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人
今天，保衛科甲班來了幾個新人，有李大重、張光帥、李康、郭成……等人。王治心說：“今天咱們班來了幾了新人。咱們把部分人員重新調動一下。李大重，你跟戴春賀去四號門。王鋒塵和王小月在110崗。郭成，你跟秦花麗去113崗。……”分配完畢，衆人向各自的崗位去了。
王小月和王鋒塵二人在110崗名爲工作，可倆人的關係是相當好。在崗上，聊的是那個起勁啊。王小月站着崗說：“鋒塵，我最近在研究一套樂譜。你猜是什麼？”鋒塵說：“古今中外，曲子那麼多，我哪能猜出是哪一首。你限定個範圍。”王小月說：“是古代，中國的。旋律慷慨激昂，帶有殺伐性。”王鋒塵說：“怎麼研究起《廣陵散》來了？”王小月說：“嗬！鋒塵聰明啊。你怎麼知道的？”鋒塵笑笑說：“哈哈。你都提示到這份上了，我要再不知道，我還算得上才子嗎？《廣陵散》是現存的唯一代有殺伐性的曲子。你不應該研究這樣的曲子啊。”王小月說：“我看上這首曲子，是因爲他符合男人。有反抗暴政，不懼權勢的可貴精神。”王鋒塵挑起大拇指說：“好。說得很好。”
王小月說：“哎喲！我望了，我在才子面前賣文采了。這《廣陵散》你瞭解多少？說出來讓我聽聽。”王鋒塵說：“你說的這些都對。只不過，我對《廣陵散》是從文學的角度出發。不象你研究的是旋律、音調。《廣陵散》的作者不詳。但提起他，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嵇康。嵇康酷愛《廣陵散》，慢慢的，人們就說‘嵇康的《廣陵散》’。”
王小月說：“嗯。不錯。可這部曲的背景是什麼？”王鋒塵說：“這部曲子主要講述的是聶政……”“嗖”一聲，一輛出租車趁王小月不備，溜了進去。王鋒塵不再說了，兩眼望着小月。小月衝遠去的出租車說：“真他娘個稀皮的，你不知道停下來啊……。”此時又一輛出租過來，見小月如此，又趁機溜了進去。小月說：“這還得了，不行。”說完打起精神眼觀八路，耳聽十方。
一天很快過去了，保衛科甲班的人回總值班室。王鋒塵見到戴春賀，笑着問道：“阿賀，想老兄來唄？”春賀說：“想死你了，想你死啊。”鋒塵問：“你跟那新人相處得怎樣哎？”戴春賀說：“我們關係很好。這李大重十分的有才。”鋒塵問：“你跟他比跟我關係都好？他比我還有才？”春賀說：“你們倆跟我關係差不多。只不過，比口才你可能真比不過李大重。”王鋒塵說：“你把他叫來，我跟他認識認識。”“大重，過來！”戴春賀喊道。李大重走了過來，此人紅髮，紅面，紅脣。身材苗條，長得美如佳麗。不知這是時尚，還是臭美。
春賀說：“大重，這是王鋒塵。你們都是我陪養出來的，是師兄弟。”李大重說：“鋒塵？這名字不怎麼樣。我叫李大重，別人叫我重哥，你也這樣叫吧？”王鋒塵想：“我來的比你早，年齡也比你大，我倒叫你哥了？”王鋒塵說：“讓我叫你哥，得讓我服你。你有什麼特長嗎？”李大重說：“我李大重光明正大，學習進步，有一得二，有二得四。把熱心獻給祖國，把愛心獻給人民。吃雞吃雞脖，泡馬子泡老婆。都說我風流倜儻無敵霸王槍，每個人都說我長得是最帥的，濃眉大眼長得像發哥，我有黑的肌膚肌肉多，十瓦新格也曾誇獎我。誒波套，八揪靠，擊瑰麗三藏……”
王鋒塵被他說得一點還口的餘地都沒有，大聲說道：“好了。以後別說認識我！什麼別七八糟的！你這敗類，還‘泡馬子泡老婆’有辱斯文！”“哈哈！哈哈！”李大重笑了幾聲。王治心咪着兩隻小眼走過來，喊道：“集合啦！快點！”衆人站好。王治心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老員工們，明天早上八點，在這集合，把你們分配到車間去。壞消息，明天開始，衆人再也不能和老員工一起站崗了。唉，真捨不得啊！”
保衛科甲班的人員總算是夠了。這幾日人員調動不定，新來的人，都被馬勇強、秦花麗、沈夏雨等來了幾個月的人倫着帶。今天，衆人來上班，王志心說：“現在所有的人員，都能獨立盯崗了吧。咱們把崗重新分一下，以後不出問題的話，就不動了。李大重和王鋒塵，今天在四號門，以後和110崗來回調。王小月和王賽在110崗，以後和四號門調。呂斌和郭成在113崗，以後和南崗調。秦花麗和呂銅虎在南口，以後和北崗調。……”聽到“南口”王鋒塵心中一凜，想：“南口有鬼，真的假的？可惜現在是白班。”
