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從二樓傳來,洪邵武一愣,今天怎麼了?哪來那麼多的人和自己作對?都吃錯了藥了?擡頭一看,只見二樓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看樣子應該才16歲左右,嘴裡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靜靜地看着樓下的這幾位。
“喲吼?今天怎麼了?上天這是輪着給我送妞啊?哈哈?嗯?小妹妹?來和哥哥一起玩啊?”
“你沒有資格陪我玩,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哥哥。”
少女把棒棒糖從嘴裡拿了出來,朝着洪邵武做了個鬼臉。
“羅,該你了,讓我開心開心。”
說這,少女從一旁搬來一張高椅,一屁股坐在上面,一臉笑嘻嘻的看着樓下的衆人。
“好的小姐,保證讓您滿意。”
也不知何時樓底下突然多出了一位連帶白色面具,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洪邵武他們那邊走了過來。
“呀哈?還叫幫手?喂!你們幾個!別管那兩個廢物了!過來吧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給我幹了!”
一聽洪邵武發話,原本還在揍着地上二人的這幾個人一個個都轉過身來看向這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其中一人率先衝了出來,舉起拳頭直奔男子的面門打去,就在拳頭即將打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動了,一拳直接打在了洪邵武手下的肚子上,直接朝後飛出去四五米的距離,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太快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看清楚他的動作,而他就和沒事人一樣,縷了縷自己身上的衣服,繼續朝着洪邵武的方向走去。
“快、快上!都給我上!全部給我上!別管那兩個娘們了!都給我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洪邵武離着這麼近都沒看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剛忙呼叫自己的手下讓他們一起上,心想這麼多人一起上你總該沒轍了吧?而就在他準備暗暗竊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是的,就是凝固了,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自己的手下又在那麼一瞬間,全軍覆沒了。
這是什麼人?心中瞬間升起了疑問,未知的事物永遠是最最可怕的,一瞬間幹掉自己養的8個打手?開什麼玩笑!其中還有五個是前拳擊手呢!一瞬間就全部幹掉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面具男,洪邵武就感覺自己的腳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根本就動不了,滿腦子的想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跑!可是自己的雙腳根本就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朝自己逼近。
“那麼小姐,這個人應該怎麼處置呢?”
來到洪邵武的跟前,面具男回頭看了看坐在二樓正在觀戰的小姐,詢問道。
“你覺得呢?”
此時的少女一口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眼神瞬間變的冰冷了起來。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回過頭來,面具男一把抓起了面前的洪邵武的衣襟,直接把他拖在地上,朝着裡間的廁所裡面走去。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我爸可是市長!你不能這樣對我!快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洪邵武瘋狂的掙扎着,想要掙脫出開面具男的手,可是不論他怎麼用力怎麼使勁,也掙脫不開,這隻手就如同鋼爪一般,死死的勾住了他,只得被他一直拖着出去,直到聲音消失……
看着遠去消失的洪邵武,衆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二女趕緊來到躺在地上的鐘燼典露跟前,看着此時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二人,兩人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畢竟二人是爲了自己才挨的這頓毒打二女心中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喲喲喲,這都被打得跟個豬頭一樣了,看着我都覺得好痛。”
一回頭,剛剛還在二樓的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到了衆人的旁邊,蹲在一旁細細地打量着還躺在地上的鐘燼。
“謝謝你,救了我們,要不是你出手相救,估計我們今天真的就交代在這裡了。”
一旁的葉雅婷趕緊過來對這名少女道謝,這畢竟可以說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不然事情繼續下去可能真的就要出人命了。
“啊,不用謝我,要不是他出手打我哥,我可能也不會管他,唔,沒勁還說今天是出來找樂子的,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哦,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少女一邊說着,一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草莓棒棒糖放到了自己的嘴裡,拿着剛剛已經吃完的小棍子,捅着鍾燼那臃腫的臉。
“你哥哥是?”
“噥,就是我現在戳的這個。”
葉雅婷吃驚的看着已經倒在地上昏過去的鐘燼,因爲她實在是沒想到,今天出手解救她們的人,居然就是鍾燼的妹妹。
“唔!真是的,這個鬼樣子還怎麼回家啊!羅!你好了沒有啊!”
