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千金被自己的聯想嚇得毛骨悚然,聲音都是僵硬的,“姑娘……真愛說笑。”
“這怎麼能是說笑呢,”漁漁一臉期待,興致勃勃地跟她解釋,“赫連夜的名聲太可怕,他自己不找別的女人就罷了,也沒人敢主動纏着他,我攢了好多遊戲,都沒地方玩。”
你都跟人說過你做人骨積木,還有什麼“遊戲”是你沒地方玩的……
漁漁的話,越聽越讓人毛骨悚然,雖然靖王府側妃的頭銜無比誘人,可這個左相千金顯然還沒傻透,不敢挑戰漁漁的“遊戲………
白着臉,她勉強笑道,“多謝十一爺厚愛,可一……”
她大概是連自稱都要換了,可是“一一”這個名字才只說了一個字,“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到她臉上。
這東西砸來的速度之快,讓何嚴他們都沒看清它是從哪兒飛來的。
在場這麼多人,也只有赫連夜的眼力跟得上——竟然是向來沒什麼喜怒的白衣男出的手。
白衣男出門連銀子都不帶……他身上根本沒什麼雜物,所以剛纔一擡手,潑出去的是他手邊的茶水。
只不過潑出去時,用了內力,現在茶水像是剛做好的綠茶刨冰似的,半點都沒浪費地直接砸到左相千金臉上。
聽起來好像很清涼,可是自己給自己解暑和有人把冰渣潑到你臉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白衣男也不準備解釋,潑完了人,轉身就走了。
左相千金氣得要命,天氣熱,碎冰砸到她臉上,很快就化成了水,滴答滴答的,好不狼狽,“大膽!你給我站住!”
白衣男頭都沒回,只是手向後微微一揚,唰的一下,像是被整齊地切割過,左相千金面前的地磚,倏地斷開一道深深的溝壑!
那道溝壑緊緊貼着左相千金的鞋尖,差一點點,就能把她的腳切掉。
除了以爲漁漁就是程絲妍,和麪對真正的程絲妍那次,衆人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認真地出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漁漁也不打算追問,只是看着地磚,很勤儉持家地說,“換地磚的錢,就從容饃饃飯錢里扣吧,這幾天不用給他吃肉了。”
白衣男:“……”
他似乎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左相千金,轉頭,默默地看了漁漁一眼,就轉身繼續走了。
左相千金不敢再強留白衣男,轉而去質問赫連夜,“……十一爺不想說點什麼?這就是靖王府的待客之道嗎?”
她之前敢來靖王府門前叫板,是仗着有一個王爺未婚夫,仗着有三師兄撐腰,而現在,她仗着自己是赫連夜孃親故人的女兒,認準了赫連夜不會虧待她,所以姿態擺得十分高。
赫連夜好像也不介意她這趾高氣揚的模樣,只是淡笑着說,“本王心繫天下,這靖王府裡的事,都是交給本王的王妃做主。”
心繫天下……漁漁心裡那個糾結,太複雜的不用問,他說得出這片大陸上其他三國的國姓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