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樹人財路如喜當親爹
“說白了不就是不信嗎?就知道你們肯定不信,不過呢,看你們的樣兒倒的確是我要找的人沒錯了,好,反正我也是個謹慎的人,咳咳!這個都認識吧?”
說罷,羅慎甩出了一枚奇獸山武者的腰牌,那腰牌在空中滴溜一轉,海盜們的目光立刻被引了過去,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頭目的刀尖。
腰牌不偏不倚地掛在了尖刀之上,尚在不斷悠『蕩』。
這自然是從奇獸山的武者身上撿到的,幸好機關術發展到今天,在身份辨識的方面依然沒有太大的進展。
“沒錯了!腰牌就是這樣的!”
“頭兒!”
心理素質比較差的海盜們又沒法淡定了,嘁嘁喳喳七嘴八舌,智商不算太低的還懂得向頭目求助,智商已經沒救的只知道哇哇大叫。
“我看看……嗯,腰牌倒是真的……”
海盜頭目舉起了尖刀,不理睬已經混『亂』了的海盜們,仔仔細細地觀察着腰牌上的細節,以現在的技術水平只能做到在外人難以察覺的地方做特殊記號來證明腰牌的真假。?? 爆衣之王28
看得差不多之後,海盜頭目伸手把腰牌從尖刀上取了下來,手指捏住將靈氣灌注在內,腰牌立刻變得晶瑩如玉,顯現出各種猛獸的圖形。
羅慎望着千變萬化的腰牌,這纔想起連自己都不知道這腰牌的正確檢查方法。第一時間更新
“你們啊你們,怎麼做事兒一點都不乾脆,好吧,看看這個!看這個還不明白的話我可真要生氣了啊!”
到了這時,羅慎準備給他們最後一擊,從納物戒指當中取出在袁長老身上搜出的信封。
和預想當中一樣,當海盜頭目看到這個信封,臉『色』立刻變得像醃菜一樣。
對方的這種反應令羅慎心曠神怡,大約這就是別人的不幸能夠拿來下飯的道理,爲了增強殺傷力,羅慎特意慢條斯理地從信封中取出字條,先在腰帶上抹了抹手指,再扯着字條兩邊慢慢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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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從海盜頭目的臉上能夠讀出這樣的信息,雖然不清楚這是多少金幣的損失,但從那種靈堂一般的氣氛來看想必足以讓人上吊『自殺』吧。
“這是……三城主的印記沒錯。”
海盜頭目的牙齒上下磕動着,勉力說出了自己真心不想相信的事實。
“這一會你們沒有啥懷疑的了吧?不好意思,這紙條我不能交給你們,會出事的,腰牌還給我,我們那邊事兒也多到死啊,得趕緊趕回去才行。”
羅慎伸出了手,等待着海盜頭目的迴應。
如果他真的痛痛快快把腰牌交回來反而是個問題,若真是如此,到時候可能就得考慮硬攻的戰術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雖然不見的怎麼困難,但依然是先混進去探查一番到時候纔會更加輕鬆。
“等等!這事兒……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爆衣之王28
海盜頭目乖乖地把腰牌交了回去,立刻換了一張看起來有點像手抓餅的臉,搓着手低聲下氣地笑道。
“這事兒……不是我們說話不算數,這幾天山裡什麼樣你們是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們長……咳咳!實在是沒辦法啊。”
訴苦訴到一半,羅慎立刻捂住了嘴,板了板臉,彷彿說漏了什麼東西,抓過腰牌作勢要走。
“別!尊駕!有什麼爲難的事兒可以找我們商量啊!這麼大的生意怎麼好說不做就不做的!”
一隻大手馬上扯住了羅慎的手臂,半哀求地死不鬆手,那情形很容易讓人誤會。
不過那名海盜頭目也許自以爲沒被別人發現,在羅慎看似不小心漏嘴提及“長什麼什麼”的時候,他就立刻聯想到自己的主顧——奇獸山的那名長老。
這名海盜並不真蠢,尤其是涉及錢財的時候就會變得更加精明,從這段時間完全聯繫不到奇獸山半個人的異常情況當中他早就疑心發生了什麼足以動搖奇獸山的大事。
“哎……我問問你,今天是事情緊急我纔來的,平日我不負責你們的事兒,你老實告訴我,這樁生意你到底說了算是不算?”
羅慎“勉勉強強”地停住了腳步,其實根本沒邁出去,神情凝重。第一時間更新
“尊駕!這位是咱們二當家!”
“沒錯沒錯!有啥內情您就和頭兒說吧!”
