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小區樓下,許哆哆便深吸了一口氣,OK,一,二,三,跑!
嗖!
周圍的行人只看到一陣小旋風從身邊刮過,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許哆哆已經站在了工作室樓下。“老大,我來交視頻和照片啦。”
“拍到了?這麼快?”許哆哆的老大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彪悍女人,名叫葉佳。她曾經也是業內很厲害的狗仔,在年紀大了以後便退出這行,開了一家工作室,不幹別的,專門養狗仔,挖料,爆料,賺錢。
“恩。”許哆哆像獻寶一樣將一個U盤交給他,“老大,裡頭的內容挺少兒不宜的,到時候咱們要不要打個馬賽克?”
葉佳打開視頻 ,裡頭那富有衝擊力的畫面讓她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但看着許哆哆的目光卻灼熱了不少。
“小許啊,這次幹得不錯,去財務那裡領這個月的獎金和工資吧。下個月再有這麼好的料,我給你發雙倍獎金。”
“多謝老大!”許哆哆歡呼着跑向財務室,太好了,拿到獎金和工資,她就不用被房東趕出去啦!
北域,流月國。
司徒越正在房間裡試穿自己的新衣,等會就要去祭拜哆哆了,他一定要穿着最華麗的衣服去。
距離許哆哆死去已經過了三年,他剛剛聽到許哆哆的死訊時,還跑到沈晏那裡,將他狠狠揍了一頓。
那沈晏倒也有骨氣,他揍的每一下都是帶着靈力的,就算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捱上這麼一拳,也要躺在牀上休息大半個月的。而沈晏,卻生生捱了他幾十拳。
看着那個比他更加難過的男人,司徒越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揍不下去了。再之後,他便拿走了許哆哆穿過的衣服,在流月國的冰山上,爲她樹立了一個衣冠冢。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穿上最新的,最華麗的衣服,去看她。
換上了一身綴滿各色寶石,幾乎閃瞎眼的服裝後,司徒越便屏退了所有侍從,一個人慢慢地走上了冰山。
這也是他的習
慣之一。彷彿只有一步步地走上去,纔是對許哆哆的尊重。
冰山上白雪皚皚,除了冰雪,這裡只有同樣是白色的冰蓮花,許哆哆的衣冠冢,成了這裡唯一的色彩。
今日的雪並不大,它像煙一樣輕,飄飄搖搖地天空中灑下來。
司徒越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嘆道,“三年了,哆哆。我聽說死去的九尾狐,是可以復活的。只要有活人的執念,只要有衣冠冢,只要有滿山的冰蓮花,九尾狐就能復活。這裡都有啊,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你爲什麼還不回來呢?我們,都很想你。”
冷風吹動司徒越華麗的衣襬,卻吹不走他臉上的淚。
他靜靜地看着許哆哆的衣冠冢,哭着哭着卻又笑了,他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道,“我可是流月國最漂亮的人誒,我怎麼可以哭,哭了就醜了,許哆哆,你這顏控癌晚期,一定很不喜歡醜的吧?”
“哆哆,我今天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歡的哦,有烤乳鴿,有燒鵝,還有條頭糕、桂花糕,味道可香可香了,不過你都吃不到。快回來吧,回來我一定請你吃更多更好吃的。”
安靜的冰山,安靜的衣冠冢,在這裡,永遠都只有司徒越的自言自語而已。
司徒越將吃的放下,“哆哆,我回去了,明年再來看你。”
司徒越說完,便轉過了身,身後的吱吱聲卻讓他頓住了腳步。
“吱吱!吱吱!”
這是狐狸的叫聲!
司徒越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這種顫抖越來越越明顯,可他卻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沒有動,生怕自己轉過身才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幻覺。
“吱吱!”
自己的衣襬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
司徒越轉過頭,竟看到一隻幾乎跟白雪融在一起的白色九尾狐咬着自己的衣襬,而這條九尾狐,卻只有八條尾巴。
司徒越眼睛一亮,“哆哆,哆哆!果真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他彎下腰,將那隻小小的九尾狐捧在自己的手心裡,想捧着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哆哆,你回來了就好。”
今天,流月國的皇宮裡似
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所有的皇親國戚都被召回皇宮裡,弄得流月國的子民一頭霧水,這是要宣佈新皇了嗎?但現在這個皇帝依然十分年輕啊……
算了,皇帝的心思他們搞不懂。
“你說,冰山上生出了一隻九尾狐?”
“是啊是啊,我剛剛在皇子的寢宮裡看了一眼,雪白雪白的,可漂亮了!”
“漂不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一出生就有八條尾巴,真是讓人羨慕啊。這樣下去,我們狐族以後日漸強大,出去混就更有面子了!”
一時間,流月國的皇宮之內,不管是見過那隻九尾狐的,還是沒見過那隻九尾狐的,都對它充滿了期待……
交了半年房租 ,朱姐對自己果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而小鮮肉的禁慾皮囊也徹底被扒,黑料接踵而至,這個小鮮肉,怕是徹底廢了。
但這一切與許哆哆都毫無干系。
突然閒下來的她,決定好好研究一下,自己失去記憶的那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家裡的一切被她翻了個底朝天,但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若要說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話,除了莫名其妙學會的兩個異能,就是心口處的一道傷疤了。
許哆哆按着自己的心口,她從未受過傷,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
若是在這七天內受的傷,傷口肯定不能恢復得這麼快,許哆哆越是尋找,就發現自己身上的謎團越多。而這些謎團,還都是解不開的。
許哆哆焦躁地將自己的身體摔回牀上,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哆哆睡着了嗎?讓母后看看?”那個模樣豔麗,容貌年輕的女子一見到被司徒越抱在懷裡的九尾狐,便二話不說將它搶了過來,“自從你找到它以後,就日日霸佔着,偶爾也要給母后玩玩嘛!”
她一遍瞪着司徒越,一遍用手不斷地撫摸着九尾狐順滑的皮毛,自從她的兒子們能夠化成人形後,就再也沒有變成狐狸給她玩過了。沒有狐狸毛可以摸的日子,真的好寂寞啊。
不過現在好了,流月國皇后盯着小狐狸柔順的皮毛,一雙眼睛亮亮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