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腹黑精明如赫連夜,現在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嘴角。
有男人敢當着他的面抱漁漁?不用考慮,一拳打飛!
只是……這男人是衛國太子。
以赫連夜的變_態程度,他當然不會忌憚鄰國太子這個身份,他在意的是……
四國都知道,當年因爲奸人□□,衛國太子風馭宇的妹妹失蹤十二年,衆人都說衛國小公主一定早已身亡,只有風馭宇從未放棄,這麼多年來,一直派人四處尋找。
這經歷跟他幾乎是一樣的,只是他的妹妹已經失蹤二十年了。
面對思妹心切的哥哥,雖然明知道漁漁根本不是這裡的人,也不可能是風馭宇的妹妹,赫連夜也實在沒法計較這一個讓他不滿的擁抱。
他光顧着看抱着漁漁的那兩隻手臂不順眼,也沒注意其他“不重要”的人。
所以他心中的驚訝,完全比不上漁漁的。
“你……你?”漁漁難得地找不出話來說,連突然有個人抱着自己都忘了推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
沒錯,就是在桃縣山上遇到過的那個奇怪的白衣男。
白衣男看着漁漁,眼神看不出喜怒,白衣纖塵不染,飄逸如謫仙。
漁漁一見他這模樣就覺得糾結,再想到赫連夜說過,出於安全考慮,來參加宮宴的人,只能帶親眷前往。
所以……“他就是你師弟?”漁漁十分期待地指着衛國太子風馭宇。
聞言,白衣男終於有了點神情變化,微微皺眉,試探似的叫道,“師弟?”
沒人理他。
於是白衣男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不是。”
“……”漁漁無語了好半天,“你連你師弟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我沒見過師弟的臉,”白衣男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師弟說他長得很離奇,所以每天都在易容。”
“……”長得醜長得帥她明白,可長得離奇是什麼意思?漁漁對師弟同學的好奇心更旺盛了。
可眼下,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繼續解決。
漁漁很認真地開口,“這位……公子,請你放手。”沒人告訴她這人是誰,漁漁只好先這麼稱呼他,“我還沒吃完飯。”
風馭宇被逗得撲哧一笑,“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天大地大都比不上吃飯大。”
他看出漁漁跟他並不親,臉上也沒有見到久別的兄長的驚喜,可是並沒介意。
小妹被奸人擄走時還小,並不怎麼記事,可能根本不記得他這個哥哥。
他放開抱着漁漁的手,“你小時候最愛吃花生酥糖,都已經十二年過去了,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這味道。”
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玉盒來,打開,裡面是四塊完好無損的花生酥糖,“還記得這個盒子嗎?當年你非纏着我給你做的。”
這裡的花生酥糖是用花生粉做的而不是整粒的花生,質地酥_軟,口感極好,可是也不太好攜帶,輕微的碰撞,都能讓糖散成千片萬片。
看起來,這玉盒的尺寸是經過精密測量的。
漁漁很確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可也爲他花的這份心思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