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對於本王來說什麼都不是,青玄,我們沒有必要繞彎子。你就直接告訴本王,要如何對付魔神的法子。”面色冷漠,雪陌周身氣勢直接朝着青玄威壓而來,卻被他硬生生用靈力抵擋,如今的雪陌與昔日的離陌修爲相差還是有很大差距。
否則,以青玄的修爲,壓根兒就不敢這麼放肆。
看到如今的雪陌如此鋒芒畢露,青玄不由得冷笑一聲:“蛇王陛下真是好大的口氣,你覺得依你現在的修爲如何與魔神抗衡?他即便是如今元神被禁錮了這麼久,可他會藉着收割妖界生靈的性命,迅速補充羸弱的魔元。可是你,拿什麼在短時間之內提高自己的修爲。雖說蛇王陛下一直修習的是正統的得道術法,肯定會受到一些法則的影響與限制。請問,這樣的你真的決定好要與魔神對抗嗎?”他想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主人當年那般的費盡心思以命保他。
眼底怒火瞬間躥升,可雪陌卻深呼吸着,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本王不想跟你廢話,本王只想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三界衆生在本王眼裡,什麼都不是。本王知道,你知道對付魔神的法子,你若是想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們主人每日裡過的心驚膽戰,你就藏着掖着吧。”若是換做以往,這種時候,蛇王大人絕對是狂怒之下把人胖揍一頓再說。
奈何,這隻傲嬌的神獸,不但是洛兒的守護神獸,如今他的修爲與他不分伯仲之間,這種關鍵的時候,雪陌覺得他絕對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們應該齊心協力,對抗魔神!
原本傲嬌的不可一世的青玄,在看到雪陌如此沉穩,斂去所有的威壓之後,他眼底多了一些異樣:“很好,既然蛇王陛下有這個心,我也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眼下,你只要恢復你以前的記憶,你自然會知道該如何對付魔神。”垂眸,他深知,若是知道曾經的記憶,只怕眼前這人也會心碎的跟餃子餡兒似的吧。
說真的,這一刻,青玄心裡倒是很希望他知道過去的那段記憶,憑什麼主人爲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而他卻把那段記憶忘得一乾二淨呢?
“告訴本王,本王該如何做。”眸色陰冷,雪陌周身氣息冷凝,他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魔神在妖界四處肆虐,若是妖界首當其衝會被魔神抹殺。
那麼,到時候,整個天下真的就陷入了地獄,這個世界徹底被魔化,三界之中的生靈塗炭不說,他們活着就是行屍走肉,眼中只有殺戮!用最殘忍的手段收割這世間所有一切的活物,那個時候,才真的是無盡的地獄,天空不再藍地面不再綠,空氣不再清新!
讚許的點點頭,青玄到了這一刻,纔算是正視了曾經的離陌如今的雪陌,他望着雪陌緩緩的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自己的心頭血解開封印,你那段被封藏的記憶便會自動現出。”心虛的訴說着這樣一個事實,他不敢說當年就是他親自封藏了他的記憶,他就是擔心有朝一日他跟主人又一次相遇,他不希望悲劇重演。
誰知道,這兩人命中註定會糾纏不休,兜兜轉轉這麼久之後,他們還是相遇了,且又一次愛的這麼熾烈,連他們這些旁觀的人也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們那濃濃的愛意!
“很好,本王這就解開封印。”毫不猶豫的幻化出利刃,直接朝着心房刺下,然後注入自己的眉心正中央。
霎那間,雪陌便覺得眼前一陣晃動,他緩緩閉上眼睛,眼前便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面,速度極快卻條理清晰,令他只需要看到那些畫面便能還原所有的真相。
直到他們的相戀引得天罰現,他被天雷劈的成了焦炭,曜不想他被天雷劈的灰飛煙滅,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住天罰之雷的威力,就算是她是上古之神,也沒有辦法化解這一切。
危急時刻,她終於吐露了她對他濃濃的愛,更是瞬間做了決定,散盡神力毀去神根,只爲了救他!
“曜,不要……”一聲長嘯,雪陌金色眼眸陡然間睜開,眼底滿是絕望,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消失在他眼前,而他連什麼都做不了!
眼中淚水化成水珠滴落,雪陌亦是以前的天帝離陌,就算是此刻,他也能感受的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到連呼吸也窒息!
良久之後,雪陌才緩緩起身,他的心裡很難受。曾經,他還以爲她是人界派來的奸細,對她諸多防備,卻又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有時候,他甚至想,其實她就是他缺失的那一根肋骨,只有她在他身邊,他纔會覺得他的整個身體是完整的。
殊不知,早在那麼久之前,他就愛她愛的很瘋狂,愛她愛的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
用盡所有的手段,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爲了能博她一笑,他願意做任何事!
長長的噓口氣,雪陌眼底依舊清冷,身上的威壓更甚從前!
行色匆匆,此刻的他只想守着她,那樣的話,他纔會覺得這一切是真實的,而不是他做的美夢。
難怪他一開始就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目光,那樣深切的愛,即便是輪迴多少世都沒有用,那養的愛,已經深入他們骨髓刻骨銘心。
即便是他們不記得,可只要他們再次相遇,便會不受控制的被吸引,成爲彼此那根缺失的肋骨。
他們只有守護着彼此,纔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完美!
目送着雪陌進了寢宮,青玄眼底閃爍着一抹深思,卻終究嘆息一聲,乖乖的守護在寢宮門口,一旦有任何異動,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寢宮裡,雪陌緊緊的抓着夏洛洛的玉手,眼底滿是淚光,他輕輕在她額頭烙下一吻:“洛兒,你放心,以後,換我來守護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跟孩子。”眸色收緊,他雖不捨,卻依舊放開了夏洛洛的玉手,決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