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馬在逗我?一看就是圖謀不軌的模樣!
許哆哆果斷的不信啊。
“那你剛剛掀開瓦片,像往下面丟什麼。”
被許哆哆這麼一問,藍璃原本理直氣壯的樣子就消失了,她吶吶地將自己的手藏到身後, “沒,沒什麼。”
許哆哆半眯着眼睛,又靠近了一步,想要一舉奪下她手中的東西。
可有人卻比許哆哆快上一步,在她還來不及奪下藍璃手中的東西,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許哆哆眼睛猛地瞪圓,手腳也開始迅速地掙扎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漾起,“乖,別鬧。她撒的是防治蠱蟲的草藥。”
溫熱的鼻息漾在耳邊,弄得許哆哆的耳朵一陣陣地發燙。
許哆哆拉下沈晏的手,“那我跟她道個歉。”
“不必。”
在許哆哆疑惑的眼神下,沈晏已經轉而攬住她的腰,放寢宮的方向飛去。
藍璃看着這一幕,眼睛裡的光芒漸漸黯淡了下去……
“氣憤嗎?傷心嗎?”
藍璃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原地站了有多久,一直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音,藍璃才徹底回過神來,一臉警惕道,“你是誰?”
“貧道是誰你暫時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貧道跟你一樣,都不希望他們兩人在一起就對了。”
藍璃眼珠子一轉,“你對許哆哆有意?”
“的確如此,所以,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呢?”
藍璃沉默了,過了好久好久,久到不知道腦海裡那個聲音還是否存在,藍璃纔開口道,“你讓我想想。”
“好,那貧道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在這個時候,貧道會再次出現,希望到時,能得到一個令我們都滿意的答案。”
話說完,那個聲音竟真的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坤寧宮內,沈晏直接將許哆哆抱到了寢室。大門一關,許哆哆身上的衣物就被沈晏三下兩下地扒了個乾淨。
又不過一眨眼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也扒乾淨了。
赤條條的許哆哆,看着同樣赤條條的沈晏,腦子裡突然冒出四個字:白日**。
下一秒,她果然就被沈晏給壓到了牀上,如雨點一般細細密密的親吻便落下來,“等,等,等會!”
好不容易推開了沈晏的臉, 許哆哆此時才發現沈晏的臉上有些發紅,黑白分明的眼睛更是被紅血絲所取代,看起來,有那麼點兒猙獰。
“沈晏,你怎麼了?”
“防治蠱蟲的藥粉裡,有助興之物。”
助興之物。
助興之物,呵呵……
若是許哆哆手上有武器,她一定恨不得馬上衝出去給藍璃砸一個大榔頭!
沈晏這水平,還需要下藥嗎?
下藥的後果會咋樣你知道嗎?
第二天下不了牀的痛苦你瞭解嗎?
姐的痛你不懂啊……唔唔唔!
腦子裡閃過一大批彈幕的許哆哆終於被沈晏親得暈了頭,所有的彈幕瞬間化作小白點,將腦子裡的意識全部吞沒,不一會兒,許哆哆便淪陷在這個霸道有溫柔的親吻之中……
“誒喲喂!”
擡起一根手指都費力,這時候,似乎是最適合睡回籠覺的。
許哆哆慢慢地閉上眼睛,房門卻被推開了,沈晏走進來,許哆哆在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到了驚喜之色,“朕,已經完全確定下蠱之人是誰了。”
“哇,真的啊,那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話說完,許哆哆整個人已經被沈晏完全摟入懷中,聽着沈晏平穩的心跳,許哆哆突然想到了他們之前
的冷戰,這是,真的和好了?
沈晏將脣附在許哆哆的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地說給她聽,然後一臉肅然地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下蠱的人很有可能是莫九歌,卻又不是莫九歌?”
這可比諜戰劇燒腦多了,許哆哆表示自己聽不懂。
因爲不懂,許哆哆十分乖巧地發揚了不恥下問的精神,“什麼叫莫九歌不是莫九歌?”
“你可還記得原來的莫九歌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原來的莫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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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哆哆摸摸下巴,“印象不深啊,我只記得那傢伙身材特好,簡直可以被稱爲行走版的大衛像了。”
沈晏的臉,成功地黑了。
許哆哆脖子一緊,這才發現自己又被沈晏揪住衣領提起來,“你幹嘛?”
“幹你。”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被壓到牀上的許哆哆,有親身體驗了一把沈晏的好身材。
事後,沈晏纔將自己調查到的莫九歌娓娓道來。那都是一些細節,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許哆哆看着沈晏,越發驚歎於他縝密的心思。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引魚上鉤。”
“要我幫忙嗎?”
沈晏替她撥開擋在臉上的髮絲,“不,你乖乖看着就好。”
許哆哆不知道沈晏到底做了什麼,半個月後,是沈晏的生日,他在宮裡舉辦了一場極其盛大的宴會,文武百官都在邀請之列,其中,也包括莫九歌。
莫九歌可以百分百確定,這是一場鴻門宴。
但他還是去了。
有了苗疆聖女做後盾,究竟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那日,在他蠱惑了藍璃之後,藍璃便動搖了。時間才僅僅過去了一天,他便收到了藍璃的召喚,說是願意與自己合作。
果然,一旦墜入戀愛,女人的智商大多是爲負數的。
他讓苗疆聖女在驅蠱藥粉中加入的蝕心蟲,應該見效了吧?沈晏啊沈晏,到時我只要再宴會上施法,就能讓你在文武百官面前變成一具枯骨,想想,還真是期待呢。
莫九歌笑了笑,他回到房間,換上最華麗的衣物,然後,坐上了駛入皇宮的馬車之內。
宮殿之內,宮女們正跳着排練了許久的舞蹈,秀色可餐。而桌上的美食每一樣都散發着誘人的味道,分分鐘讓人食指大動但許哆哆面對着這些,卻只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沈晏到底怎麼回事啊?說好的戲這麼久了還不開場。
文武百官一個個到齊,差點就要睡着的許哆哆,總算在人羣中看到了一抹亮色。
腦子裡的瞌睡蟲瞬間被驅走了,許哆哆的眼睛一下亮起來,莫九歌到了!
