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看着她,手下感受到了軟軟……
他的眸色逐漸起了變化。
唐穌敏銳的察覺到,立即捂住:“我今天是病人!”
淳于越移開視線,摸了摸鼻子,聲音有點不自在:“你想太多了,誰要跟你這個沒心肝兒的做那種事。”
“真不想啊?”唐穌偏着頭,似笑非笑的審視他。
“不想!”淳于越瞪她一眼,“你這折騰了一天一夜,還不夠累的?現在張氏也被趕走了,陳安珺和張婉瑤都被關起來了,你也該放心了,還不趕緊躺下休息。只顧着高興,也不管別人心裡是什麼感覺。”
唐穌笑着輕輕摸摸他的下巴:“有鬍渣子了都。”
“去,別鬧。”淳于越輕拍她的手,扶着她躺下,“你好好睡一覺,我在這裡陪着你。”
他幫唐穌蓋好被子,自己坐在牀邊。
唐穌躺在牀上,側身看着他,軟聲說:“阿越。”
“嗯?”
“新年好。”唐穌嫣然一笑。
淳于越這才記起,今天是大年初一了。
因爲這事,兩府的上上下下,都沒能好好過這個年。
“你說你罪過大不大?”淳于越伸手戳她的腦門。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一定將功補過,補償大家的年夜飯。”唐穌笑道。
見她認罪態度良好,聲音也軟軟的,淳于越心裡的氣早就消了。
“說起來,也不怪你。”他撫摸着她的蓬鬆黑髮,“是陳安珺和張氏太急,迫不及待要除掉你和皇后樸兒。”
唐穌仰臉看他:“阿越,皇上會怎麼處置陳安珺?”
“你想讓她死嗎?”淳于越問。
“想。”唐穌直言不諱說道,“你知道的,她也並不是我的母親,我對她連半分感情也沒有。只是,我憐惜藍藍……這事兒,還是看藍藍的吧。”
淳于越點點頭:“雖然如此,這宣平侯府,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唐穌沒有問他想做什麼。
以他現今的權勢能力,想弄倒一個宣平侯,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唐穌道:“你要怎麼處置侯府,我不管。但有一點,別傷害陸明休。”
淳于越朝她看了眼,有些意味深長:“那個人,就是陸明休吧?”
唐穌笑了笑:“阿越,你別問我,我也不會說。即便是夫妻之間,也可以適當的保留一些秘密。”
“若我對你也有秘密保留,你心裡怎麼想?”
“阿越,每一個人都會有秘密的。雖然夫妻間要坦誠相待,但擁有一些自己的獨立空間,也很重要。”唐穌笑道,“你的秘密,我不追究。但你若是想告訴我,我便很樂意聽着。”
淳于越笑着把她摟到懷裡:“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
唐穌身體好了之後,將軍府和淳于府重新舉行了宴席,以來補償除夕夜的年夜飯。
除此之外,唐穌還自掏腰包,給兩府裡每一個下人,都發了大紅包。
兩府里人人高興,見了唐穌都跟見了財神爺似的。
唐穌坐着聽戲喝茶,捏了捏腰間扁扁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