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覺得這場重頭戲纔會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一場戲。
東邊樹林之中。
一身紅衣的南風瑾出現在樹林之中。
眼眸中帶着嗜血的困獸般的搏鬥。
這裡有重重的高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身着黑衣,沒有其他的標誌,一張臉都是冷漠萬分的臉。
只要是看到這樣的臉和衣服,很難不想到一個人。
原來這些人的穿衣風格都是學習的他們的主人。
可見他們的主人實在是沒有什麼穿衣品味。
一身黑衣怎麼穿都是黑的,還能夠穿出什麼花來不成?
七殤殿,傳說中殺人從來不成功的組織,這樣的組織,頂尖高手也是屈指可數的,中流砥柱也就很少一部分人。
但是南風瑾源源不斷地對付着這些高手。
即便這些高手一個一個在南風瑾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模樣。可是卻是這樣一個接一個,一輪接一輪。
“看來你們的殿下真的是費勁了心思,爲了殺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不惜出動了這麼多的人,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南風瑾打鬥之中還不忘調侃幾句。
衆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聽見南風瑾的調侃,自然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瀾的。
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找到他們要殺的那個目標,然後殺死那個目標。
他們現在就是朝着這個目標努力之中,雖然這個目標似乎是很難搞定的樣子。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要殺死這個目標的決心。
南風瑾在其中和他們打鬥着。
心中卻焦躁似火。
林悠悠此刻在慕容夜的手中。慕容夜飛鴿傳書給他,告訴他,林悠悠在他的手中,並且約他在斷腸崖見面,還說若是不見面他一定會後悔的。
他沒有找到林悠悠,他已經找了很久的林悠悠了。
收到飛鴿傳書的第一瞬間。
不管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前去找林悠悠。
更何況,慕容夜這個人雖然是黑地深不可測,深不見底的樣子。但是終究都是不會胡言亂語,也不會是那種編造謊言達到目的的那種人。
所以,他還是相信他,還是要來。
他不能放任林悠悠在這樣危險的人的手中。
然而南風瑾終究是寡不敵衆。
他雖然能夠傷到對方,可終究不會一直都有力氣的時候,總歸還是會有沒有氣力的時候。而這樣的時候,就是給對手可乘之機的時候。
對方的劍朝着他的身上划來。
而南風瑾還在繼續廝殺着一個又一個的人。而這些人的劍也毫不留情地就朝着他的身上劃去。
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鮮紅的衣服也被劃爛,已經是大紅的衣服,已經不用被鮮血染紅。
只是鮮血依舊還是在大紅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塊又一塊斑駁的痕跡。
南風瑾無意之中看見這些,眼眸之中有那麼一絲眩暈之感。
他的暈血症。
他以爲好了許多。
但是這種關鍵時刻好像又犯了些。明明應該閉上眼睛然後繼續廝殺,這樣的訓練,在他過去的生涯中,訓練過很多次很多次。
真是那種彷彿地獄般的磨練。
才讓他閉着眼睛殺人彷彿是出神入化一般,纔會是這麼厲害的樣子。
然而這一次他大大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死死地無視了自己的鮮血,還有對方的鮮血,想到林悠悠還在慕容夜手中,想到他還要去救林悠悠,他的劍就更加狠厲地朝着對方揮舞了過去。
因爲他不能夠倒下。
因爲他還要保護林悠悠,他還要成爲林悠悠堅強的後盾。
所以他要正視自己的弱點。
他的暈血症從前是他的軟肋,他害怕被發現了這個軟肋。
可是他現在才發現,他真正的是林悠悠。
可是他同時也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愛一個人就像是有了軟肋,可是卻又同時像是有了盔甲。
林悠悠像是成爲了他的軟肋,讓他做事情再也不能夠毫無顧忌,因爲擔心會傷害到她。
但是卻又彷彿因爲愛着林悠悠,因爲她的存在,因爲想要保護她,所以纔會變得要更加強大起來。纔會更加正視自己的暈血症。
他要克服這個暈血症。
纔不會讓這個症狀有一天會成爲致命的傷害。他自己的性命,他不在乎。可是他在乎林悠悠的。
不,他也在乎自己的。
如果他自己不在了,那麼有誰可以陪伴林悠悠白頭到老?
南風瑾揮舞着劍,運用了自己這輩子所學,和一波又一波彷彿一直都不會斷的殺手廝殺了起來。
這場廝殺無比慘烈。
鮮血染紅了這邊林子,血腥的味道在其中蔓延起來。
一個紅衣的少年,彷彿地獄來的少年,把這裡彷彿是變成了修羅戰場一般。所有的人在這裡紛紛倒下。
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是千瘡百孔。彷彿像是沒有了任何的氣力一樣。
只是機械般地揮舞着劍,廝殺着,眼眸中滿是猩紅,像是在倔強地守護着什麼一樣。
竟然把所有的人都打到在地,簡直是不可思議。
“還有嗎?”南風瑾頹然地倒在了地上,劍插在了地上,他累得半跪在了地上,殺紅了的眼睛望着前面。
前面零零落落的幾個人。
看着這個樣子的南風瑾,又看着地上血流成河的場景。簡直是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這個人怎麼能夠強大成這個樣子。
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接到主人這個指令的時候,心中還輕蔑地想着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怎麼會需要他們這麼多人出動。
可是,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錯了,簡直是錯得離譜。
這個人,不是人,是神,不,是地獄之神。
“求求你求求你……”剩下幾個人被這樣的震撼力簡直是驚訝地只會求饒了。
無論殺他還是不殺他,也許都會是死。
可是他們在這種強大的肅殺氣場之下,竟然是要跪地求饒。
南風瑾聽得他們的求饒,卻是視若無睹。
只是艱難地站了起來,然後朝着斷腸崖走過去。
“悠悠,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