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爲了岳父的醋,都吃呢。
秦嘉年:“……阿城,也會做飯?”
怎麼看,顧堔城都不像是會做飯的。
而且,從未聽他說起過。
“你不知道?”顧淺淺顯得特別的意外,“他做的很不錯的。”
秦嘉年:“……”
看樣子,顧堔城是給顧淺淺做過。
“下次,你們可以一起來,說不定,顧堔城會很高興。”顧淺淺這樣說。
秦嘉年笑笑,顧堔城肯定會不高興。
他爲她做的,怎麼會容的別人來分一杯羹。
可以看得出,顧堔城很是在意顧淺淺,也好,只要他對妹妹好,就好。
倆人吃了飯,秦嘉年回醫院,顧淺淺回顧來。
顧淺淺拿着文件袋走着,想到,正好給顧靜湖打個電話,給他說聲,結果拿到了。順便,給他說下,明天回去。
“淺淺!”
顧淺淺剛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碼,就聽見傅休年的聲音。
顧淺淺無奈地閉了下眼,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淺淺,”傅休年走到顧淺淺面前,開口就是,“我剛纔看到你和秦嘉年在一起。”
顧淺淺無聲地嘆了聲,難道,自己上次說的還不夠明白?
她怎麼就這麼不會看人,虧她曾經還以爲他是個陽光的男孩子。
現在看來,他太自以爲是,而且愚蠢至極!
“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要來找我。”顧淺淺的聲音,寡淡至極。
說完,看都不看傅休年,就想走。
這種人,真是看他一眼,心情都會不好。
“淺淺,”傅休年攔住她,“我沒有惡意的。”
“不管你是惡意還是好意,請你都不要花時間在我身上,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你沒必要,我也不領情!”顧淺淺覺得,真的有必要把話說絕,不說絕,他都聽不明白。
而且,她已經看他看的很清楚,她不覺得他會站在她的立場考慮問題。他只會讓她當那個委曲求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傅休年:“是不是因爲顧堔城?難道,顧堔城就這麼好嗎?還是因爲,他可以幫你出名?”
“……”顧淺淺愣愣地看向傅休年,“你什麼意思?”
傅休年躲閃着,收回目光,不敢和她對視。
“你是覺得,我能拿到東城的項目,是因爲顧堔城?”顧淺淺冷冷地看着他,“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傅休年避着她的目光,不語。
顧淺淺冷笑一聲,鄙夷地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也不勞你操心!你也不是我什麼人,這心,也還是別人操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以後還是不要在以什麼樣的心,來找我!”顧淺淺冷冷地說着,轉身就走。
“淺淺!”傅休年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顧淺淺冷冷地盯着他的手,喝道:“鬆開!”
傅休年:“我有事給你說。”
顧淺淺無語地嘆氣,還真是聽不懂人話!
“楊佳萍出事了,你知道嗎?”傅休年問。
顧淺淺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淡漠地回答,“不知道,不關心!”
傅休年:“你不知道?她現在在秦天,我看到你和秦嘉年走的很近。”
“她和誰走的近,關你什麼事?”秦嘉年大步走來,站到顧淺淺旁邊,滿滿的不悅,“你是誰?”
他剛纔雖然是坐到車裡,但是一直看着顧淺淺,想等她進了顧來,自己再走的。
沒想到,竟看到有個男人對她拉拉扯扯的。而且,顧淺淺的臉色,也不好看。
傅休年看到秦嘉年,不由地就鬆了手。
顧淺淺在心裡開始鄙視他,看到比自己強的人,就一點兒底氣也沒了。
秦嘉年比顧淺淺高出一個頭,站在她旁邊,就像是一把保護傘一樣,氣場大的,讓傅休年不由地縮了縮。
“我沒見過你,也沒聽淺淺提起你,這說明,你對淺淺來說,就是無足輕重的人。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指手畫腳?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顧淺淺昂起頭,看着秦嘉年,他說的不卑不亢,看樣子,剛纔傅休年說的話,他聽到不少。
秦嘉年也知道,面前的這人叫傅休年,是一直對顧淺淺有心思的那種。可在他面前,傅休年就是一個小孩子,根本不屑看。
既然妹妹不喜歡,他也沒必要客氣。
幫妹妹趕蒼蠅,也是可以的。
“不來找淺淺,是不是還打着爲她好的旗號是吧?”秦嘉年又說:“要是爲她好,就不會讓她爲難!你現在做的事兒,反而像一個畏畏縮縮,見不得光的男人!叫人看不起!”
秦嘉年又疼惜地看看顧淺淺,不自覺地就往她這邊挪了挪,“你還好意思跟她提楊佳萍?怎麼,你還想她去楊佳萍那兒噓寒問暖?”
