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這番話如此考驗人神經,在場也只有白衣男還能保持冷靜。
漁漁眨了眨眼,問他,“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白衣男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隨便。”
“好吧,小神經病。”
“……我姓容。”
“哦,容嬤嬤。”漁漁立即感覺他看着親切了很多。
“……”白衣男那張俊雅如謫仙的臉隱隱有變黑的趨勢,不過竟然忍住了,也沒再告訴漁漁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只是名字而已,爲什麼還這麼神秘,連“容嬤嬤”這樣的名字都要忍了。
不過做爲一個善良老實的孩子,漁漁還是貼心地改了稱呼,“容嬤嬤是個年紀很大的女人,可是你看着還年輕……容小嬤嬤又太長了。”
“……”難道只有年紀不對嗎?她沒發現性別也有很大的問題嗎?
白衣男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了一根。
“不如換個字,我叫你容饃饃吧,”漁漁終於做了決定,“正好,你也穿一身白。”
“……”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那叫容饅頭也可以,反正都是一個東西。”
白衣男……不,容饃饃奪門而出了。
赫連夜見慣了漁漁的無良,現在也只是被逗得失笑而已,可今天第一次看到漁漁的風馭宇,竟然沒被她嚇着,反而一臉失而復得的驚喜,“你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樣,給身邊的東西都起了個食物的名子,你還記得豌豆黃、糉子糖、叉燒包他們嗎?還有總是打架的花捲和糯米糕。”
“那是……”
“你養的小豬和錦鯉。”算是找了十二年都沒有半點消息,想給自己個安慰也好,風馭宇不想承認眼前的人多半不是自己妹妹,所以告訴自己,當年妹妹被擄出宮時還小,可能並不記事,纔會不記得小時候的這些寵物玩伴。
可是豬和魚怎麼打架呢……漁漁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位素未謀面的衛國小公主,讓她覺得十分親切,連帶得也越來越喜歡風馭宇了。
赫連夜跟漁漁認識的時間其實也不算久,可因爲是用了心注意的人,現在漁漁的一點細微表情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他都看得出來。
現在他感到了很強烈的危機感。
而且很讓人沒轍的一點是,這種親切感……除非他改名叫赫連包子……
不然他應該沒什麼希望贏過風馭宇。
風馭宇找妹妹找了太多年了,現在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漁漁從小習慣了大家庭哥哥姐姐都很多大家熱熱鬧鬧的環境,現在總算見到一個很有兄長氣質的人,覺得親切,就也很願意跟他聊天。
這兩個人聊得火熱,把明明有一張傾城絕色的臉,很不容易被人忽略的赫連夜忘在一邊。
某個妖孽很淡定,突然起身出門,也沒跟漁漁他們打招呼,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他一出門,風馭宇就停下剛纔熱火朝天討論着的話題,很神秘地衝漁漁一笑,“這男人很寵你,你爲什麼不願意嫁給他?”
面對這樣兄長似的人物,漁漁也老實坦白,“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