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着華離萬年,這一萬年以來,都靠着要救活華離這樣的執念一直故作灑脫的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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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候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太過深愛華離,還是早已將“救活華離”這樣的信念當成了一種習慣,當成了萬年以來的習慣。
他得承認,他放在心裡最深的那個人,是華離。
這一點,從始至終,都不曾動搖過。
可飛照於他而言,又是不一樣的存在。
飛照從一開始很俗氣的迷戀上他的美貌,再到心裡徹徹底底的佔據了他,再沒有一個人能像飛照這樣對他。
一開始,陶飛煙只是愧疚,感動。
可這一起,慢慢地已經變了味了。
他說不清到底是習慣而然的爲了華離去靠近飛照這一顆心,還是自然而然的讓飛照走近了他的心裡。
但他無可否認的是,飛照於他而言,並不是一顆棋子。
更不是飛照想的那樣。
可他不知道的是,飛照聽到這番話又是怎樣劇烈起伏的心情。
他當陶飛煙怎麼會突然轉了性,還跟他說了這麼一番話,原來是因爲……
飛照冷笑了一聲,轉頭回去,譏諷一般的開了口:“是嗎?有多重要呢?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嗎?”
陶飛煙凝着眉看了看他,殷紅的嘴脣微微啓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這一遲疑已然給了飛照答案,飛照更加嘲諷地笑了出聲,手心裡都是冷汗,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一點好話都沒給他:“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說跟我重新開始呢?你又憑什麼認爲,我飛照會願意跟一個心裡不乾不淨的人在一起呢?是你陶飛煙犯賤還是能覺得我會那麼下賤?!”
陶飛煙目光緊緊盯住了他,眼神似乎醞釀着什麼,輕聲開口道,“飛照,不是你想象那樣……”
他正要企圖解釋什麼的時候,飛照狠地上前伸手一拽,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低頭抵着他的臉龐,狠惡惡地開口道:“不是什麼?不是你當我是爲了要跟你在一起才救了你?所以你心有愧疚想成全我?!”
這一次,飛照甚至沒有再聽陶飛煙解釋便一把狠狠甩開了陶飛煙,冷颼颼的轉身離去。
陶飛煙的聲音在身後糅雜着冷風輕渺一般地響起:“我沒有這樣想。”
飛照清清晰晰地聽到了他傳來的話,但卻並沒有停頓下來半步,睜着黑色的瞳孔,憑着記憶中的路線離開了鏡花水月。
直到出了結界,他雙眼一抹黑,撞上了一棵老樹,額頭再次冒出了冷汗,甚至,渾身上下已經虛軟得不行,被那冷汗浸透了衣衫,貼着後背已經有些裂開的傷,難以形容的疼痛。
飛照匍伏在樹下痛得直倒抽氣,絲毫不覺身後浸溼了衣衫的並不是汗水,而是後背滲出的血。
嗯,他看不到。
從拆開紗布的那一刻,陶飛煙低魅溫和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問他,感覺怎麼樣,看得清楚嗎飛照?
但是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他只能聽到陶飛煙的聲音,和他縈繞周身的氣息——
(明天小洛就出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