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黎飛不過是替他死而已。
“那你把她留在王府?”
袁魅心抱怨道,可是說完她就後悔了。
因爲,被發現了。
“你怎麼知道她在王府?”南清黎爲了讓太后放心,一直對楊希煙說西門黎飛已經搬出了王府。對外,他也宣稱如此。只是,袁魅心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她即使不在他身邊,也還是時時刻刻關心他的消息啊!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巨蜥教主不知道的呢?
袁魅心不說話了,她怎麼知道的?她想知道當然就知道了,她不想知道的也有人會告訴她的。
“既然你不想看到她,那我就陪在這清流山上住下便是。”南清黎的下顎抵着袁魅心的頭頂,他望向窗外的綠意盎然,能夠在一片青山綠水之中頤養天年何嘗不是一種奢求不得的平淡悠然。
“我纔不要你陪呢!”
袁魅心反對,只是出於她一貫地反駁習性。她 的語言慣性似乎還沒有從反駁南清黎上面轉變過來,所以只要他說什麼,她就反對什麼。
那結果就是——南清黎一低頭就擒住了她的嘴巴!他早就想好好教訓她了,不知道什麼叫收斂。
不管說什麼就是這麼隨心所欲,但是他就是喜歡這樣肆意的袁魅心
。一旦她什麼都不說的 時候,那纔是他真正該擔心的時刻了。
一吻深情,是有這麼一個詞的吧?
袁魅心覺得此刻這一吻,真的是他的深情。
濃濃的愛意在脣齒間蔓延,知道袁魅心的心跳快到她難以承受,她纔開始推搡着南清黎,讓他放開自己。
“你就是嘴硬欠吻!”
袁魅心的換氣的空當,南清黎也不放過她,只是那一瞬間就由覆脣而下,印在她的櫻脣之上。不管多久,他都親不夠。
因爲是他心底的那個人,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想再放開她。
細細甜蜜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南清黎狂熱的情感,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滑動,但是卻始終在剋制着自己的行爲。畢竟袁魅心生產完才兩個多月,他不想這麼早就傷害她的身體。
不過他的這種隱忍被袁魅心當成了憐惜,他不是那種說愛就得滾牀單的男人,但是南清黎的這種疼惜,似乎以後成了某人的“病痛”了。
房間裡的兩人是恩愛甜蜜一直到天黑,外面可就不一樣了。在邪陽的帶領之下,大家都在下注,大當家的和他們王爺到底是很好了還是談崩了?這很有內涵的賭注有沒有?
緣起於雙方對峙之後,袁魅心帶着南清黎離開,而後兩方頭領都看對放不爽。於是邪陽從中“挑撥”,然後南清黎的部下就一直都認爲王爺能夠帶回王妃,而羅劍心他們則認爲袁魅心不會和南清黎很好,於是這麼一對上。
邪陽立刻坐莊,他們就賭了起來。
在經過一番脣槍舌劍之後,他們都買的差不多的時候,天也差不多黑了。
如夢如幻知道今天寨子里人口猛增,於是就讓廚房多做了一倍的飯,可備好了酒,就等着袁魅心和南清黎他們出來開席了。
她們兩個是最清楚袁魅心的人了,這麼久沒出房門,那麼結果當然是想都不用想的了。
肯定是她們主子把王爺吃幹抹淨了!
所以,她們也偷偷下注,兩人和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南清黎拉着袁魅心出來的時候,兩人似乎也沒有和好的跡象。
“娘請,爹爹,你們終於出來了!”
邪陽立刻從一堆賭徒的環繞中奔到了袁魅心的面前,伸開雙臂讓南清抱的時候,結果南清黎想到自己的脖子,猶豫了起來。
不過看待袁魅心和邪陽都那麼望着他,反正都是他兒子,咬幾口就咬幾口吧!於是他抱起了邪陽,然後邪陽就和袁魅心說了他們打賭的事情。
袁魅心看了一眼南清黎,瞎眼說道:“我們沒和好,也沒談崩!王爺只是來清流山遊山玩水,你們不用在意他!”
邪陽賊賊地朝袁魅心笑了笑,他就知道孃親最懂他了。
於是,莊家贏了吧?
“主子,晚飯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你和王爺開席了
!”如夢嘴角抽了抽,這對母子還真是吸血鬼。她這個守財奴都有點自愧不如了。
論斂財,袁魅心天下第一,那邪陽一定是天下第二,她如夢,要是主子不再生孩子的話?她應該能排第三的吧!
