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拿出了一柄劍。
一二三四五六七……
拿着劍奔跑了七步朝着南風瑾揮了過去,登時天空之中好像劃過了一道白色的閃電,剎那間彷彿是將整個天空劈成了涼拌一樣。
強大的氣息在空中流傳着,強大地駭人。
然而南風瑾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也並不害怕,臉上閃現的是淡定的神情。
在那柄劍即將要靠近他的時候。
突然間,他的身上閃現出了光芒。一圈又一圈的光芒環繞在他的身邊,強大的氣息同時也散發了出來。
慕容夜的劍就那樣停留在了距離南風瑾咫尺之間的距離。
再也進退不得。
慕容夜盯着南風瑾,拼盡了自己的全力。
嘭……
一聲巨響在天空之中響徹開來。慕容夜的劍擊穿了南風瑾的保護層。
然而那劍卻在刺向南風瑾的時候,突然掉到了地上。
慕容夜口吐鮮血,手上筋脈被震,根本就拿不起劍了。捂着自己的胸口,脣邊掛着冷笑,看向南風瑾:“九重天下果然是名不虛傳。”
南風瑾使用的功夫是九重天下。當這一招使用的時候,會聚集強大的內力,然後形成了九重保護層,刀槍不入,無法傷到。
而同時那強大的內力也會將靠近的人給震開,傷及筋脈。
而次武功在發揮的時候,更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所以這名字是如此霸氣,叫九重天下。傳言這武功只有真龍天子能夠修煉成功。
而這九重天下至今爲止,整個大陸除了一個人,再沒有人能夠修煉成功。而這個人,就是南風瑾。
南風瑾面色鎮定地望着慕容夜。
也道:“七步一殤果然也是名不虛傳。”
兩人都望着對方冷笑。
慕容夜望着南風瑾,緩了緩,終於纔拿起了地上的劍,“甘拜下風。”
說着悶哼了一聲便捂着胸口要走。
“慕容夜,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林悠悠,她不是你應該靠近的人。”南風瑾說着。
慕容夜只是聽着,脣邊漫過了一絲冷笑。
他慕容夜從來沒有想要靠近過任何人。然而他慕容夜也從來不受別人的威脅。
“我靠近誰,不靠近誰,是我的事情。”冷冷的聲音響起來。
想要左右他,殺了他更簡單。
可是他們都殺不了對方。
他的七步一殤,終究還是衝破了南風瑾的九重天下,但是南風瑾應當也是受傷了一些。他的七步一殤不可能不能傷到人。
只是他不能夠確定南風瑾到底是受了哪種程度的傷。
“林悠悠是單純的,你靠近他只會給她帶來傷。”南風瑾說着。
慕容夜的武功,七步一殤,如此陰損邪門的武功。七步一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傷人先傷己。
所以說慕容夜傷的比他重。因爲他除了受了他的九重天下所帶來的傷,更是承受了他自己的七步一殤所帶來的傷。
殺一個人,自己也會半死不活。
這就是這個武功的殘忍暴戾之處,所以江湖上纔會認爲這武功是邪術。但是慕容夜卻偏生是修煉了這樣的武功。
一個人能夠對自己都這麼殘忍,能夠這般傷害自己,傷害別人的同時傷害自己,這樣殘忍冷漠的人,不適合和林悠悠靠的太近。
所以,這纔是南風瑾不同意林悠悠和慕容夜交往的原因。
總有一天,慕容夜也許會傷害到她。
他不想要看到她受到傷害。哪怕只是心理上承受的傷害。
“呵……”慕容夜冷哼一聲。
“那是她的事,與你無關。”
慕容夜說着便走,踉踉蹌蹌地背影與黑夜融爲一體。會給她帶來傷麼?呵……世人也總是說他是不祥之人。
他在南楚皇宮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待見他。
因爲他見不得光的身份,因爲他污穢不堪的身世,所以都說他是不祥之人。可以對他肆意凌虐,可以對他百般欺凌。
活在這世上這麼多年,從來活在黑暗之中,從來沒有見過一點的光。
然而,生命之中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女子。
她告訴他,她被人說是煞星。
可是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對他說,要變得強大才不會被人欺負。
沒有人會來關心他會不會被欺負,沒有人會關心他是不是強大。
終究好像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終究生活在黑暗之中太久,彷彿也想擡頭看一看是否會有光亮,哪怕只是暗夜之中的一點星光。
林悠悠,彷彿好像就是那麼一點點的光。
雖然他從來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接納。
但是她真的已經闖入了他的世界。黑暗的世界打開了一點點的缺口,滲進了一點點的光芒。
想了想,心中搖搖頭。她不是光,也不該是他世界的光。他活在黑暗之中就好,何必要去眷戀光。
噗……南風瑾看着慕容夜的背影,也終於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望着地上的鮮血,黑暗之中看得並不真切。然而頭還是隱隱有點暈。他的暈血症似乎好像好了一些。在遇見她之後,好像變得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也許她是治療他的藥。
然而,想到林悠悠騙了他。
他就覺得心裡哪裡是堵得慌。
他原以爲兩個人之間已經很好了,他喜歡她,她也終於是喜歡他的了。
但是現在才發現,兩個人之間還有距離。
因爲她不夠信任他,甚至是欺騙了她。
他很想問一問,到底爲什麼欺騙了他。到底又爲什麼要對慕容夜這麼好。
想着便踉踉蹌蹌地朝着林悠悠居住的地方走去。
從窗子一躍而進,撲通一聲倒在了牀邊。
林悠悠聽到聲音,立馬警惕了起來。
正想要劈頭蓋臉朝着那人打過去的時候。
一個吻突然落在了她的脣邊。
唔……林悠悠睜大了眼睛。
第一個想法是,媽蛋,採花賊,不要臉。
第二個想法就是,媽蛋,南風瑾,你這個混蛋,還來。真是吃不到她不罷休啊!
然而她似乎好像是在他的脣邊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而且他這個吻很急很急,很重很重,不同於平時的溫柔繾綣,也不是一般的霸道,而是彷彿是帶着一種懲罰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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