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
櫻花四月。
漫山翩然。
最後一黑子落,白子滿盤輸。
“哈哈,師兄,承讓了!”凰月公子哈哈笑了一下。
詭猛然回頭,卻見錦夏與一老頭牽手走來,而墨驚鴻那小子,右手提着一隻雞,左手提着兩隻雞,脖子上掛着一隻雞,胳膊上掛着兩隻。
抽搐……
“我們回來啦!!”錦夏不斷朝着他們揮手。
“好像和你猜的有些不太一樣啊。”詭眯縫起眼睛,危險地笑着,“我的臭小子乖徒弟,怎麼能給一老頭子提燒雞,這要是傳出去,本神醫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錦老爹聞聲,不爽道:“本大爺讓未來的女婿提幾隻燒雞而已,少了他的胳膊還是壓彎了他的脖子?”
集體驚悚,眼看詭要和錦老爹吵起來。
“這這這是我老爹!你們世外高人是前輩,我老爹上了年紀也是前輩,你們一定要尊老愛幼,不可以和老人爭執。”
“乖女兒,你剛纔說誰上了年紀?”錦老爹的聲音輕輕飄進錦夏耳朵。
嘖嘖!四月的風真冷啊。
“哇哇哇,今天晚上有十盤菜耶!!好豐盛!!!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藥兒:餵你,笑容好僵硬。打擾到我休息了。
錦夏連忙將墨驚鴻身上一隻雞取下來,兩隻雞取下來……
零丫頭連忙接過去:“十盤都是燒雞?!”
零丫頭寶貝啊,你有時候也可以不那麼直接的。=_=!
錦夏頗爲尷尬地笑了一笑,墨驚鴻卻忽而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拉,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一隻手按住她的手臂,一隻手牽住她的手,手指交纏。
輕柔的吻落在她臉頰上的那個疤痕,細緻而溫柔。
白狐在錦老爹身邊不斷打轉,彷彿在聞他屬於哪一種怪物,結果終於甩了甩尾巴,向着零丫頭手上的燒雞奔去了。
錦夏的心底彷彿開出了鮮花,一朵,兩朵,無數朵……
他輕輕放開她,眼瞳一點點睜大,睜大……
“錦夏。”墨驚鴻輕輕喚她。
“嗯?”
“你再也走不了了。”
“嗯?”她莫名地看着墨驚鴻,發現他眼底的激動。
錦夏突然意識到什麼,她後知後覺地伸手,撫向自己的臉頰,天吶!天吶!天吶!好平!難道疤痕不見了?
“嗯。”他彷彿聽懂她的心事。
據說,那是可以帶她回去她的家鄉的印記。那個印記消失了,是說明,她再也走不了了吧……他本來以爲,只有她離開,纔會消失,沒有想到,她留下來,也會消失!
錦夏驚得奔進裡屋,四處尋找鏡子。
神啊!
她看着鏡子裡久違的自己,驚得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
“魔鏡,魔鏡告訴我,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漂亮的人嗎?”
啪——
魔鏡又一次碎了。
=_=!
上次也就算了!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衆:咳咳……可能是因爲……它對你的自戀程度表示無言了。
*
“這是從雪鳶國捎來的,你可以選擇看看。”凰月公子將一封信遞給墨驚鴻。
大家都吃飯去了。
只剩墨驚鴻和錦夏。
他開啓那封信。
失神。
“怎麼了?”錦夏不知何時來到墨驚鴻的身邊。
“我父皇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