少女站起身來,生氣的跺了跺腳,後頭朝着剛剛面具離去的方向喊着。
“已經結束了,我的小姐,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呢?”
此時的面具男出現在了剛剛進去的門口,快步朝着少女走來,輕輕的問道。
“你去把我哥抱起來,然後準備車,真是的,到了最後還得要我來擦屁股,要是我不在,我看你不給活活打死,略!哼!“
朝着地上的鐘燼做了個鬼臉,扭過臉去不再看他。
“可是小姐,明明是您四處打聽少爺的下落我們才……”
“啊啊啊!閉嘴閉嘴!不許說!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對我的話頂嘴!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啊!羅!”
“那還請小姐原諒在下的魯莽。”
雖然看不到羅的臉,但是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的笑意,一把抱起已經被打成了豬頭的鐘燼,轉身朝其他人行了個禮,快步朝已經氣沖沖走出去的的小姐追去,二女也是一對視,總而言之,還是先把典露送進醫院吧,他傷的也是不輕。
“可兒!姐姐來接你咯。”剛一出酒吧門,一輛黑色林肯加長已經停在了酒吧的門口,汽車的後車窗已經搖下,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緩緩的朝着他們招手。
“姐姐!”可兒看見車上的人後,原本那氣鼓鼓的表情瞬間消失了,一把拉開車門鑽進了她的懷裡。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想着和姐姐撒嬌呢?”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大小姐,沒想到您親自來了。”此時的羅也來到了汽車旁,輕輕的將鍾燼放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啊啦,是誰把我親愛的弟弟打的這麼狠啊?”大小姐滿是擔憂的來到了鍾燼的面前,輕輕摸了下他臉上的傷。
“嘶!好痛!”似乎是感覺到了傷口的疼痛,鍾燼慢慢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發現此時面前已經多了三個人。
“咦?你們是誰啊?”正當他發問的時候,羅貌似並不打算參加他們話題的樣子,幫他開始處理起了傷口。
只見眼前看起來稍大一點的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一臉微笑的看着他,而旁邊的少女也不知道何時掏出了一根草莓棒棒糖吃了起來。
“那就讓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吃着棒棒糖的小可愛,叫鍾可兒,是你的妹妹喲。”看着眼前這位女子那動人的微笑,自己則是傻了,妹妹?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
“那、那你是?”鍾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弱弱的問道。
“至於我嘛,我叫做鍾婉婷,是你的大姐。”鍾婉婷此用他那銀鈴般的聲音,笑嘻嘻的對着自己說道。
鍾燼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自己何時多了個姐姐和妹妹啊!突然間他想起了哈維當時和自己聊天時所說的她們,難道這個她們指的就是她們?這個臭老頭居然不告訴我!
回過神,此時的汽車早已行駛在了路上,鍾燼,看了看眼前的姐妹二人,開口問道:“那個?我們這是去哪?”
“唔,連姐姐都不叫嗎?”看着一臉氣鼓鼓的鐘婉婷,鍾燼有些哭笑不得,身爲大姐的人咋還跟個孩子一樣。
“姐、姐姐,我們這是去哪啊?”鍾燼很是生硬的說出了這兩個字,開玩笑,自己突然多出一個姐姐不得讓自己緩緩嘛?
而此時的鐘婉婷還是嘟起她那櫻桃小嘴,顯然這麼生硬的稱呼並不是她想要的,略微不滿的開口道:“當然是回家啦。”
木納的點了點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鐘婉婷,以及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她腿上熟睡的鐘可兒,鍾燼則是低頭陷入了沉思,她們都姓鍾?這是怎麼回事?哈維那老頭分明是個外國人,但這兩個人怎麼看都像是華夏人啊!
