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眨着眼睛問:“白天我不是親了你兩次了嗎?”
元峻宇這傢伙無賴得可以,他說:“那不算。”
夏依蘇瞪了他一眼:“那你想要什麼?”
元峻宇皮笑肉不笑,用了極曖,昧的目光,很痞氣的將她上下橫掃一番。夏依蘇嚇得花容失色,如臨大敵,趕緊伸手護住自己的胸,向後邊退三步,結結巴巴的說:“四殿下,你不能……不能亂來。”
元峻宇說:“我沒有亂來。”
夏依蘇略略放下心來:“那你希望我拿什麼東西換?”
元峻宇不答反問:“有什麼東西是你有而我沒有的?”
夏依蘇想了想,很是氣餒:“好像沒有。”
元峻宇說:“那不就行了?”
夏依蘇不甘心,小聲嘀咕:“可我想要瀉吐散。”
元峻宇說:“那你拿東西來換呀。”
夏依蘇賭氣地說:“你什麼都不缺,你要我拿什麼東西換?”
元峻宇一雙眼睛閃爍着一絲邪惡的光芒。這邪惡的光芒,讓夏依蘇心驚膽戰,只見元峻宇把腦袋一點點地逼了近來,兩片簿簿的嘴脣微微的呶了呶,隨後伸手,在他的左臉頰輕輕的點了兩下意思是說,要在他臉頰上親兩下。
夏依蘇瞪他,一臉漲了通紅:“我白天親了。”
元峻宇強橫:“我說了,那不算數。”
夏依蘇嘟噥:“你就會捉弄我。”
元峻宇眉毛一挑:“怎麼?你不願意?”
夏依蘇紅着臉,扭擰了起來,心中糾結。親?或是不親?說實話,她不願意親元峻宇,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再說了,她又不喜歡他,親他,感覺到很不要臉,特別是深夜裡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時候,誰知道一親了,會產生些什麼後遺症?
可是,不親嘛,他又不肯把瀉吐散給她。
要知道,她是那麼那麼迫切想得到瀉吐散,她要爲小貓報仇雪恨,讓二姨娘吃了瀉吐散,上吐下瀉到幾天下不了牀。
元峻宇看着夏依蘇,忽然不耐煩起來:“我數三聲,如果三聲之後,你還是沒有動靜,我可要走了。”他開始數:“1”接着他又再數:“2”
“3”還沒有數,夏依蘇就急了。
爲了得到瀉吐散,她豁出去了,以吻相許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親他面頰。不就是親面頰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夏依蘇鼓足勇氣,閉上眼睛,用了視死如歸的表情,很勇敢地朝元峻宇臉頰上親了過去。不想,夏依蘇親的不是元傾落的臉頰,卻是脣原來,冷元峻宇不防把頭轉了過來,夏依蘇的脣,不覺得就對準了他的脣。
元峻宇的脣,很熾熱,很柔軟。
夏依蘇猛地睜開眼睛,“哎呀”了聲,臉紅耳赤的趕緊把嘴巴移開去。
元峻宇伸出了手,一下子的就抓住了夏依蘇的手。夏依蘇嚇了一大跳,心裡“怦怦”地跳着,感到有一股電般流的強大熱流,通元峻宇溫暖的手掌,注入到她的手掌,接着很快傳遍全身,每個細胞。
夏依蘇本能地一縮,用力地掙扎了一下,想把她的手從元峻宇的手中抽出來。但元峻宇抓得很緊,緊到元峻宇掙脫不掉。
夏依蘇急了,低聲嚷嚷: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人了!”
元峻宇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很粗魯的用力一拉,她拉到他身邊去。夏依蘇一個踉蹌,便身不由己跌進了他的懷裡。
夏依蘇更是不知所措,無力地掙扎:
“四殿下,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元峻宇沒有放開她,而是把她摟得更緊了。他在她耳邊,用了威脅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說:
“別動!如果你再亂動,我把你打昏了,然後……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聽話,不要亂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想抱你,就這樣的好好抱你。”
夏依蘇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動了。
心裡,對自己的軟弱不是不鄙視的。元峻宇這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調戲,戲弄,而她,只有打落牙齒和淚吞的份。
元峻宇的雙臂很長,長到可以將夏依蘇整個人攏在他的懷裡。此時他緊緊地摟住她,摟她單薄的肩膀,摟她纖細的腰肢。因爲摟得太緊,夏依蘇感到元傾落身上的肌肉,緊貼在她身上,他的胸膛,也緊貼着她,熱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噴在她的頸間。
有一剎那,夏依蘇感覺到自己幾乎要窒息,魂飛魄散。
“夏依蘇
“幹……幹嘛?”
“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不得有半句謊話。”
“什……什麼問題?”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是一點點?”
“好像……呃,好像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什麼好像?不能這樣模棱兩可,要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回答!”
“呃,那就是不喜歡。”
元峻宇盯着她看,一雙不可測的眸子在在昏暗的燭光中閃閃發亮。他的眼睛,直直的落到她的眼睛裡去,彷彿要穿過她的眼睛,探討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或是假。過了好一會兒,他聲音輕飄飄的問:
“一點點的喜歡也沒有?”
夏依蘇回答得斬釘截鐵:
“沒有!”
元峻宇受傷了,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臉色黑得可以,看上去一臉的挫敗。但只是在彈指之間,他臉上又恢復了若無其事的表情,淺淺的輕笑着,雲淡風輕。
他抱着夏依蘇的雙臂,忽然鬆開了。
他說:“我走了。再不走,我的頭腦就無法保持清醒了。”
夏依蘇有些懵:“喂”
元峻宇像是沒有聽到,一副急着要走的樣子,他三步並兩步的衝到窗前,那修長俊秀的身影,敏捷的往一閃,行動快如閃電,一下子的,沒了蹤影。
夏依蘇忽然想起一事來,連忙嚷嚷:“喂喂喂,瀉吐散?給我瀉吐散呀”
耳邊,是元峻宇若有若無的笑聲,那只有她才聽得到的聲音,細若蚊鳴般鑽進她的耳朵裡:“笨蛋,不是在你的袖子裡麼?”
夏依蘇連忙看她的袖子。
果然,元峻宇剛纔拿的那個小小的白色瓷瓶,此時安安穩穩的在她袖子內。奇怪,他什麼時候把瀉吐散放在她的袖子裡的?
這傢伙還真好本事,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