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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魔道的主人,生離有權利選擇她想要的祭品,更何況,對方是主動獻祭的。
可是,她要雲喜的心,到底是爲了什麼?
當天夜裡,月和收到了魔宮的請柬。
生離派了樹魔來送信,信只給月和。
想必,她是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外界天地的尊者,來到了她的境內。
“邀請你去魔宮做客?”
信送到的時候雲喜也在,而此時,她正翻騰着這封信,皺眉。生離的脾氣十分傲氣,爲什麼會突然給月和送信?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什麼?
月和把信拿回來,道:“我去一趟。”
雲喜皺眉,道:“你……”
雖然不想承認,可確實有些擔心。
反倒是月和安慰她,道:“如今我們正在豐都城外,若是她想對我動手,完全沒有必要邀請我去魔宮,直接了當,派兵來剿便是。既然她下了帖子,我自然,就敢去一趟。”
他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可是雲喜卻還是有些擔心,道:“魔門之人行事詭秘,常人不能理解。你不如先等一等,等雲尊過來了,商議一番再說。”
其實她說這話,也完全是爲了安全考慮。雲染在這地界上畢竟已經行走了那麼多年,別的不說,總比他們有經驗而且熟悉豐都。
商量一下,總不是壞事……
哪裡知道,這個男人卻是個不領情的,聞言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雲喜:“……”
片刻後她自嘲似的道:“還真沒建國,誰家的奴隸,脾氣這麼大!'
月和當天晚上就去了魔宮赴宴。
臨行之前,倒是交代了清流,讓他看好雲喜。清流畢竟是遠古鮫人王,實力遠在珍珠之上。雲染當年也不過和珍珠打個平手,這麼多年來雲染沒有直接對雲喜下手,想必還是忌憚着清流。
清流權衡過,這次卻是站在他這邊的。
雲染是個朋友……可是他看得出來,月和可以爲了雲喜,赴死在所不惜。
雖然不明白他是從哪裡來,又是爲何而來,可這裡是魔道……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甚至,清流早就在懷疑……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吉吉的父親。
月和鬆了心,便出了門去。
……
男人在出門之前,倒是餵飽了孩子。
半夜裡,雲喜走到柴房,把睡得沉沉的小吉吉抱到了自己房間。那孩子在**上打了個滾兒,嘟嘟囔囔的說夢話。
“娘,別生氣……”
雲喜倒是哭笑不得,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頰,輕聲道:“娘不生氣。”
吉吉彷彿聽見了,又睡踏實了。
……
魔宮。
生離女王,是當年老魔死後,應老魔的魔氣而生。她一手封印了魔道,在位時間,甚至比老魔還要長些。
而她的魔宮,正是建立在豐都苦海的正中心。
月和直掠過黑氣滾滾的海面,落在了峭壁之上的鐵索橋上。
似乎早就料到他今夜會來……
魔宮之門,在他面前,緩緩打開。
月和慢慢地往裡走去。
崖下是苦海滔天的黑水,再往裡走,腳下便燃着陰測測的鬼火,淬鍊着無數魔骨。那火竄得極高,彷彿隨時都會舔到在橋上走的人的腳面上。月和腳步平穩地走了過去。
生離並沒有在自己的宮殿裡接待他。
這個人……身份太特殊,她還是得,防一防的。
鐵索的盡頭,魔門女王背對着他站着。
她也是魔膽包天,竟是獨自一人出來迎接,一身黑色的王袍,扎出細細的腰身,待她回過頭來,那是一張月和非常熟悉的臉。
魔門女王有千面不止……
她笑道:“看着眼熟嗎?我還是最愛這幅皮囊……她是守護我成魔之人。”
那是……流雲的臉。
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流雲竟然守護了生離成魔。
如今想來,“生離”這個名字卻也耐人尋味。魔族是由各種**和執念中誕生,流雲是心碎而亡,臨死之前必定十分痛苦。得到流雲的怨氣滋養,是生離證道成魔非常關鍵的一部分。
可是月和並不在意這些。
他已經感覺到……雲喜的心,在生離的心口上。
“你要這東西沒用。”他淡淡道。
生離卻笑了,道:“這是我的祭品……就算沒用擺着看,我想要,也就要了。月和陛下,您不會這麼不懂規矩吧?你若是把祭品拿走了,我可就,管不住魔門大開了啊。”
月和沉着臉。
的確,這是個死局。若是生離不鬆口,他也不能強搶。
月和低聲道:“可以用別的,跟你換。”
生離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道:“別的東西……我不要。我要的,是愛。是她愛你,因愛獻祭的那顆心。”
月和猛地擡起頭,彷彿極度震驚那般,看着她。
魔門女王,自然是挑剔的。她既然要,那自然就要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譬如,鮫人如同天籟那般的嗓音,再譬如,那顆可以爲愛而獻祭的心。
“我只是十分好奇……當年流雲爲什麼會死,而她,又爲什麼獻祭。這顆心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比我往年所得到的祭品都要好。你若是,能找到更好的東西,我倒是可以跟你換。但我想,你應該找不到。”
這是最好的東西……
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月和擡起頭,道:“你讓孤來,就是爲了和孤說這個?”
生離笑了。流雲平凡的面容,此時卻一點一點綻放着魔性的光芒。
她道:“我也不想招惹你……畢竟你也是個棘手的人物。既然邀請你來,自然就是想要有個妥善的解決之法。”
這個人……她殺不掉。
就在剛纔,他慢慢走上那條漫長的鐵索的時候,他腳下不但有可怕的苦海水,陰陽焰……這些都是極其容易擾亂人心智的東西。除此之外,貪嗔癡三魔,在他腳下,早早設了重重迷陣。
可是這個人的心智堅不可摧,一步步走過,腳下無比沉穩,絲毫不受影響。
心如磐石之人,對於魔門來說,是最可怕的對手。
月和淡淡道:“看來生離女王,是已經做好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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