海盜們七嘴八舌地道出了這名頭目的身份,一起圍着羅慎生怕他邁出第二步。
“好吧,過來,可不能隨便說出去啊,萬一走漏了風聲的話我可告訴你……不僅是我,你們這羣人也都脫不開干係……”
悄悄地湊到二當家耳邊,羅慎輕聲地把袁長老在山中被幹掉,甚至鐵虎也沒有活着出山,少主豐鷹重傷的事刨除了一切細節,再添加了不少自己臆想的枝節說了出來。海盜們看二當家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不敢上前偷聽,急得抓耳撓腮。
最後,羅慎故意沒有說奇獸山爲什麼閉門不出,當然,真正原因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神神秘秘地透『露』出了一點“奇獸山正在全面整兵準備報復”的僞造消息,自然,把奇獸山鬧成這個樣子的自己也是斷然不會提及的。
“原來袁長老已經……”
“噓!我說的你沒聽見嗎!”
羅慎連忙“大驚失『色』”地捂住了二當家的嘴,二當家身體一顫,也自知差點失言,搗蒜般地點着頭,羅慎才吧手從他的嘴巴面前拿下。
“我……我不是有意的!哈哈哈……”
二當家僅剩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轉,又打量了羅慎一番,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回行了吧?我可要去覆命了,告辭。”
“別……尊駕,嘿嘿,特意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咱們,怎麼也得喝杯酒再走吧,生意成不成交個朋友還不行麼?啊呀,想必尊駕在奇獸山裡也是相當了得的人物吧,我們真是些有眼無珠的瞎子,我們擺酒賠罪,嘿嘿。”
二當家笑咪咪地拉着羅慎不鬆手,開始大拍馬屁。
“咳咳……地位嘛,這個不敢當,不過和袁長老的關係……嗯嗯,多少還是有一點來往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羅慎明白魚已經上鉤了,清了清嗓子,像是很享受對方的奉承一般揚起了頭。
“那……這樁生意尊駕就沒有接手的打算嗎?比這還賺錢的買賣可不多了。”
洋溢着誘『惑』的粉紅毒氣的提案向羅慎拋了過來,對於二當家來說這也是一場賭博,所賭的正是羅慎心中貪慾的大小。
“這……”
話已至此,羅慎依然沒有痛痛快快地拍板,答應得這麼痛快只能引起懷疑,是以只是模棱兩可地站在了原地,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拔腳就走。
這就是所謂的“希望”,有些時候不需要付出任何東西,只要給人看到一點點虛無飄渺的希望就足以將其拉入深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尊駕可能真的不知道這樁生意有多賺吧?”
二當家察覺羅慎開始猶豫,緊接着拋出第二個誘『惑』。
“咳咳……這個嘛……自然是多少知道點的……”
羅慎所做出的反應正是“似懂非懂”的支吾模樣,半懂不懂的人最容易暴『露』。
“哈哈,記得袁長老跑一趟生意麼,至少,至少啊,都有四五十萬金幣的賺頭,純的。”
“四五十……咳!原來如此!”
眼中貪婪的光一閃而過,羅慎緊了緊嗓子,又變成了貌似漠不關心的模樣,眼光卻一直往海里面的雷鳴山上瞄,稍稍加重幾分的呼吸聲顯得此時正在心情『蕩』漾。
“尊駕,咱們這些海上討生意的說白了也就是個運貨的,多少也就掙個路費,您那邊賺的可是大頭啊。不是吹,咱們兄弟也算多年的了,絕對安全!這敢拿人頭保證,尊駕真的不想賞我們兄弟口飯吃?”
在二當家的眼中,羅慎已經是個貪慾足夠的人。
因爲羅慎看上去懂得掩飾自己的**,真正貪婪的人都懂得掩飾。
雖然演技拙劣,但這種拙劣所帶來的不自然恰恰使得二當家覺得他在利益與危險當中動搖,卻又不想直白地表『露』出來。
“別什麼尊駕尊駕的了,我姓羅,算是袁長老的後輩吧,本來我倒是沒想過接手什麼的,要不……咱們詳細說來聽聽我再決定怎麼樣?”
羅慎對二當家的口氣一下子溫和了許多,彷彿被巨大的利潤所吸引了。
“好說,老弟姓羅是嗎,想必您是要接長老的班了啊,老三老四,備船!先回山把這事兒報告老大!然後派好船來迎接貴客!”
二當家當即拍板,兩名海盜應了一聲向着遠處跑去,想必船就藏在附近什麼地方。
“別,談個生意而已,不必這麼客氣吧。”
“不不,咱們上岸都是用小船,不體面,羅老弟,還得勞煩您稍等等了。”
一聽羅慎已經開始滿口生意,二當家更是欣喜,圍着羅慎不斷地奉承。說來也快,只見一隻小船向着雷鳴山飛一般地衝了出去,那速度全然不似划槳或風帆,倒像是什麼機關造物。
不出一頓飯時間,雷鳴山腳下有個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羅慎眨了眨眼,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
貼着海面正向岸邊急速駛來的不是什麼所謂的好船,而是銀光閃爍的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