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何嚴提起,我都把齊興國的賀蘭圖忘了。”
“容公子身受重傷卻能一直維持下來,靠的就是賀蘭圖的王府後山出產的一種草藥。”
師弟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就是給白衣男送了一“盆”這樣的青草似的東西,當時他們還以爲白衣男飽受師弟欺凌,餓了只能吃草……
“賀蘭圖自己說過,他的後山有他不知道是誰的一羣高手鎮守,一直在看守那些草藥。”
賀蘭圖還說,那些草藥,以前他還可以摘幾根,今年不知是出了什麼事,鎮守的人,一根都不讓他摘。
赫連夜指了下地圖右下角的一個區域,“這是齊興國京城,他家就在這裡。”
有了赫連夜的提示,漁漁也震驚地明白了。
那個圓盤之中,向右下角延伸的分割線,如果順着那方向畫下來,正好會穿過齊興國京城!
那不是什麼胡亂畫的線,其實也是一種地圖?
所以這中間的圓盤……
赫連夜點點頭,“看周圍地形,這就是衛國那座奇怪的湖。”
這兩個地方,有一個共通點——有不爲人知,而且聽起來,也不該存在於這世上的事物。
而看這地圖,似乎都會和她回家的辦法有關。
衛國那座湖太奇怪,他們不能亂闖,可是賀蘭圖的王府後山,既然師弟他們門派的人可以留在那裡鎮守,賀蘭圖也可以在那附近居住,就說明那地方是可以隨便接近的!
離回家的路好像越來越近了,漁漁的心都噗通噗通亂跳,轉身就走,“我去跟程大人說一聲,明天又要走。”
可是剛走出去兩步,漁漁就退回來,臉上的喜悅之色消失了大半,“程大人……也看到塞進魚肚子裡的紙條了吧。”
其實漁漁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程大人確實看到魚肚子裡的紙條了,可是他完全沒相信。
因爲他一直以爲自己小女兒是個草包,至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根本是他怕女兒名聲受影響,幫女兒吹出來的……所以現在被人質疑了,也很正常。
至於醫術……一看到陪漁漁回來的赫連夜,程大人就哼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會醫術。”
這個怪人還真是什麼都會。
因爲赫連夜一向強大到變_態,所以這種超越了所有御醫的高妙醫術,好像也只該他能掌握。
程大人自動自發地就想到他身上去了,根本就沒懷疑漁漁什麼。
赫連夜笑得十分淡定,“可惜本王醫術再高,也治不好自己的相思病。”
“……”程大人要是有鬍子,現在鬍子一定都抖了幾抖。
赫連夜還是毫不臉紅,“本王剛纔說的是真話,其實還有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讓自己娘子高興一下。”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老夫都這麼大年紀了,又不用討好自己夫人!”
程大人臉色古怪地說完,拂袖就走。
可是沒一會兒,他又轉身回來,目不斜視地回到桌案邊,拿走自己剛纔看了一半的書,路過赫連夜身邊時,“……真的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