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冥經冷酷的拔出短劍,冷冷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留着你還有大用處呢。”
他轉過身去,門口進來一個白髮老婆婆,對淳于冥經行了個禮。
“給她治傷,不要讓她死了。但也別讓她好的太快,太舒坦。”淳于冥經冷冷說完,轉身出去。
老婆婆點點頭,手裡捧着藥等物,走到牀邊,爲唐穌脫下衣服,收拾傷口。
唐穌躺在牀上,忍受着無邊劇痛,眼睛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儘量轉移注意力。
屋子的擺設很古樸簡潔,沒什麼花哨的裝飾,一切以實用爲主,便是連牀上,也只掛着一幅白色的帳子,牀上鋪的蓋的,也只是最普通的棉被。
唐穌覺得,這應該是一間客棧的房間裡。
她看了眼老婆婆,試圖跟她說話:“婆婆,這是哪裡?好似比京城還冷。”
老婆婆充耳不聞,只低頭認真處理傷口。
唐穌鍥而不捨:“婆婆,你也是神茶裡的人嗎?那你認識淳于越嗎?”
聽到“淳于越”三個字,老婆婆終於有了反應,但也只是擡頭看她一眼,又繼續低頭忙碌。
唐穌又道:“婆婆,你真的認識阿越?”
老婆婆擡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搖搖頭,神情冷漠。
唐穌啞然。
原來這老婆婆是個啞巴。
難怪淳于冥絕放心讓她留下。
唐穌只好暫且放棄與她溝通,閉目養神。
淳于冥絕說,不會讓她死,但也不會讓她好過。
她倒很想知道,淳于冥絕打算怎麼對她。
很快,她就知道了。
淳于冥絕白天帶着她和老婆婆住在客棧裡,晚上就用馬車載着她們離開。在馬車裡,她還要被綁着腳,蒙着眼睛。
按照元元的估計,她們正一路向北邊行駛。
唐穌的感覺也是如此,因爲周圍的氣候越來越冷了。
白天還可,晚上冷的她幾乎無法入睡,偏生傷口遲遲無法恢復。
雖然淳于冥絕定時給她喂解藥,但傷口的傷勢卻不允許恢復,眼看要癒合,他就拿着刀在傷口上劃拉一下子。
疼的她整夜整夜睡不着,恨得要把淳于冥絕給生吞活剝。
過了十來天,她自覺毒素已經差不多都清除了,只剩下傷口未愈,便趁着晚上吃飯的時候,問淳于冥絕:“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去了便知。”淳于冥絕冷冷道。
“你答應過阿越,等他成功後,便放我回去。”
“沒錯。但可惜的是,他還沒有做上皇帝。”淳于冥絕冷道,“我自然也不能讓他追查到所在,只好帶着你離開。只要你還在我手中,他便不敢輕舉妄動。”
“你已經用鎖鏈鎖着我,又何必一直讓我受傷?這裡越來越冷了,你再這樣,我一定會死,到時看你怎麼跟阿越交代!”
“你死了正好。”
淳于冥絕冷冷說完便出去了。
雖然他說的冷漠,但從這以後,果真沒有再繼續給唐穌添加新的傷口,但也沒有積極給她治療舊傷。
因此她傷勢恢復極其緩慢。
更要命的是,那個老婆婆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看着她,不僅睡覺,就是連她上廁所也盯着。她根本就沒法去現代尋求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