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拋出去的一瞬間只是一時意氣而已,所以拋出去第二秒的時候,她就開始後悔了。
她眼睜睜看着那荷包在半空中做拋物線運動。
可偏偏,她拋去的地方是池子。
是池水哎。
正在她考慮自己究竟要不要跳下池水和荷包同歸於盡的時候,一道青色的影子飄過了錦夏的視線。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荷包要掉下水的時候,優雅自如地行走在水面之上的少年輕微一俯身,將荷包握在了手心,衝着錦夏笑了一下,像電視劇裡的畫面一樣,雙腿飛快蹬兩下,蜻蜓點水地掠過了湖面。
上岸,停在了錦夏的面前。
不要問爲什麼該少年的出場如此不雅,居然用‘蹬’的,因爲,其實人家很文雅,只是錦夏想的不怎麼文雅而已。
她心情一不好,多美好的動作那都是癩蛤蟆呱呱呱。
看不懂什麼叫癩蛤蟆呱呱呱?很好,這說明你是正常的,沒有和錦夏錦女俠一起凌亂。
“既然不捨得,又裝什麼丟掉。”站在她面前的少年這樣說道。
又是這莫名熟悉的聲音。
這到底是柳梵音第幾次撞見她狼狽的樣子了!爲什麼每次和他的相遇都這麼囧。
和他捱得太近,錦夏覺得有些悶,想要後退,但奈何她的荷包還在他的手上,而且他還故意舉着給她看。
“還給我!”錦夏一邊說着,一邊要去爭搶。
可他又不是南宮魅夜,哪裡理會她要往哪裡撲,輕輕一躲,躲過了她,可錦夏就驚悚了。因爲她的前面是池水!
正當她覺得自己要掉下去的時候,他有力的手指忽而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拖了回去。
好不容易纔站穩,錦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的手心還是很冷,他只是扣着她的手腕而已,都讓錦夏覺得自己的血液跟着冷掉了。
錦夏甩開他的手,向他攤開手心。他自然知道她想要什麼,但他就是偏偏不如她所願,故意端詳起那詭異的荷包,笑道:“你從哪裡求的靈符?怎麼這麼特別?”
特別你丫的鬼啊!你纔是靈符,你全家都是靈符!錦夏氣得只想將他揉了,但念在荷包還在他的手心,便沒有發作。
“啊!”他忽而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她,淺淺笑了一下:“沒想到你不僅會用嘴作畫,還會用手畫符。”
滾你丫的!你就使勁損吧!錦夏嚴重腹誹該男。“快給我!”
“然後呢?”
“先還給我啊!”
“我只是想要知道還給你之後它會怎麼樣。”柳梵音輕輕笑了一下:“不管怎樣,我和它還算是有過肌膚之親的關係,一定要對它負責到底才行。”
我呸!他今天怎麼這麼噁心。完全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感覺他今天好‘扭曲’。
“我當然把它丟掉!”錦夏說道。
“丟掉?”柳梵音重複了一遍,忽而轉移了話題:“他生辰,怎麼你卻一個人在這裡?”
不說還好,一說起南宮魅夜,錦夏的每個細胞都自行膨脹。不要問她爲什麼沒有爆掉,因爲她會吐氣!=_=!看來她吐氣真不是一般的用力。
“他生日又不是我生日,關我什麼事!”錦夏這樣說的時候,滿肚子的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