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表白吧(2)
沒錯,是真的生氣了。
從認識白衣男開始,漁漁就一直看他眼神淡漠,語氣也總是聽不出悲喜,完完全全多麼出塵謫仙模樣。
哪怕是他很囧的時候,這股仙氣也沒消失。
可是現在,他卻十分認真地皺着眉頭,臉色難看,跟自己師父要求,“我要回去。”
這話他已經重複很多遍了,甚至還不惜跟自己師父打了一架,無奈武功本來就沒師父高,又帶着內傷,沒一會兒就被師父治服了。
拒絕了很多次,溫言這次也不廢話了,看了自己大徒弟一眼,慢悠悠的伸出手來。
雖然已經活了快兩百年了,可溫言還一直是美少年的模樣,他的手也是瑩白如玉,十指修長,襯着華麗的黑色斗篷,這畫面其實很有美感。
只是……他手裡拿着一隻類似棒棒糖的東西,在月鸞國,這種十分受小朋友歡迎的零食叫糖球球。
看到這種哄小孩子似的做法,漁漁不禁抽了抽嘴角。
可是馬上就有讓她想望天的事情發生了——
白衣男面不改色地接過糖球球,收到懷裡,之後繼續板着臉跟師父要求,“我要回去。”
“……你愛吃糖?”漁漁忍不住插嘴。
“師弟喜歡。”白衣男眼神特別平靜地看着她,“我想吃肉。”
“……”是,他們都知道他想吃肉……
漁漁清了清喉嚨,總算明白白衣男這麼堅持的原因了,“你不高興,是因爲他沒把你師弟也帶出來?”
“不是。”白衣男很直白地否認。
這下漁漁奇了,“那到底是爲什麼?”
“……師弟以爲是他拖累我又受一次傷,這幾天我不能吃飯,他也沒吃。”
漁漁瞪大眼,陪容饃饃一起餓着?
以師弟一貫的行事風格,她還以爲師弟會捧着一碗紅燒肉,故意跑到師兄面前來吃。
這師兄弟倆的相處模式,她還真是完全看不懂啊。
白衣男的這個顧慮,倒是好解決,經過離他們最近的一間驛站,漁漁就寫了字條,讓人帶回靖王府,告訴師弟她叫人把容饃饃也帶出來,就是爲了給他治傷,現在他能正常吃飯了,所以師弟也不用再餓着。
這回白衣男終於不抗議了,一路少言寡語地跟着他們前行。
漁漁的目的地,是衛國的那座神秘湖泊。
溫言在這湖泊附近的山上住了快兩百年,自以爲把附近的地形都記得清清楚楚,卻沒發現,在離湖面很遠的地方,其實是有一個出入口的。
不過那個出入口也確實隱蔽,要不是漁漁他們是從湖底走出來的,哪怕是以赫連夜的觀察力,也不會發現那裡能走人。
漁漁沒那麼信任溫言,所以離得遠遠的,就叫溫言他們蒙上了眼睛。
溫言倒是也配合,蒙上眼睛之後,任由漁漁帶着他轉了無數圈,轉得頭都暈了,根本就認不清方向,才朝湖泊下石室的入口走去。
漁漁聯絡溫言,就是想做個試驗,一個……關係到她到底能不能帶赫連夜回現代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