雙方人馬雖然輸了錢,但是看在大家一起輸錢的患難情誼上,晚飯吃得還是非常愉快而輕鬆的。
袁魅心看着清流寨裡和諧的一幕,不禁想起了袁牧邪。她唯一的親人,現在還好嗎?
晚上,她沐浴完之後就在屋頂上看星星,山裡的星星最美。浩淼無邊的星空,能夠讓她覺得心裡開闊了很多。
看得開了,有些事情也就沒有那麼在意了。
南清黎望着坐在屋頂上的孤寂身影,皺起了眉頭。
“喜歡星星?”她作爲巨蜥教教主見他的時候,都喜歡站在屋頂上。是因爲喜歡身在處的感覺嗎?可是她的背影卻那麼孤寂,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都讀懂她一樣。
“不喜歡。”
她並不是喜歡星星纔看星的,只是因爲,她想讓自己看到的世界更加廣闊一點罷了。
如果不是有煩心的事情,她也不想大晚上的在屋頂上吹風。
南清黎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解了下來,披在袁魅心的身上,讓後將她攬入自己的懷抱。
“不喜歡爲什麼還看?”
“因爲不開心。”袁魅心說道,“看着星星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太過渺小,一個人的不開心也沒什麼大不了,根本撼動不了什麼?”
“誰說的?你要是不開心了,恐怕整個天下都得地震了。你可是巨蜥教教主,你的財力,權勢,讓三 國君主都忌憚。”南清黎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撫摸這她被葉風吹亂的秀髮。
“我和邪陽,也不會開心的。”
她不是一個人!
袁魅心明白南清黎的意思,可是她就是不明白,血緣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能夠讓袁牧邪如此狠心地拋棄她。
“說吧?有什麼不開心的?”
捏了捏袁魅心的耳朵,南清黎低頭認真地看着她。
在沒有他的那些日夜風霜之中,她只能一個人對夜空嘆,那是何等的孤寂。
“你不好奇爲什麼在御風我已經死了?”
南清黎搖頭,他想他知道原因,因爲在袁魅心死後,很快袁牧邪就認了一個乾妹妹。封爲長興公主。
“我想,一定御風長興公主有關?”
他當時也不太明白,袁牧邪爲什麼會在袁魅心死後就那麼冊封了一個長興公主。不可能像他對外界說的那樣,是因爲那個長興公主和袁魅心長得相似,而是因爲他想掩蓋什麼?
“對
。”
袁魅心從他的腿上爬了起來,就是和唐雪兒有關。
“其實我不是袁牧邪的妹妹,他新封的那個長興公主纔是他真正的妹妹。這麼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袁魅心雙手抱着南清黎,委屈地看着他,“說不定邪陽是像我,是個突然就蹦出來的怪物也說不定。”
也有這個可能的吧!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那你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你的身世,家人?”
南清黎也抱着她的臉問道。這丫頭,怎麼這個時候也愛玩。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奉陪到底。
“不想知道!”
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的爹孃到底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左不過就像如夢如幻他們一樣,是被拋棄了的。
“那就別去想了,你只要想我就好!”
既然她不想知道,那也就沒有去追究的必要了。畢竟是袁魅心的身世,想不想知道都要看她自己。即使是他,也沒有資格決定她的行爲。
袁魅心嬌嗔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沒正經!”
這個時候還說肉麻的話,說的她心裡都甜也不是,酸也不是。
“別想了!如果想知道就去查,不想知道就忘了。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南清黎輕吻她的額頭,這麼憂傷的袁魅心讓他覺得很不適應。還是以前那個任性肆意的丫頭好。
“我是什麼樣的?”
袁魅心擡頭問他。
“嗯——肆意,張狂,隨性而爲,說話不算話,狡詐,愛財······”
“怎麼這麼多缺點哪!?”
“你本來如此!”
夜色漸濃,卻阻攔不住溫馨的感覺在空氣中瀰漫,然後渲染了整座山林,都變得清新恬淡,蘊藏着濃到化不開的甜味。
雖然袁魅心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她還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因爲她不能讓自己身體的本主那麼憋屈地活過,卻從沒有人想起過她。
是誰讓她成爲真正公主的替代品,去過那豬狗不如般的生活,總有人要爲袁魅心的悲慘付出代價。
可是袁魅心查到最後,卻發現最大的秘密不在於她本身,而是在袁牧邪的身上。那纔是讓袁魅心更加心痛的地方,他居然能夠對她如此狠心。
南清黎望着袁魅心手裡的信,伸手接了過來。
“夫君,南渠既然容不下你,不如我們去御風怎麼樣?他把我趕走,我佔據整個御風,也不過分吧?”
袁魅心雙眸忿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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