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南宮魅夜還是沒有醒。他這樣昏迷不醒已經有好幾日了。
慕容錦夏望着昏迷中的南宮魅夜,有時會變得入神。
她發覺自己最近總是難以集中精力,極易嗜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還沒有多久,就又會陷入睡眠狀況,甚至有時會混淆夢境和現實。
夢裡自己總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世界裡,上班,戀愛。
那裡沒有南宮魅夜,而她的身份也是讓人尷尬的莫夫人。
她又一次看到了墨凌曄的臉龐,。
在外人面前,他對她是那般溫柔,所有人都羨慕她有個對她那般呵護的丈夫。
可是在無人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冷酷無情,嘲弄她那是她失貞失信於他的報應。
有時她會覺得這只是長長的夢,有時又覺得真實的叫人害怕。
如果那是真的,那現在的自己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那是假的,爲什麼她總會覺得每一個表情都那麼到位,每一個細節都叫她膽戰心驚!
————夢境————
“你在身後藏什麼?”男人質問。
她搖頭,想要微笑,但是笑不出來。
他冷冷笑了,將一疊照片摔下來。
空中亂舞的照片被甩在她的臉上,她靜靜地站着,低頭不說話。
照片裡有個男人,也有個女人。
女人是她,但是男人卻不是眼前的他。
那妖嬈的男人是她心上的人,他叫南宮魅夜,她愛了很久的人……
她看着那些照片,就又想起了南宮魅夜,然後她就蹲下身,一張張去撿那些照片。
“你還想着他。”墨凌曄冷冷地說道。
她沒有吭聲,依然低頭去撿,她該有她的回憶,因爲回憶,已經是她窮途末路的唯一。
“你記住了,現在你是我墨凌曄的妻子,生是我莫家的人,死也是我莫家的鬼!”他向她走近一步。
“南宮魅夜早就死了,在我們結婚的那天想不開自殺死了!”
她撿起照片的動作突然僵硬了一下,之後又若無其事開始去撿。
只是這次的動作再也不若方纔順暢,身體也輕輕顫抖着,宛若被人挑開了最深的傷。
男人不肯死心,越發走近,“你聽清楚了嗎!?他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而你,只能給我演好莫夫人的角色!”
不不不……
她的手心一片荒涼,她覺得自己開始迷失。
“不!他沒有死,他活得好好的!他……”
啪,狠戾的耳光蓋在她的臉頰,男人溫柔的臉龐開始扭曲。
他一把拉住她,狠狠將她甩在牀上。
他俯身上來,笑容冷冽而陰沉,一雙原本溫柔的眼閃着陰鷙的光芒。
“是啊,是啊,他死了也不能叫人省心。我的心,你的心,總也不能完完全全將他剔除。他總是存在在我們之間的每一個間隙!”
“有時我也想好好對你。可是你這噁心的女人啊
!夏夏你可曾好好想過,一個男人沒日沒夜對着一個心裡只裝着別人,總不經意爲別人流淚的女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