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侍妾的羞辱

自從那晚之後,司徒聽雲晚上便沒有再讓劉曉倩伺候,但是白天卻增加了更多的工作,常常累的主僕二人倒頭便睡。不過這樣也好,總比晚上對着那張殘暴的臉要強好好多,至少心裡自在一些。現在兩人正蹲在地上洗衣服。

墨言用手錘錘發酸的腿,對着自家小姐嘟囔道:“小姐,王爺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你可是王上下旨賜婚的。”

“墨言,你要是累,就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墨言本來不用吃這麼多苦,都是跟着自己才這樣的,劉曉倩心中不忍。

墨言看了看劉曉倩的手,因爲這幾日不停的洗衣服,除了睡覺手基本上都泡在這冷水之中,雖然不是寒冬臘月,但是小姐從來沒有做過粗活,哪裡受得了,本來嬌嫩的雙手已經完全暴皮,甚至有的地方血肉模糊,墨言心疼道:“我不累,就剩這麼點了,咱們趕緊洗完它吧。”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繼續跟盆中的衣物奮戰。

終於所有的衣物都洗完晾上了,墨言咯咯的笑了出聲,伸伸懶腰道:“小姐,我們終於洗完了。”

劉曉倩看着墨言那愉快的笑容,體會到了大家說的那種冬日暖陽的感覺。在這陌生的府中,幸好有一個墨言陪着自己,不然自己的日子該是怎麼樣的難熬,沒有人噓寒問暖,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劉曉倩真的不知道如果變成那樣還會不會有勇氣活下去,所以自己無比感激墨言,在這艱難的時刻,不離不棄的陪伴着自己。

看着墨言同樣紅腫的雙手,雙眼竟然有些溼潤,劉曉倩上前握住墨言的雙手道:“墨言,我從相府帶了一瓶藥膏,治療凍傷什麼的,我去幫你塗一點吧。”

“好。”墨言笑道。

主僕二人轉身剛要回屋,卻聽到門外進來一羣人,打頭的衣着華麗,貌美如花,只是這美貌之中多了一份狐媚之色,看着不盡自然。劉曉倩認出這就是夜夜承歡的紫研。身後跟着幾個侍婢,個個都是趾高氣昂的樣子。

其中一個侍婢站出來嚷道:“誰是這裡的主事,我們紫妃有一身玲瓏袍明日要穿,現在馬上洗出來。”

一個丫頭上前要接着衣服,“奴婢馬上去洗出來。”

侍婢瞪了一眼,沒有將衣服遞過去,“這是咱們王爺專門從番陽國給我們紫妃帶回來的,就算在番陽國也甚是少見,你算什麼東西,萬一洗壞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這……”主事丫鬟站着沒有吭氣。

“你們這裡不是新來了一個丫頭,名叫李貞兒,讓她出來。”侍婢蠻橫的說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墨言拽住了劉曉倩的衣袖,擔憂的說道:“小姐,別去了,這幫人就是來找茬的。”

劉曉倩笑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輕輕地推來了墨言的手,走了過去。

“我就是李貞兒,不知紫妃有何賜教?”劉曉倩落落大方的問道。

紫研看着眼前的人,落落大方,那美就像初生的朝陽一樣光彩奪目,而且沒有一點矯揉造作,莫名的一股怒氣,今天王爺不在府內,本來只是打算過來給她一個下馬威,以報那天晚上被王爺趕出來的羞辱。現在可不想這樣了,必須好好教訓她一下。

紫研眯起來了眼睛,嘴上卻客氣道:“聽聞妹妹是當朝丞相之女,想必知道這種上好的料子是不能按照常理來清洗的。別人粗手笨腳的,我不放心,還勞煩妹妹了。”

“紫妃嚴重了。”劉曉倩接過衣服便放入盆中洗了起來。

“小姐,我來幫你。”挽起袖子,墨言就要上來幫忙。

“大膽,你什麼身份,這衣服豈是你能碰的。”侍婢怒斥道。

“墨言,我自己來就行了。”給了墨言一記安慰的眼神,劉曉倩認真的洗着手中的衣服,這擺明了是衝着自己來的,你最好不要插手,只是希望洗完衣服就不要再生其他事端纔是。

紫研看到劉曉倩的手長期浸泡在水中已經相當浮腫,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腐爛。嘴角上揚,對着自己的侍婢低語幾句,侍婢便匆匆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東西。侍婢將手中的東西撒進洗衣盆中,還有一小撮落在劉曉倩的手上。

