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啊。”
空幻望天中……
“是什麼捏？”
面對自己這個突發奇想的念頭，空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吧，單細胞也當過了，繁殖也繁殖過了，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問題？8051表示對空幻的第二個問題感到強烈好奇。】
“嘛，其實捏，咱不是對現在的個體無法產生什麼嘎趣嘛。”
【嘎趣？8051表示對這個詞彙還無法理解。】
“嗚……”
這時，空幻覺得意識體溫度正在急劇上升中……
“嘛，就是性趣啊性趣，然後身體的反應卻越來越強烈神馬的，所以咱在想是不是改成雌性暫時避開這個強烈的雄性感覺，然而，現在是退出後直接回到原身體，而那是雄性，所以就還是有這個問題啦，咱纔不是雌性神馬的，嘎。”
空幻覺得豁出去了一般的一口氣說完，然後開始極度後悔Orz。
【原來是這個啊，也沒什麼啊。8051緊繃着面目回答到。】
“……西奈！”
【好啦，好啦，對主意識而言這的確沒什麼啊。但你會這樣想的主要原因，現在是爲了避免身體的感覺吧。】
“嗯，對，的確是這樣，現在這種感覺對咱很不好的說，絕對木有其它什麼原因，絕對！”
【嗯，你也不用解釋。其實，你認爲雄性有這種感覺，但雌性就沒有嗎？8051對空幻考慮問題時的片面表示遺憾。】
“額……”
想了想之前繁殖期時那些同樣活躍的雌性，嘎嘎考慮了下似乎的確是這樣。
“可……可這麼一來，不是就沒法解決了嗎。”
【爲什麼要解決呢？8051疑惑。】
“這……”
【交配、生殖、繁衍都是生物的本能，是物種延續的關鍵，爲什麼要拒絕了？你說是人類的意識讓你感到不舒服，那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還沒有完全接受現在的身份，現在的物種。8051強勢指出要點。】
“我……”
【但這並不重要，主意識做些什麼認同些什麼，這都是主意識自己的行爲，都是主意識下屬物種的命運，它們只能接受。而且，如果現在無法認同這個物種，那麼就繼續將這個物種變得能讓自己認同，這不也是一種前進的動力嗎？】
“哦，我知道了。”
垂頭喪氣的空幻覺得暫時還是不要考慮這個問題了。
“對了，這樣一來，進入時還需要找一粒蛋嗎？之前需要，是因爲退出時是從蛋中獲得新生，而現在。”
【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只是在你想進來時，像從前開啓繁殖期一般想一想之後再確認就可以了。】
“哦，那麼就方便好多了，這麼說來，難不成我可以隨時回來休息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實際操作時，因爲你每次進來再出去，已經是10天之後，那麼你需要考慮提前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下，考慮這段時間物種是否會出現什麼問題，考慮外部時間的浪費等等問題。】
“哦，不過也比以前自由多了吧……等等，8051？”
【嗯？】
“怎麼感覺這次好說話了很多啊，你？”
【是三級大腦的原因。8051解釋。】
【三級大腦是主意識物種進入文明的最低標準，此時你的物種已經擁有進入文明的條件了，那麼對於這些已經擁有了進入文明條件的主意識，系統的功能開放條件也就更寬鬆了，這就是你有那種感覺的原因。】
“哦……”
晃動着意識體身後的尾巴，走了這麼久，文明終於近在咫尺了，空幻感到一絲幸喜，又有一絲失落。
【什麼事都是向前看不是嗎。8051安慰着莫名感慨中的空幻。】
【那麼，現在來說說系統的事情吧，8051提示道。】
“系統的事情？”
【是的，進入三級大腦，系統向你提出幾個問題。】
【一：系統是什麼？】
【二：你的願望是什麼？】
【三：你是誰？】
遲疑、思考。
面對這三個問題，看了N多小說的空幻，首先想到的就是系統在測試主意識，“看來系統對主意識都不怎麼放心啊。”
【的確不放心，你知道自己的編號是14939吧？8051認爲可以向空幻解說下。】
空幻等待着8051的下文，並不急切的向8051迴應，“咱是不會受到誘惑的，嘛，雖然的確很好奇。”
【還是有反應。（空幻：這悲劇的精神交流Orz）14939代表着你是第14939個到達這個世界的穿越者主意識，這就算以你平凡的智慧應該也能想到（空幻：平凡Orz），然後是主要的，14939還表示出，你是第三批的第4939個穿越者主意識。
系統世界的每批投放方式是，同一批穿越者主意識到同一星系。
系統世界在你們這一批之前已經有了兩批，但你知道這兩批的結果嗎？（空幻：……繼續沉默）嘿嘿，系統世界中第一批已經一個不剩，第二批還活着的則大多才進入宇宙。】
“第三批呢？”相對於前面兩批，空幻還是對與自己同處一個星系的穿越者主意識同級生們更好奇些。
