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煌,好久不見,沒有想到長大之後的你再見到本座會是這樣一副表情!”清冷的聲音響起,一身穿華貴青衣長袍,上面繡着仙鶴展翅隨着他每走一步,仙鶴便展翅騰飛,他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墨發,散落在耳邊,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令靠近他的人頓覺涼入骨髓冷的發抖!
南宮煌想起剛剛自己找過的幽冥宮宮主,他這才恍然大悟:“您,就是幽冥宮宮主?”毫不掩飾他眼底的驚豔,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引得這位冰山似的大人物發怒,那樣的後果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抿脣,殺仟曦眸中閃耀着冰冷的光芒:“走,帶本座去事發地。”欠着別人人情的滋味兒真心不好受,對於殺仟曦來說,他很喜歡這樣很快能夠還清南宮煌人情的人情債!
“好,宮主請。”南宮煌再一次驚着了,他沒有想到幽冥宮宮主來的如此迅速,即便是到了此刻,他亦是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話說罷之後,南宮煌這才驚覺,人幽冥宮宮主並沒有去過天牢那種地方,然後,他訕笑着趕緊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跑前面帶路去了。
堂堂天翔國的三皇子,在人幽冥宮宮主面前,也只落得個跑跑腿兒的下場。
隨着南宮煌走出暗室,殺仟曦看着外面的精緻,不由得嘆息一聲,他已經很久不曾出來晃悠了。
如今三界浩劫已經開始,身爲曾經的天界戰神仁曦的他無法阻止這場浩劫,除非天帝離陌能夠歸來,否則,他眼睜睜看着這天下亂成一鍋粥也不會伸手幫扶一把。
尤其是,當年他眼看着上古之神曜自廢神力毀去神根,而天帝亦是落得個落入輪迴之苦的下場,他心灰意冷便直接下界,四處遊魂般晃悠着。
那樣美麗的令天地爲之失色的女子,就那樣消失在他眼前,每每想起,曾經的天界戰神仁曦如今的幽冥宮宮主殺仟曦便覺得隨心所欲的活着就好。
至於他是否是上神,他並不在意。
也因着他的離經叛道之行徑,新任天帝白槊覺得他沒有資格做上神,他自那以後他便索性在人界隨心所欲的活着,也因那些作惡多端之人大開殺戒,便直接從上神直接淪爲墮仙!
不過,殺仟曦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當年他剛剛下界,每日裡買醉便被人暗算,幾乎灰飛煙滅,卻居然是修真界的敗類想要盜取他的精元而讓自己迅速提升修爲飛昇天界。
當日若非外出遊玩的南宮煌勇敢伸出援手,趁着那人正準備享用他的精元而最脆弱的時候出手,他只怕早就消失在三界六道之中了,故而,對於南宮煌,就算是對一切都淡漠如水的殺仟曦,亦是存有一份感激之心。
這纔有了今日他到此一行的緣故,一切,都是有緣既相聚無緣既離別!
“真不錯,原來是故人來了。真想不到,居然會是她。”剛剛走至天牢門口,都不用進去看一下現場,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還殘存在天牢裡,殺仟曦便淡漠勾脣邪笑道。
驚愕着,南宮煌一臉崇拜的望着殺仟曦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宮主,您認識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擄走天牢裡的囚犯與獄卒的人?”他很開心,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這一次幸好他賭對了。
“行了行了,你也無需害怕。本座已經在天翔國範圍之內設下禁錮,只要有異動,本座會第一時間趕到。”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殺仟曦便轉身就走,眨眼間,便徹底消失在南宮煌的視線之內!
殺仟曦離開半刻鐘之後,南宮煌這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連連撫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呢喃道:“我的個親孃哎,幽冥宮宮主真心不是蓋得。這下兒,至少天翔國的危機暫時解了。”o(︶︿︶)o唉,一直以來覺得自己絕對是人中龍鳳的南宮煌徹底被打擊到了。
他覺着,他在幽冥宮宮主面前,他連螞蟻都不如。
只不過,當興沖沖的南宮煌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父皇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南宮煌看着眼前這死太監醜惡的嘴臉,那尖細的嗓音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得怒了:“該死的狗奴才,你敢阻攔本王?你知不知道本王有要事要稟告父皇,若是耽擱了你擔待的起嗎?”一腳把人太監總管連橋踹飛,他直接往上書房裡面闖!
“三王爺,您不能進去呀,麗妃娘娘在裡面伺候着皇上呢。三王爺,饒命啊,三王爺……”眼瞅着南宮煌直接闖入了上書房,連橋嚇得死的心都有了。
這下兒可怎麼是好啊?
這麗妃娘娘來上書房伺候着,本就不合規矩,故而,他這纔不敢明言。
誰知道,就是他這麼稍一猶豫的功夫,三王爺便直接動腳把他給踹飛了。
天啦,他一下子得罪了三個任何一個都能把他捏死的人啊。
皇上會怪罪他辦事不力,麗妃娘娘會怪罪他嘴巴不牢,壞了她的好事兒,而三王爺則會記恨他膽敢阻攔他進上書房面聖!
一時間,連橋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沒有活路了,故而,他便掙扎着爬起來,一頭就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了上去!
誰曾想,卻直直的撞上了一堵肉牆,卻不是那三王爺的帶刀侍衛龔撼還能有誰?
“連公公,您這是想要以死控告我們王爺逼死了您嗎?今日,您若是敢尋死覓活,我可以清楚無誤的告訴你,您家裡餘下的那些人便沒有活路了。”一張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龔撼的模樣看起來很無害,反而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連橋嚇得屁滾尿流,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死死的抓着人龔撼的胳膊趕緊哀求道:“龔侍衛嘴下留情,剛剛是奴才做事欠考慮,您放心,奴才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還請龔侍衛給指條明路,奴才該如何才能保住這條老命?”說話帶着哭音,他不是故意要把差事辦砸的呀,這一切就是個誤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