那東西一落在手上,劉曉倩便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啊~”劉曉倩連忙將手沒入水中,希望將東西漂洗乾淨,沒想到這樣卻讓整個手掌都開始發痛,痛的劉曉倩直冒冷汗。

“忘了告訴了,咱們紫妃這件衣服要鹽洗過才能保持柔軟呢。”侍婢貌似善意的提醒道。

劉曉倩要緊牙關,不想再哼出一聲,但是這鹽水浸入傷口,本來就很痛快,更何況這是在手上,常言說十指連心,劉曉倩這下體會到什麼叫噬心之痛了。這明擺着是來找碴,劉曉倩不想被人看扁了,就算再痛,都不願喊出一聲。

紫研看着劉曉倩這滿頭大汗很是滿意,心裡很是痛快,嘴上卻假裝客氣道:“那這裡就交給妹妹了,我就先回去了,一會洗好了我再過來。”

“小姐,我來幫你。”衆人一走,墨言便衝上來,手就要伸到盆裡幫忙洗衣服。

劉曉倩急忙擋住墨言伸出來的手,她的手上也有傷口,這痛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好了,不能再連累她了,“小心你的手,我自己來就好了。”

“那怎麼行,小姐手都已經這樣了,再在這鹽水中浸泡時間長了,怕是要出問題呀。”墨言焦急的說道。

“就算你現在幫我,他們會另外想出辦法來的,反正我的手已經泡進來了,何必再多你一雙呢?”劉曉倩強顏笑道。

“那我去幫小姐準備凍瘡泡傷的藥膏去。”說完,墨言拔腿便走了出去。

終於洗完了,劉曉倩對着晾在竿子上的衣服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看看自己那腫的不成樣子的手,輕嘆了一口氣,照這樣發展下去,手真的要廢了,本來還慶幸有一雙綠蔥似的手指,這下可真的變成豬蹄了。

“喲,這洗的挺快的嘛。”一個尖銳的聲音響在耳後。

劉曉倩轉身,看到是剛剛那個侍婢,微微一笑,道:“紫妃的玲瓏袍我洗好了。”

侍婢象徵性了看了一眼,說道:“還不錯。”看了劉曉倩一眼,叫來了管事的丫鬟吩咐道:“既然李貞兒洗的這麼快,你們這些人今天就休息了,剩下的工作都交給她一個人就行了。”

聽到這裡墨言沉不住氣了,“這麼多工作,憑什麼讓我家小姐一個人做。我家小姐可是王上親自冊封的王妃。”

啪,侍婢一個巴掌打在墨言的臉上,“我可不知道什麼王妃,王爺說了,咱們府裡沒有王妃。”侍婢得意的說道。

啪啪,兩個耳刮子落在驕橫的侍婢臉上。侍婢捂着臉看着劉曉倩,罵道:“你竟然敢打我!”

“我又什麼不敢打你的。王爺不承認我這個王妃,那也是我們閨房之中的事,其實你這種奴才能插手的事情?更何況我還是王上封的洪顏公主,本公主的人豈是你隨便打的?”欺負我可以,但是不許欺負我在乎的人,不然我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你……”侍婢被氣的雙眼通紅,但是也無計可施。一跺腳,捂着臉跑開了。

墨言衝着來人消失的方向哼了一聲,轉身對劉曉倩說道:“小姐,你剛纔真威風,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呢。小姐你可不要一再忍讓她們,不然他們就無法無天了。”

“你的臉疼不疼?”劉曉倩用手輕輕摩挲着墨言的微紅的臉頰問道。

“沒事,不疼。”墨言看着自己家小姐心疼的模樣,心中很是感動,也不忍心再增加小姐煩惱。

墨言越是這樣說,劉曉倩就更加心疼了,再看看墨言手上的傷,劉曉倩真是心疼不已,拉着她就往屋內走,“快進屋來,我幫你手上上些藥。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不能毀了。”

“好,我也幫小姐上藥。”墨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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