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這麼對你,難道本神應該把你當救世主一樣供奉起來嗎?難道,你想做石像?”眼底是濃濃的嘲諷之色,魔神笑的很邪?惡。
對於命運,他實在是無法喜歡,仗着自己是命運之神,便妄想左右他的命運,真是可笑至極。
渾身的疼痛令命運之神齜目欲裂,尤其是,她最無法容忍的便是魔神如此對她冷嘲熱諷。
她覺得,任何人都有資格嘲笑她,唯有魔神不可以。
內心被憤怒所填滿,命運之神覺得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魔神一起。
這一刻,命運之神萬念俱灰,她真的沒有想到魔神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如斯地步。
絕望狂笑着,口中有鮮血溢出,命運之神卻念動着咒語,她要拉上魔神一起灰飛煙滅。
奈何,她剛剛唸了一句咒語,身體裡的消魂釘便開始發揮作用了,讓她連呼吸都不能,更不用說說話了。
邪笑着,魔神悠閒的站在命運之神面前,戲謔說道:“怎麼?你是太相信自己,還是覺得本神是跟你說着玩玩兒而已?消魂釘的滋味兒不錯吧?名字取得也挺好,消魂釘,顧名思義,就是很銷?魂,這也是你沒有本事讓人毀了本神聚魂傘的懲罰。命運,本神不介意灰飛煙滅。若是不能得到曜,不能跟曜在一起,本神活着其實也是一種折磨。”眼底有着深深的落寞,這樣的落寞更是深深的刺痛了命運的神經。
“玥璨,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如此待我。”咬牙切齒着,命運之神被那消魂釘跟釘的連靈魂也忍不住顫抖不止。
勾脣邪笑着,魔神眼底閃爍着陰鷙的光芒:“命運,你還是省省力氣爲本神去弄更多的怨靈回來吧。若是你每天完不成任務,你便會嚐到消魂釘的滋味兒。忘了告訴你,這消魂釘可是本神給你種下的,只要你有異動,本神第一時間就能感受到,而你自然是難逃消魂釘之懲罰。命運,跟着本神好好幹吧。”一揮手,命運的傷消失不見,可她心裡的痛卻難以癒合。
“……”面對如此心狠手辣的魔神玥璨,命運之神竟無言以對。
魔神邪笑着,移步離開,隨着他步伐行走,一朵朵墨玉般的黑色地獄優曇花便沿着他的腳印在他身後綻放,光是這份功力,放眼整個天下,鮮少有人能夠做到他這樣!
眸底閃爍着怨毒之色,想起在蛇族的花婉月,命運想了想,便用手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瞬間鮮血滲出,一瓣瓣血紅色的曼珠沙華便在她手心裡綻放:“花婉月,本神讓你安靜的等候,莫非你又自作主張做了蠢事不成?”一想起那一天花婉月的情緒不對勁,她便想要詐詐花婉月。
哪兒知道,花婉月卻在聯絡符另一端,誠惶誠恐的說道:“師父,請恕弟子死罪。弟子因聯絡不到師父,故而在弟子哥哥軟禁弟子的時候,就廢了他一身修爲,弟子佔據了哥哥的身體。師父,弟子死罪,請師父饒恕弟子!”心裡很害怕,可花婉月懂得,這個時候,她只要誠懇的認錯,師父即便是很生氣也一定會顧全大局饒恕她的。
“你這孽障,居然敢不聽本神的命令?”惱怒着,命運之神胸腔裡的怒意瞬間蔓延開來,即便是隔着很遠的距離,可命運之神仍舊利用她在花婉月身上下的禁錮令她瞬間覺得靈魂被撕碎一樣疼痛着!
疼痛令花婉月狼狽的在地上打滾,臉色煞白,可是她不敢有任何反抗,如若不然,即便是師父沒有在她身邊,她也無法逃脫她的掌控。
“求師父饒命,弟子知錯了,師父……饒……饒命……師父……”身上瞬間被冷汗溼透,花婉月聲音斷斷續續的求饒着,這個時候她若是狡辯,只會更加令師父生氣而對她的懲罰加重。
命運之神隔着遠距離,狠狠的懲罰了花婉月之後,從魔神這兒受的氣便消了不少:“哼,若你再敢擅自做主,本神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至於下一步要怎麼做,本神到時候再告訴你。記住了,密切注視妖界各族的動向。至於本神的計劃,暫且就定在他們大婚那一天。記住了,切不可打草驚蛇。否則,本神決不輕饒。”心情舒暢很多了,她覺得她深深的痛苦減輕了很多,便也關閉了聯絡符,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消失在夜色裡……
汗溼夾背的花婉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眼底滿是驚懼,她知道,她的修爲跟師父比起來,連塞牙縫兒都不夠,她更要藉助師父的手,報復夏洛洛與雪陌!
故而,不管師父對她如何殘忍,她都可以忍,只要能讓她報復夏洛洛與雪陌,她做什麼都願意。
良久之後,花婉月這才緩過勁兒來,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狐族四位長老與左右護法安排人手監視妖界各族的其他人,以至於引得左右護法與四位長老很是奇怪,王早就安排了這事兒,他們也一直有見識其他各族的人啊,莫非是王這段時間太忙了,以至於忘記了這件事兒了嗎?
天翔國京都白帝城,命運之神直奔城內怨氣最重的皇宮大苑,要知道,歷來,皇宮裡那可是怨氣最終的地方,死於非命的亡魂多不勝數。
就算是命運之神最瞧不起這樣的歪門邪道,可礙於玥璨的心狠手辣,即便是她,如今也是身不由己。
長嘆一聲,命運之神雙手翻飛,手中拿着魔神給她的收集怨靈的乾坤袋,迅速把怨氣最重的天牢洗劫一空!
豎日,整個白帝城陷入了空前的混亂之中,天牢重地,可一夜之間,所有的犯人連同獄卒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若非接替獄卒的同僚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牢房,他們真的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皇宮,金鑾殿之上,天翔國皇帝南宮流風震驚的看着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獄卒,他難以置信的望着他:“此話當真?你是說一夜之間,天牢裡所有的囚犯與獄卒全部消失?”他心裡的驚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這樣強大的敵人,他自認爲從來沒有遇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