【第三批，只能告訴你，它們中還活着的，大多都發展到文明或與文明同等的級別了。8051對空幻的速度表示默哀。】
“切，繼續你的說明吧。”
【沒了，你不是沒興趣嗎，那說着還有什麼意義。8051眯眼喝茶中。】
“好吧，我對說明……的你（深層次意識）很有興……性趣。”
【語氣古怪。算了，第一批最後發展到中級文明後期或同級的，只有十一個主意識，在向高級文明等級努力時又掛掉了九個，剩下兩個失敗但活下來的，卻沒有再繼續努力，而是聯合起來對系統發起挑戰。雖然失敗是肯定的，但因爲它們的挑戰，有涉及七個宇宙中，整整兩百個星系泯滅，如果不是系統選出的每一批星系都很遠，你們才能安全存活。所以，系統世界的第一批穿越者主意識全滅，但由此產生的損害卻讓系統不得不對你們表示有限的警惕。至於第二批，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都還只是初級文明後期或中級文明前期的角色。】
“額……是因爲無法進入那個什麼高級文明而爆發的怨念吧，這得多麼強烈啊，不過的確過分了點。”
想想如果雙月星就是其中一顆毀滅的星球，那就杯具了。
“不過，事不關己，離那時候還遠着了。”空幻的無視大法已經天下無敵了。
“那麼，咱還是回答問題吧。”
“第一個，系統是什麼，按你的說法，是類似於大道的存在。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覺得它比那虛無縹緲的大道，應該更活躍些，就像對我們這些主意識的作用。不過話又說回來，應該也只是對主意識而言吧，搞不好以前人類時也有那麼個主意識，也有個系統也說不定，只是那時的我們都太渺小了，完全無法接觸到那一個等級而已。”
【……】
“第二個，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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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願望是什麼呢？”這時的空幻突然有些困惑了。
“小時候想當科學家，長大後之想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生活，穿越之後，也只是想着物種的進化，但是，我真正的願望又是什麼呢？”
……
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對智慧生物而言卻極爲重要的，與願望一致的生活是彩色的，即便困難重重，這個人也能幸福充實的努力下去；與願望不一致的生活是灰色的，即便順順利利，也只是機械的一步步向前。
“願望？”
“8051，這個問題可以延後嗎？我現在想不出來，物種的進化嗎？文明的發展嗎？還是回到地球嗎？這些似乎都不是我所真正重視的願望。”
【結論是迷惘，或者得過且過麼。希望你能早點想起來吧。那麼，下一個問題。】
“我是誰？這很簡單，我是空幻，無論嘎嘎還是什麼，我就是我，空幻。”
對於這個問題，空幻也有過迷惘，但它知道，自我的堅持對自己而言是最爲重要的，所以，空幻不會拋掉核心的一點，那就是，自己的自我基礎，就是——我是空幻。
“無論是什麼種族，我都是空幻！”
【這倒很堅定，那麼，你對問題的回答都被回饋到了系統。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影響，只是系統爲了在主意識主觀意識上確認一下主意識的行爲看法而已。】
“只是這樣啊。”只是這樣麼？
“說起來，系統就不擔心作假麼？”
【你剛剛回答時有作假的念頭麼？8051反問。】
“額。”
※※※
躺倒在空間的大地之上，嘎嘎想起了老光鱗的意識體。
“吶，8051，意識體在外部世界也能存在嗎？”
【你是說那頭光鱗獸嗎？】
“你也知道？”
【當然，它現在就在這個空間中，不是你把它帶進來的嗎？8051疑惑的看向空幻。】
“什麼！？”
奇怪的打量四周，但似乎沒有異常，空幻將當初遭遇老光鱗和之後意識的產生、消弱以及消失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告訴了8051。
【這麼說來，你只是無意識的將這頭光鱗獸的殘存意識體帶到了空間之中，害我還以爲你終於聰明瞭點了啊，8051失望的搖頭嘆息。】
“切，那個先別管，那頭光鱗獸的意識體呢，不是說在空間中嗎？怎麼沒看見。”
【因爲意識體在空間的限制下還處於沉睡中，要到文明之後才能甦醒。所以現在它正靜靜的待在空間的一個角落之中，你只需要靜下來仔細感受一下就可以找到了。】
立刻放鬆心情，空幻的意識波動漸漸平復。
果然，從上方的光源邊傳來了陣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