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和林悠悠這邊正在死亡線上掙扎。
而另外一邊皇宮之中也發生了有人簡直是想要死的場景。
皇宮之中正舉行着其樂融融的家宴。家宴之中彷彿是一片祥和安寧的模樣。
連太子南風段都被恩准參加這樣的宴會,因着皇后上官丹鳳求了南風炎許久,最後南風炎同意。
而上官瑤竟然也去參加了這個宴會。
原本她對於這樣的宴會是一點都不想要參加的,但是爹爹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帶她來參加這個宴會。
席間諸多皇子都來了。
而其中,爲了彰顯東離的氣度,也邀請了帝風華和帝姬華二位,其實更多的也是考慮了帝姬華這位公主的婚事問題。
若是能夠在這樣一個日子,能夠結成兩國姻親之好,這倒也頗爲一件大喜事。
而南風炎望着帝姬華,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他爲自己的兒子挑選的最好的媳婦。
想着便見席間缺少了南風瑾的身影,便問道:“瑾兒呢?”
“七哥說病了,下不來牀,今天實在是沒有辦法前來了,請父皇見諒。”南風陵說道。
心中卻嘟囔着,七哥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幹什麼去了。他想跟着七哥一起玩,可是七哥都不帶着他玩。
神神秘秘的樣子,讓他都好好奇七哥到底去幹什麼去了。
哼!心中悶哼了一聲,七哥太壞了,都不帶他一起玩。
不過要是南風陵知道了他最尊敬的七哥今兒個是想給他弄個七嫂回來,而且這個七嫂還是林悠悠。他肯定還是得嘔死。
南風炎眸子一沉。這個瑾兒,總是和他不對盤。明明知道今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卻連頓飯都不和他吃。
想來已經是多少年都沒有和自己的這個兒子在這樣的日子吃過一頓飯了。他心中的怨氣,他知道。
可是,他是東離的皇帝,他的身上肩負的是整個東離,他不僅僅是舞兒的夫君,不僅僅是瑾兒的父親,更是整個東離的衣食父母。
想到舞兒,眸子更加深沉,心中有那麼一絲傷痛。爲什麼舞兒就是不肯等他呢?爲什麼?
爲什麼連他最愛的兒子也一樣不能理解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東離,爲了將最好的一切都留給他最愛的兒子,和他最愛的女人。
可是,沒有人能夠理解他。
高處不勝寒,也許,到了他這個位置,纔會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縱使是坐擁天下,然而他愛的女人卻再也無法陪伴在他的左右了。
“林悠悠呢?怎麼沒有看見?”上官丹鳳突然問道。
聽到林悠悠的名字,林婉兒的眉頭突然跳了跳,“府中派人來說了,二姐今天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前來了,請父皇和母后見諒。”
“這麼巧,都是身體不適呢!”上官丹鳳無意識地調侃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南風澈清澈的眸子突然沉了下來,像是無盡的海底一般,讓人彷彿是越來越看不穿,越來越深沉,越來越看不懂。
上官丹鳳點點頭。
今兒個的重點不是在這個林悠悠身上,而是在她的段兒身上。
想着便露出了一個笑容便對着上官瑤道:“瑤兒現在真是長得越來越水靈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也該找個好人家嫁了。”
聽得這話,上官瑤突然心中咯噔了一下。若是旁人聽了這句,肯定也就是害羞一下應對。可是她聽了這一句,心中卻竟然是蒼涼地想着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被別人左右婚姻大事、左右命運的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姑姑說得哪裡的話,瑤兒還小,還想在家中多陪伴父親。”上官瑤說着。
明顯是搪塞之詞,上官丹鳳便點破道:“你這個年紀也不笑了,本宮在理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進宮了。而且,你父親還有你哥哥妹妹陪伴,也該找個好人家了。”
正這樣說着,上官清突然出來說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麼看法。”
上官清一向對這個姐姐還是極爲敬重的。他也知道上官家這麼多年的榮耀,都與外戚這個稱呼有着不可磨滅的聯繫。
上官丹鳳清了清嗓子,突然望着南風段道:“段兒眼下還沒有正妃,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本宮倒是認爲還挺般配的。”
上官清聽了這話,點點頭,“太子殿下確實和婉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彷彿心沉入了海底一般,突然間上官瑤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雖然知道有一天她的婚姻或許會作爲政治聯姻的籌碼,然而她也沒有想到她有一天會嫁給太子。
太子南風段,她從小就瞧不上。她喜歡的是那些真刀真槍的英雄,那種快意恩仇的,太子不過是披着華麗地外皮的什麼都不是的人。
“爹爹……”上官瑤喊了上官清一聲。
希望爹爹能夠拒絕這門親事。
然而卻聽得上官清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瑤兒的婚事我做主便可了。微臣看太子殿下和瑤兒確實很般配。”
上官丹鳳眉開眼笑。
轉過頭笑着看着南風炎,“皇上,您覺得呢?”
南風炎頗有意味地望着眼前的場景,上官丹鳳簡直是瘋了,把自家的女兒往火坑裡推。
見南風炎沒有說話,上官丹鳳繼續道:“皇上,段兒前段時間是不懂事,讓奸人挑唆了。若是能夠尋得一個賢惠的妻子,對他加以管束,想必一定會懂事許多。”
南風炎盯着上官瑤,又看了看上官清。
罷了,他們上官家的事情他不想管。
反正往火坑裡面送的是她上官家的女子,他上官家都不疼惜,他疼惜作甚?
“皇后若是覺得合適,做主便是了。”南風炎懶懶地道。語氣之中其實若是用心聽,根本就是對太子的婚事毫無關切之情。
“好,那這件事情便定下了,臣妾挑個好日子便定了段兒和瑤兒的婚事。”上官丹鳳滿臉含着笑意說道。
聽到這裡,上官瑤咬咬牙,嘴脣都咬破了,血都滲了出來,然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心心念念等待的那個良人恐怕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