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就看着何太太積極的跟她聊天,總是問一下生意經的事情,想請教一番。
實在是家裡衆口多,花的也多,進項又少,她能不愁嗎。再這樣下去,就得動用嫁妝了,何太太自然不願意的。
可何爲長媳,她也不可能不管家,直接撒手不幹。
這一聊完,何太太再看樂樂的目光閃閃發亮,本來就是shàng mén道歉的,所以給三胞胎的賀禮都貴重不少,這還是何太太咬牙從自己的嫁妝裡掏的。
“何太太,你在這呢。”齊王妃這會過來了。
何太太一見到齊王妃也笑着行禮,夏枯草也見了禮,見齊王妃是真來找何太太,心裡有些訝異。
不過看着齊王妃多問了何三xiǎo jiě幾句,心裡哪有什麼不明白的,齊王妃的嫡子今年十三,比何三xiǎo jiě小一歲,但別說女大一了,就是女大三都沒有問題。
而何三xiǎo jiě的祖父是正一品太傅,父親是正三品都御史,這家世無疑是皇長孫正妻的首選之人,也不怪齊王妃都看上了。
留何太太和齊王妃聊着,夏枯草藉口離開,這才鬆了口氣,實在是何太太太熱情了,讓夏枯草有些不習慣。
至於何三xiǎo jiě如何,夏枯草倒真沒放在心上。
只是不想這一過來,夏枯草便遇上了賢王妃,這一次,夏枯草沒有開口,賢王妃倒主動和她打招呼了。
“林太太要去何處?”賢王妃看着夏枯草道。
“招呼一下賓客。”夏枯草微微一笑,今日是三胞胎的週歲禮,夏枯草這個當孃的自然要讓孩子的週歲禮順利進行,圓滿完成,也讓客人們吃好喝好,看戲也心情好,賓至如歸週週到到的。
如今有錢了,夏枯草出手也豪氣,所以三胞胎的週歲禮辦的還是盛大的。
甚至這一大早的,夏枯草就讓人在門口施粥了,爲兒女們做做善事。
同時夏枯草也瞭解到了京中一些收養孤兒的善堂,只是都是私人建的善堂,並不是朝廷所設,夏枯草倒沒有捐錢過去,畢竟她並不清楚這些私人善堂的底子。
“表嫂”賢王妃這一聲,讓夏枯草忍不住抖了抖,有些驚嚇。
雖然按輩份來說,林晉是賢王妃的表哥,可之間的關係卻是生疏的很,甚至往上輩論起來,那也是有仇怨的。
以前賢王妃一直高高在上,正眼都不瞧夏枯草這邊,心裡對林家並不喜,現在這一聲表嫂,可不就讓夏枯草驚了麼。
沒病吧,腦子沒壞吧,賢王妃這麼容易就開口認親了。
夏枯草正想着,賢王妃道:“以前也是我不懂事,希望表嫂不要介意。”
看着一臉真誠的賢王妃,夏枯草搖頭,也不好說介不介意的,實在是賢王妃這樣子,讓她覺得有些突然。
畢竟在莊園的時候,夏枯草就算救了賢王妃,賢王妃也沒給她好臉色呢,雖然最後是跟着夏枯草了,但那也不過是爲了保自己的安全而已。
“大夫人怎麼樣了?”夏枯草問起了寧氏。
賢王妃道:“母親如今很好,表嫂有過shàng mén坐坐吧,母親很想念你。”
這話,夏枯草倒有些信,畢竟寧氏一直都對他們表現出很大的善意的。
如今宋家還在孝中,而賢王妃雖然是出嫁女,按規矩來說,該守九個月的孝。
不過出三個月後,賢王妃倒也是可以吃肉飲酒了。
“你好似瘦了?”夏枯草看着賢王妃,比起在莊園時候的賢王妃,現在的賢王妃倒瘦了不少了。
“我最近食慾不振,睡也睡不好,精神也不好,太醫這邊也看了,天天吃藥也不見好轉。”說到這裡,賢王妃便道:“表嫂,我可以去莊園修養一陣子嗎,我覺得在莊園那裡泡溫泉,對身體好一些,晚上睡的也好。”
這纔是賢王妃今日的目的,近來她很不好,而且害她的幕後之人都沒有查到,賢王妃這心裡就不安寧,看着屋裡一衆下人,哪個都覺得可疑,甚至連賢王都懷疑上了。
覺得整個賢王妃都帶了層miàn jù,個個都想要她的命似的,因爲這樣的想法,讓賢王妃在賢王府裡,吃也不敢吃,喝也不敢喝,睡也睡不安穩,就怕被害去了。
所以賢王妃便想去林家莊園那裡休養一陣子,從林家莊園出來後,賢王妃不是沒有預訂過林家莊園,但夏枯草這裡沒有同意。
可以說夏枯草直接把賢王妃列入了林家莊園的禁止行列了,畢竟有人想害賢王妃,萬一賢王妃在林家莊園再出事了,她可擔不了責任。
這會,夏枯草面對賢王妃的話,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賢王妃看來確實不太好,她說的也可能都是真的,但賢王妃託人去莊園訂位,夏枯草還能以人多推託了。
這一親自問,夏枯草不好直接拒絕,她道:“莊園如今也沒有往日清靜了,那裡人多熱鬧的很,賢王妃在那裡遇險過了,如今都查不出來,可不是要慎重一些麼。賢王府定也有不少莊園吧,賢王妃也可以過去散散心,派多一些人保護。”
“表嫂,你就讓我過去吧,祖父也在那邊,我不做什麼,就陪在祖父身邊而已。”賢王妃的聲音裡透着一絲的脆弱。
夏枯草嘆了口氣道:“這事王妃和王爺有提過嗎?我不好做這個主啊。”
一提到賢王,賢王妃的臉色有些難看,賢王現在對賢王妃,表面上還過的去,但耐心卻不比以往了。
曾是枕邊人,也曾恩愛過,賢王妃自然看出不同來。
“這樣吧,我若是去莊園,便批評與邀請王妃一週去住幾日如何?”夏枯草鬆了口,心裡想的是,她近來也沒那麼快去莊園。
這只是夏枯草的拖延,但賢王妃卻很高興了,整個人也舒了口氣,沒再跟着夏枯草。
這邊賢王目光落到夏枯草和賢王妃這邊,微眯了眯,便移開來了。
三胞胎的週歲宴結束,賢王帶着賢王妃上了馬車,這一分開回了自己的書房,便對着心腹道:“本王等不了了,那藥效加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