“哼,”秦嘉年輕哼一聲,裡面的鄙夷,不屑,絲毫不假掩藏,“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又或者是是非不分。楊佳萍偷淺淺圖的事,整個T市,人盡皆知!怎麼不見你來問問淺淺?楊佳萍派人來害淺淺,之後又潛逃,你不知道?淺淺有這些困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現在她身邊,把好心拿出來?你這個時候來,又充什麼好人!”
秦嘉年一連串的話,直接把傅休年問住。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辯解的話。
顧淺淺崇拜地望向秦嘉年,她一直覺得秦嘉年文質彬彬,一直都是溫和的脾氣。沒想到,他的嘴巴,一點兒都不比顧堔城的弱。
“楊佳萍落到今日的情況,完全是咎由自取,這和淺淺沒有任何關係。淺淺和誰走的近,也輪不到一個閒人來指手畫腳。還有,”秦嘉年又說:“我覺得,你比楊佳萍更不堪。她是心壞,你是心黑!因爲,你用自己污濁的思想,去衡量別人。所以,以後,還是離淺淺遠點兒,別沾染了她。”
傅休年:“你……”
怎麼能說這麼難聽的話。
“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說你騷擾,”秦嘉年絲毫沒有嚇唬他的意思,直接拿出手機,“我想,到時候,還得麻煩傅有業去警局保釋你。”
一聽到傅有業,傅休年的臉上就露出膽怯之色。
他是家中長子,傅有業一向家規甚嚴。他要是進了警局,回去能被傅有業打的三個月下不了牀。
“我……我沒有惡意。”傅休年辯解着。
“馬上消失。”秦嘉年毫不客氣地說。
傅休年喘着不服氣的粗氣,頓了又頓,不甘心地離開。
“這種人,根本就不上檔次,他的話,你就當是颳了陣不乾淨的風,聽過就算了,別放心上。”秦嘉年安慰顧淺淺。
顧淺淺很釋然地笑笑,“對他,我早就想清楚了,是他一直鑽牛角尖。”
秦嘉年:“那就好。”
顧淺淺看着秦嘉年,一臉的崇拜,很真誠地說:“秦醫生,謝謝你。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他說的啞口無言。”
秦嘉年:“以後,你罵不過的人,或者不屑罵的人,我來幫你罵。”
顧淺淺甜甜地答應,“好。”
……
一下午,顧淺淺坐立不安,是不是地拿手機看看。
秦嘉年走後,她就給顧靜湖打了電話,結果沒人接。她又給司沐晨打電話,也是沒人接。她心裡,就開始擔心,怕是有什麼事情。
後來,她又給採依打了電話。採依說,顧靜湖和司沐晨有事,來了市裡。具體是什麼事,他們走之前,也沒說。
打不通電話,又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又怕一個勁地去電話擾到他們。沒辦法,顧淺淺只能乾等。
只希望顧靜湖和司沐晨早點看到手機,給她回個話。
“淺淺,淺淺。”趙曼羽連續喊了好幾聲。
“嗯——啊?”顧淺淺一時沒回過神。
趙曼羽指指她的手機,“手機響了,想什麼呢?”
顧淺淺一看,電話是顧靜湖打來的,忙接了電話,“喂,爸。”
她又擔心在辦公室接電話影響別人,說着,就去了後面的樓梯。
“你和媽來市裡了?怎麼你們的電話都打不通?”顧淺淺說。
“我們剛纔在處理事情。”顧靜湖的聲音滿滿的疲憊。
顧淺淺的臉色一下不好看起來,顧靜湖是個樂觀的人,很少有悲觀的情緒。此時,他的情緒低落的不行。
顧淺淺小心翼翼地問:“爸爸,什麼事?”
顧靜湖:“……沒什麼。”
他的遲疑,顧淺淺又怎麼聽不出。
二十年的父女,彼此的脾性,都清楚的不行,誰又能將心事瞞過彼此。
顧淺淺:“爸,我是你女兒,都不能知道嗎?”
電話那邊,是顧靜湖的沉默。
顧淺淺緊握着電話,連呼吸都屏住。
“淺淺,”顧靜湖開了口,“我和你媽在銀貿大廈等你,你下班後來找我們。你……一個人來。”
顧堔城,最好不要參與。
他參與,只會讓他們覺得尷尬。
顧淺淺忙答應:“好。”
顧淺淺在樓梯口,徘徊了好久,絞着腦汁想,顧靜湖會給她說什麼事。不管是什麼事,顧靜湖的表現,都讓她心裡不安。
顧靜湖還是,讓她一個人去,那就是說,顧堔城不能去。
怎麼給顧堔城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