王鋒塵和李大重來到四號門，這裡人車稀少，是個偏崗。除了過車收票之外，什麼事都沒有。兩人坐下來，王鋒塵問：“你多大了？”李大重說：“你重哥我十八了。”王鋒塵怒道：“我告訴你，保衛科裡你最小。以後把‘重哥’倆字去掉！否則惹惱了我，我讓你見血！”李大重說：“好怕，好怕。你有什麼哎，也讓我見血？我是清苑的，離家很近。我哥在縣城哥是黑道上的，從小到大沒人敢動動我。你？”王鋒塵聽他這麼炫耀自已，要示弱一定被他小瞧。就從路邊撿起一塊磚，說：“你有膽再說一次‘你是我重哥’！”李大重不作聲。王鋒塵一掌下去，把磚劈成兩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掌硬！”王鋒塵說道。李大重也不作聲。
王鋒塵走近屋裡喝了口水。李大重說：“我聽說，有人剛來就要和人家呂斌比武，結果輸得好慘。還在這顯擺自已那不入流的身手。”王鋒塵聽了，舉起手中的瓶子，就朝李大重扔了過去。瓶子砸在李大重身上，李大重望望鋒塵，又低下頭。“滴——！”是開往成品庫的車。李大重站起來收票。
王鋒塵看着李大重，心中有些後悔，又覺得面前這人有點可憐。他這麼小便出來上班，可能有些苦處。他是個很好老實青年人，之所以把自己打扮的花花綠綠，口中還說些不乾不淨的話是爲了保護自己。人老實了，就容易受人欺負。他提他表哥，可一表千里遠，誰知道他那們表哥會不會幫他。李大重把收來的票放好，王鋒塵說：“重，疼唄？”李大重說：“看見你嘍我就來氣。你也太小心眼兒了，說你一句就拿瓶子扔。”王鋒塵笑道：“沒辦法。練過武的，就是下手重。”李大重說：“練過武你就牛昂？我會誒波濤，吧久靠，機櫃裡三藏，暴風號來打，羅波踢死#%…~￥#@*…*￥@*&（*&”王鋒塵說：“什麼什麼？你說慢點，說清楚點。”
李大重說：“這是地下城裡的。是網絡遊戲裡的招數。你不知道吧？”王鋒塵點頭說：“真不知道。我從不玩網遊。”
“你們倆說什麼呢？”二人一看，是副班長楊金會來了。李大重說：“我們正說會兒哥這人好呢。你看會哥長得膘肥體壯，臉又白。待人又好。”楊金會得意洋洋得坐下來。大重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支剃給金會說：“來！會哥抽菸！”楊金會點燃，吸了一口說：“你倆在一起習慣唄？”王鋒塵說：“習慣。大重挺好。”李大重說：“靠。我要不好就沒好人了。我李大重光明正大，學習進步。有一得二，有二得四。把熱心獻給祖國，把愛心獻給人民。吃雞吃雞脖，泡馬子泡老婆。都說我風流倜儻無敵霸王槍，每個人都說我長得是最帥的，濃眉大眼長得像發哥，我有黑的肌膚肌肉多，十瓦新格也曾誇獎我。你長得真帥！都說我長得像周潤發，其實我是劉德華。”
楊金會問：“鋒塵，你受得了唄？”王鋒塵說：“還行。”李大重繼續說：“那天我玩網絡遊戲。我練得是覺醒，我一個誒波濤，把怪吸過來。咣咣咣咣打得真過癮……”金會摸摸頭髮說：“哎呀！這收音機也得停一下哎。”李大重說：“後來，我又一個吧久靠……”“別說了！一個字都別說了。再說我把你扔到精益湖去喂王八！”大重不再出聲。
金會說：“前幾天晚上，把我嚇壞了。”王鋒塵問：“怎麼了？”金會說：“黑天十二點回家，老聽着後面有人跟着我，回頭望望又沒人。”鋒塵說：“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鬼啊、神啊這一類的。”楊金會說：“這個可以有。”王鋒塵說：“你見過昂。”楊金會說：“聽說以前南口那鬧過鬼。我小時候，有人說見過狐仙什麼的。”
“喂王八就喂王八。我一個當家的爺，在晚上轉着玩，看見一個老頭坐在邊上。一上去一摸，起火星子。後來找算卦的說，那人是個王八精。”李大重大聲說。
王鋒塵想：“上夜班，一定去南口見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