“草草。”林晉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這麼個場景,當下魂都要嚇飛了,衝過去抱住了暈倒的夏枯草,目光看向史珂琅的時候帶着森森的寒意,“宋管家,給我報官。”
“柱子,速去請程醫官來。”程醫官就是之前林晉救駕重傷被安排在林宅裡照顧林晉的其中一個醫官,而程醫官是王御醫的弟子,家正好住在林晉的附近,這一來兩家也有了來往。
一般的情況下,林晉和夏枯草自然不會麻煩程醫官,畢竟程醫官在太醫院當職,是王御醫的助手,也忙的很,就是林老漢過來了,夏枯草也是請大夫過來看的。
但現在夏枯草這般暈倒,把林晉給嚇壞了,林晉都沒想去麻煩程醫官。
此時史珂琅痛的在地上打滾,一手捂住流血的鼻子,一手捂下面,不住的嗷嗷叫着。
可林晉這會是恨不得弄死史珂琅了,怎麼可能去管史珂琅,當下抱着夏枯草就朝着屋裡走。
被林晉放回牀上的夏枯草有些心虛,她本來就是裝的,她重傷了史珂琅,便借勢裝暈,也是不想這麼算了。
史珂琅敢這麼上門上威脅,不說沒有把林家放在眼裡,更是無法無天,夏枯草如何不怒,就算林家是小官,可也不是好惹的,更何況這事史珂琅不站理。
若史珂琅是皇子皇孫,夏枯草也許會忍了,畢竟皇權至上,他們的力量太是不可能和皇權相抗的,但一個國公府的長孫,丞相外孫如此囂張,她不信那些敵對的會放過這樣好機會。
這會感覺到林晉發擅的身子,發抖的手,還有絕望的氣息,夏枯草心軟,掐了掐林晉手臂,然後朝着林晉眨眨眼。
林晉被掐先是一愣,然後看到偷偷眨眼睛的夏枯草,反應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也大大的鬆了口氣,這一刻所有的擔憂緊張害怕惶恐都煙消雲煙了,可是想到進到家門看到夏枯草倒下的那一幕,林晉到現在都還心悸着。
“你真沒事?”林晉懷疑道。
“沒事。”夏枯草說着又道:“不過既然戲已經演了,那就繼續演下去,可不能讓那個惡霸再打小薇的主意了。”
“你放心,我不會這麼算的。”林晉咬牙,被這樣欺上門,是個人就沒有不怒的。
很快程醫官就被請過來了,知道林家的事情,對林晉非常的同情,這會診脈知道夏枯草是動了胎氣了,但也有心幫林晉一把,便道:“令太太是動了胎氣,差點小產,需即刻服安胎藥,在牀上躺一個月安胎,且到平安生產前都必須好好保重身子,保持心情愉快,萬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謝程醫官。”林晉此時眼眶通紅,眼裡甚至都泛了淚,演戲是一回事,可演的這麼逼真,那也是有夏枯草的辣子粉原因。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也夠林晉兩眼淚汪汪了。
至於官府這邊,知道史珂琅鬧上林家,大爲的頭疼,史家惹不得,可林家雖然勢弱,可卻被聖上看重啊。
不過官府也來的快,把痛的嗷嗷叫眼淚鼻涕橫飛,面目扭曲的史珂琅和一衆護衛給帶走了,連官媒都嚇了兩腿發軟,被架出去。
這事情一鬧出來,自然把京中的官員權貴都驚動了,一些人默默地看着好戲。
當然敵對黨那是蠢蠢欲動,已經捏緊筆頭,想着怎麼給史家一擊了。
史家這裡最先得到消息,沒有想到史珂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聽聞史珂琅被擊中了下面,也是大怒了。
史珂琅可是正常的嫡孫,這要是往後那裡不行了,史家的香火怎麼辦。
雖然還有另一個庶孫,可那個是傻子,誰知道生出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個傻的。
再說史珂琅還是丞相的外孫,不僅是史家,就是丞相府,還有襄國公府這邊都驚動了。
可他們想這樣算了,想息事寧人,甚至想給林晉施壓,想收買林晉,讓林晉不追究。可事與願違,敵對黨如何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所以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這事就鬧到了聖上的面前了,平時史珂琅就惹的京中一些人天怒人怨了,所以彈劾的摺子不要太多。
大家也沒指責安國公府教導無方,就單純就事論事,說史珂琅的不是。
襄國公府的史氏立馬怒道:“這個林晉想做什麼,既然是宋家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找宋家解決,卻報官,這分明是吃裡扒外。”
宋榮軒也大爲的皺眉,襄國公府和安國公府還有丞相府雖然沒有自成一派,但私下都有來往的。
而太師府,襄國公府,安國公府,還有丞相府、盧貴妃和何淑妃身後的母族當年都是擁護聖上繼位的,聖上上位這後,對這些功臣都優待着。
特別是安國府那個去世的大長公主,可以說若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聖上。所以聖上對安國公府多有護之,也是感念着曾經的大長公主支持,傾力相護。
而安國公府字嗣稀少,所以史珂琅儘管欺男霸女惡事做盡,雖有安國公府掃尾,但也有鬧到聖上面前的時候,只是安國公一把鼻涕一把淚,老淚縱橫哭訴自己兩個孫子,一個傻,就這麼一個嫡孫,若是判形
襄國公府的孫女成了賢王妃,襄國公府自是站賢王這一邊的,而安國公府和丞相府表面上是保皇黨,可私底下就不知道了。
聖上四個兒子,可京中只有三個,宮女所出的成王不受寵,自小就是大皇子齊王身後的小尾巴。
齊王資質平庸,賢王自小就表現出衆,頗得聖上看重,雖然何淑妃的出身不如盧貴妃,但賢王入了聖上的眼,再加上如今宮中盧貴妃和何淑妃分庭抗禮,共同管理後宮,各有各的優勢。
按理來說,立嫡立長立賢,無嫡,齊王是長,賢王是賢,可聖上並沒有立太子,那麼齊王和賢王都有機會。
至於另一個皇子,沒人知道他在哪,大家也只知道曾經有這麼個皇子,但是死是活不知,而且也從沒有聽聖上提過,甚至很多人都把那個皇子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