“少爺,我們到了,請您下車。”羅的話驚醒了陷如思考的自己,原來不知不覺之中汽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姐妹輛也已經站在了車外等待着自己。
“啊,好的。”鍾燼這才反應了過來,趕忙下了車來到二人的身邊,“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鍾燼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但此時的他發現有些不對,自己的大姐表情還好說,畢竟她一路上都是這樣笑眯眯的,但當他注意到自己這個妹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時,不經打了個冷顫。
“我說,爲什麼突然這麼看我?”鍾燼不解的問向自己的妹妹。
可兒見他這麼一問,立馬收回了剛剛的笑容,可愛的說道:“我就是想多看看我這位親愛的哥哥呀。”說完,可兒跑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拉住自己的手朝家裡走去。
“看四小姐這個架勢,二小姐是在家對嗎?”此時跟在後面的羅悄悄走到鍾婉婷身邊,低聲問道。
鍾婉婷則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而羅則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少爺要慘了。”此時的鐘燼絲毫不知道後面對話所說的一切,因爲他正被眼前的可兒快步的拖進屋裡,眨眼之間二人就來到了客廳,此時的可兒這才鬆開鍾燼的手,一臉壞笑的看着他。
鍾燼見她這樣看着自己,哭笑不得的問道:“你把我拉到這裡,你想幹嘛啊?”
可兒並沒有說話,瞬間變得乖巧起來,朝着沙發走去,由於剛剛注意力全在可兒身上,看着可兒朝沙發走去,鍾燼這才注意到客廳並不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和鍾婉婷差不多大的女子正坐在沙發上吃着蛋糕,而且墨莉也站在她的身邊,爲她倒着紅茶。
這又是誰啊?心裡暗暗的問道,看墨莉這個態度,顯然和他的身份差不多,莫非?
“回來了?”動人的聲音在鍾燼的腦內迴盪着,但其中也參雜了些許的冰冷,是那名女子開口了。
看着可兒很是乖巧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樣子,鍾燼的心裡更是好奇了起來,下意識的說道:“嗯,回來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回答,那名女子的話就如同聖旨一般,讓他絲毫不敢拒絕,也朝着沙發走去。
女子靜靜地接過墨莉給她端過來新沏好的紅茶,看着過來的過來的鐘燼,好冰冷的目光以及臉龐,就是看了那麼一眼,就感覺被冰鋒劃過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坐下。”淡淡的兩個字從她的紅脣突出,這樣鍾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生硬的點了點頭,與她坐個對臉。
“被打了?”女子開口問道。
鍾燼手指了指自己,心想是在說我嗎?看着鍾燼的舉動,女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開口道:“這裡除了你破破爛爛,還有誰呢?”
“額,是的……”鍾燼低下頭,不敢看眼前的女子,感覺她釋放出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着整個客廳。
“真是沒有用,雖爲家裡唯一一名男兒,居然無法表現出自己男人的氣概,”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說道:“你這樣可是很會讓我們蒙羞的啊,鍾燼,當然特別是我。”
“額,這位姐姐,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鍾燼吞了吞口水,弱弱的問道。
“除了那個臭老頭之外,你身爲家裡唯一的男人,連自己的朋友或者說女人都保護不好,難道真的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
“可是,他們人那麼多……”
“我要的不是藉口,如果他們人多,爲什麼羅可以做到將其全滅,而你,只能在地上苦苦哀嚎呢?”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鍾燼說不出話了。
“既然你現在無話可說,那麼我來幫你說,莉莉,從現在開始取消他的所有行程,學校也退了。”
聽她這麼一說,鍾燼趕忙開口說道:“幹什麼?怎麼這麼突然還不讓我上學了?”
“因爲從明天開始你要學一些在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不然再這樣放任你,我丟不起這個人。”
“學不到的東西?誰教我?”鍾燼一臉茫然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至於那個教導你的人,是我,起來和我走。”女子放下了茶杯緩緩的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清晨的夕陽緩緩升起,而鍾燼也早已不在別墅之中,看來他已經和那名女子離開了,當鍾燼多年後回想起自己離開的那一夜,自己現在過的日子這麼舒適平淡,都可以說是那一夜之後上天可憐自己給自己的回報,也從離開的那一夜開始,他每時每刻,都活在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