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碧忽而覺得恐懼起來,現在細想起來,的確瑩兒姐姐最近變得有些古怪了,且還同孟嬌恩走的十分的近。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孟嬌恩呢?!”朱雲碧忍不住問。
“孟修儀已經跟着幾位修儀離開皇宮了。”
朱雲碧皺起眉頭,臉色陰晴不定。
皇上……真的連瑩兒姐姐都殺了,不是選擇救,而是選擇殺……
一瞬間,朱雲碧恍若連血液之中都灌了冰渣,凍得她臉色青紫,渾身戰戰不已。
“小姐……我們……我們怎麼辦?”
朱雲碧頹然的撐着額頭,眸子裡閃現出陰狠的光芒,許久之後,這陰狠的光芒最終消失,化作點點的不甘,還能怎樣?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收拾東西,準備出宮!”
皇太后被凌遲,沐陽王瘋了,王瑩姐姐被皇上殺了,而今,以她自己勢單力薄,還能做什麼?
小環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小姐,見人不再說什麼,這才領着下人出去收拾東西去了。
短短兩日的時間,後宮內的人就走了大半,孟嬌恩是在第一天離開的,而後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直到王瑩死在後宮的事情傳開,到了第三天,整個後宮便跟着清靜下來,只衛清荷同孫怡珍還留在宮中,等着吉日出嫁。
皇宮高門角門之外,王西彬候在角門外的陰影裡,爽朗的青年套着一身金貴的麒麟紋武將宮服,猶顯出青年才俊,而今,這位出賣了父親上位的青年才俊守在宮門口,等着接走自己姐姐的屍首。
不多時,幾個公公擡着一個粗布包裹的東西走出來,看到身着麒麟服的男人,幾位公公熱情的打了招呼,上前道:“大人,恭喜。”
王西彬的眸子閃了閃,臉上一片從容的笑意:“多謝公公。”
“大人,娘娘行刺皇上,皇上的意思是就這麼給丟出來,奴才幾個尋思着這樣似乎不太好,便給娘娘裹了一層,還望達人莫見怪。”
“哪裡,還是公公想得周到!”
王西彬說着從袖子裡掏出幾張銀票,一一分給衆人,幾位公公眉開眼笑的結果來,順便把屍首裝上了馬車。
王西彬跟幾位公公打過招呼,也上了馬車。
當簾子放下來,馬車內一片寂靜的時候,王西彬這才挑開包裹的麻布往裡看去,自己的姐姐臉色青白,身上不見什麼傷口,只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見,再往下看,肚腸一片模糊,隱約能看到被什麼東西撕咬的痕跡,而濃郁的腐臭味也從那裡傳出來,繼而飄滿整個車廂。
男人皺起眉頭,將粗布重新包好,味道這才小了幾分。
王西彬慢慢的靠在車壁上,身邊是自己姐姐的屍體,他蹙起眉頭,眸子閃爍,旁人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此刻的西晉,經歷了波濤洶涌的一切之後,呈現出一種難得的祥和平靜。
街市上人流熙熙攘攘,商客往來絡繹不絕,人人臉上都洋溢着暖暖的笑容,即便是天橋上說書的人都忍不住道:“要說我西晉,最鍾情的帝王莫屬當今皇上,要說我西晉,最被人敬仰的皇后當屬當今皇后,至於二人之間是怎樣的纏綿柔情,且聽我細細道來!”
路邊,青冉撩起馬車的簾子,一臉興致勃勃的聽着,自己的青森珠寶行開了第二家分店,皇宮內的公公親自找上門來,要他們青森珠寶行幫着溫養玉器,那都是皇宮裡頭的貴重玩意兒,這一筆生意下來,且不說賺多少,他們青森珠寶行的名聲絕對比以前還要響亮,約摸着極有可能變成京城第一的珠寶行了。
青冉很高興,今日他就是進宮去面見皇上的,玉器這種東西,特別是皇宮裡的玉器意義非凡,且不是隨便一個公公就能拿了主意的。
而城北,牛二打開皇宮裡信遞出來的紙條,忍不住眉開眼笑。
“二哥,皇后娘娘怎麼說?”
虎三、熊四都圍聚上來,幾個粗壯漢子一臉的好奇。
牛二笑道:“皇后娘娘讓我們效仿西域人,來個互通有無!”
“互通有無?”幾個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牛二捏着呼吸笑着,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果然人這一生之中的機會,就這麼一次,他們抓住了,跟着娘娘,纔會有今日!
“那娘娘的意思,這銀子怎麼分?”
“娘娘說了,皇族會買下一部分,接下來的賣掉,刨除各種費用,純利潤三七分!”
“咦?娘娘這次要的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樣了。”
牛二笑眯眯的擺擺手:“娘娘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做,這人呢,一要知恩圖報,二要知足!”
虎三熊四聞言點點頭,隨即轉身去準備,牛兒二將這件事情報告聾大,老大哥聽完了牛二的主意點點頭道:“就這麼辦,皇后娘娘可能是缺錢了。”
缺錢?
牛兒眯起眼睛,皇后娘娘會缺錢??可能麼?
然而事實證明,缺錢的不是皇后,是西晉。
葉小小皺眉看着戶部提交上來的摺子,桃花眼異常凝重的瞧着庫銀那一欄。
封君然有野心,她知道,打下魏蜀吳雖然勞民傷財,但是卻也是在造福百姓,的確是一件好事,但是連年征戰也的確勞民傷財,且幾位封地的王爺更是連年叫苦,說什麼天災**,剛夠吃飽而已。
葉小小眯起眼睛,忍不住冷哼一聲,封地還是皇上給他們的呢,到了該交租子的時候,就這麼叫苦不迭的,誰知道你們是真苦假苦?反正現在西晉的國庫是真的挺苦的。
側頭看看,便見男人伏在書案上,凝眸瞧着手裡的摺子,即便葉小小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但是封君然還是會每日帶着她來西暖閣,別的不說,只財政類的摺子,還會丟給她看,皇上說了:怕皇后無聊!
葉小小撅嘴,哼唧着垂頭,掃着手裡的摺子。
忽而,眼前多了一點明黃的色彩,葉小小驚訝的擡頭,便見男人已經立在面前,他從容的伸手撐在她的身側,身子微傾,細長眸子帶着點點笑意看着她生氣的小模樣,暗啞的聲音問的異常溫柔:“累了?”
小女人撅嘴,哼唧:“嗯……”
“那我們,做做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