真是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拍幾張照啊。
她激動到顫抖的手很快被另一隻大手包裹住,許哆哆詫異地扭過頭,卻見沈晏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許哆哆會意,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但那雙明媚大眼裡的興奮,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藍璃作爲苗疆聖女自然也在席內,而她的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在莫九歌旁邊。
“你看,他們好幸福啊。你嫉妒嗎?”
腦子裡,那個充滿蠱惑意味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藍璃放置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嫉妒?當然!她怎麼可能不嫉妒,作爲苗疆聖女,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這個男人卻像是快又冷又硬的石頭,怎麼都捂不熱,她究竟……有哪裡比不上那個皇后!
莫九歌看到藍璃臉上難以掩蓋的怒火,脣角勾起一抹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
嫉妒吧,還可以更嫉妒一點。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你說要拆開他們的!你看看他們現在如膠似漆的模樣,要怎麼拆?”在識海中,藍璃氣急敗壞地質問着。
“莫急莫急,貧道讓你在驅蠱的藥粉中添加的粉末你可記得日日加了?”
“那當然,可是你還沒告訴我,那究竟是什麼?”
“那當然是可以讓沈晏慢慢喜歡上你的東西……”
“可是……”
“不用可是了,貧道知道,你不就是想看看效果麼?一會,你就能看到了。”
一會,你們都得死。
莫九歌,或者說是趙明,在心中補充道。
“朕聽聞九歌乃是我曜日第一武士,今日是朕的誕辰,這些歌舞向來大家也看膩了,不如愛卿來爲大家表演一段功夫吧。”
“爲皇上表演,微臣自當竭盡全力。”莫九歌從容地走出座位,從一旁的侍衛身上抽出寶劍來,衆人只見寒光一閃,一個漂亮的劍花便隨着莫九歌手腕的翻轉,呈現在衆人面前。
不過是幾個簡單的劍花,便引起了掌聲一片。
莫九歌淡淡一笑,雙腿輕輕一躍,配合着手中的行間,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便呈現在衆人面前。這套劍法繁瑣華麗,特別適用於觀賞。舞劍的時候,莫九歌的雙眼卻一直關注着臺上,看到沈晏越發愜意的神色,莫九歌忽然頓住了身上的動作,嘴裡唸唸有詞的,念起了一段沒有人能夠聽懂的文字……
隨着莫九歌落下的聲音,原本熱鬧的宴會一下變得寂靜無比,那些上一秒還在鼓掌的官員此時已經昏迷過去。原本亮堂的大殿內,也被一羣濃郁的黑霧所籠罩。
若是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那些黑霧並不是黑霧,而是一羣密密麻麻的,大小跟蚊子差不多的黑色小蟲,它們充斥在整個大殿裡,發出可怕的嗡嗡聲。
許哆哆表示,自己沒有密集恐懼症,但看着這些小黑蟲,仍是控制不住地直冒雞皮疙瘩。
“別怕,朕在。”沈晏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緊接着,在他們的身體周圍,慢慢地出現一個淡黃色的光罩,這個光罩越來越大,直到將整個大殿裡的大臣都包裹在內,才停止了蔓延的趨勢。
“還能使用靈力,不錯嘛。”
站在大殿中央的莫九歌微微一笑,但那張陽光俊朗的面孔卻因爲那個笑容變得扭曲而陰霾,“不過,不管是你,還是你保護的這些人,都活不成了!”
話說完,莫九歌再次念出了那些讓人聽不懂的文字。
堅實的淡黃色光圈居然抖了一下,許哆哆的心也跟着一跳,她忙轉過頭去看沈晏,卻見原本鎮定自若的沈晏臉色居然變得蒼白起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往外冒,“沈晏,你怎麼了?”許哆哆但心地問。
“他中了貧道的蝕心蟲,只要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化作一堆白骨。怎麼樣,沈晏,你當日用軒轅劍殺死了貧道,沒想到貧道居然還能有機會報仇吧?”
“你是趙明!”
“不錯,正是貧道。”
“你,你在騙我!”聽到了兩人的一番對話,藍璃的臉色近乎慘白。
“誰叫你那麼蠢,誰的話都信呢……”附身在莫九歌身上的趙明諷刺一笑,他輕輕地將手指一擡,那些黑色的小蟲瞬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巴掌,直接將藍璃扇到牆上,暈了過去。解決掉了礙事的藍璃,趙明看着沈晏已經支撐不住,癱倒在龍椅上的身形,便一步步地走向皇位,“沈晏,當日貧道差點被你弄得魂飛魄散,如今,也讓你嚐嚐魂飛魄散的味道吧!”
趙明掏出一把泛着死氣的匕首,“這是用百鬼煉製成的匕首,貧道還從未用它殺過人,今日,就讓你來給它開開封吧!”
語畢,趙明便舉起匕首,狠狠地朝沈晏紮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