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寶寶 這個爹地我要了
【295夏朗朗的蛻變過程】
研究室裡,除了來探安藝的安言外,早起與家裡一窩小貓兒視頻的白貓夫人也醒了,兩人坐在書桌前正在商討,面前攤着一張地圖,正在商討出發後要行走的最近與最方便路線,聽到門聲響後,便同時轉過頭來,朝安藝打招呼。
白貓看到被扛在安藝肩頭上昏過去的夏朗朗,表現稍顯無耐,“這小丫頭,怎麼回事,從上飛機前就在暈,下飛機了也暈,好不容易昨天晚上醒了,吃了一頓飯睡了一次好覺,一早起來散步,又暈,她是黛玉代言人嗎?”
“她不認識路,自己一個人跑到林子裡,聽到卡克叫聲,以爲是野獸,嚇昏過去了”,安藝解釋着,把夏朗朗放在沙發上,蓋上了一層薄褥,起身去給朗朗拿藥。
“這孩子,從小就膽小,性格有些孤僻,對誰都不敢過於相信,也是後來在唐颯的引導和陪伴下,才慢慢變的開朗,小時候有一次偷出宮去,遭了綁架,扔到了野獸林裡,宮裡出動侍衛,直找了兩天兩夜才尋到蹤影救回來,那時候就跟失了神似的,一個星期才收回神,見誰都不說話,只在唐颯來白月時,眸中才能有得幾分光彩……”安言看着睡在沙發上的朗朗嘆息,“後來,經過時間的洗練與成長,這孩子找到了令自己性格開朗明快,不再孤僻猶豫的方法,見了生人也不再躲,待人處事也變的比從前熱情,只是……”
“只是這方法讓全部白月人都感到汗顏和不可思議”,安藝拿着白色透明玻璃裝的醒神藥物走過來,接下了安言的話,“就是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女孩看,認爲自己可以像男人一樣,抵抗一切外在而來的可怕和事故,這樣假裝男生的性格和作爲,成了她保護自己的護盾。”
“朗朗打小長的漂亮,剛入白月那幾年喜歡穿公主裙,留長髮,舉止行動也是小女生模樣,當初乾淨伶俐的一個小姑娘,隨着自己心理的變化,越來越大大咧咧,現在,已打從心底把自己當成男人看待了”,安言語氣惋惜,“最覺得難過的,應該是唐颯……”
“是啊,打小照料着的清純可愛妹妹,忽然就長成了一滿口髒話吊兒郎當的街頭小混混,任誰都接受不了吧”,白貓擡起兩隻手,做圓形泡沫狀,故作一吹,又做砰的一聲姿勢,滿面可惜道,“少年的清純心,玻璃樣碎了一地啊……”
“咳!”安藝提醒,“唐颯見朗朗時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能稱爲少年心了吧。”
“唐颯是深度技術宅男,長年醉心於研究和病毒數據,加上家裡有個全道上沒人不怕的強勢姐姐,早期哪有女人敢接觸,他也沒怎麼接觸過女人。這夏小姐,可等於是唐颯的初戀啊!”白貓擺手糾正,“少年心,與年齡無關,與萌動有關,懂不?”
小魚猛點頭,表示同意白貓的觀點。
又看了眼昏倒的夏朗朗,表示對她一個小清新能這麼徹底轉型爲非主流朋克小流氓而感到敬佩與匪夷所思!
安藝看了白貓一眼,不予置否,沒說話,臉面卻是一副毫不瞭解的模樣。
她不懂什麼是初戀,什麼是青春的懵懂與好感,她只知道,自己在人生最好的時刻,遇到了夜然,他給過她歡笑,給過她淚水,給過她愛情,給過她仇恨,給她過相聚,給她過生離死別……一個女人一生該經歷的一切,該學習的一切,夜然已經給過她完整。
所以,她滿漲的心,已經無法再騰出空隙去盛放另一個人。
無論這個人是誰,有多好,不說是故意模仿夜然而待在她身邊的白希,就算是另一個與夜然無論性格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也無法再去愛了。
她的所有心,所有愛,所有恨,都在當年那一把短槍,那一道無聲的槍響後,和那一張染淚的便籤中,埋葬入土,隕滅於夜然的消失之中了。
不要自殺,不要想我,聽話。
至今,每每憶起便籤上那句話時,她仍覺心如刀絞,痛難自抑。
夜然,我很聽話。
不自殺。
每日抑制去想你的念頭。
我在活着。
爲你活着。
“安藝?安藝?”
白貓的聲音響在耳邊,好似由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帶着清亮的提醒,“再過兩個小時就是開會商量計出發計劃時間了,愣着想什麼呢?”
安藝回神,搖了搖頭,將玻璃瓶中的透明液體倒在掌心中,扶住夏朗朗,將藥油滴在夏朗朗太陽穴和幾個穴道上,又爲她按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招了招小魚道,“處理好了,下一個,過來。”
小魚聞言聽話走過去,伸出右手,任由安藝爲治療手背上的傷……
在醫方面,安藝的眼神是十分出色的,方纔小魚一直走在她背後,她沒有注意到,如今她只邁開步伐走了三五步,安藝就注意到了異常,眉心皺起,臉面上更多了一層不悅。
白貓也面色微沉。
“左臂,怎麼回事?”面對病人時,安醫生總是會不自覺放嚴語氣,“是不是傷到了筋骨?”
小魚張口想說話。
安藝起身,大踏步上前,一手抓住小魚的左肩和右臂,手勁很大,生生的將小魚所有的話摁下了肚,到嘴的只成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和蒼白的臉色。
“輕度錯位骨折”,安藝做出了判斷,“如果你的對手是個男人,那麼你的對手,應該對你手下留情了。如果你的對手是個女人,那麼,她就是在竭盡全力的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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