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不說,他也能猜到,就巴小寧這瘋狂的樣子,不拉着顧淺淺陪她一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靠譜!
顧堔城在心裡鄙夷了顧淺淺和巴小寧一回,鄙夷之後,又是慶幸自己沒有把這話說出口。要是說了出來,那不就是變相地承認自己比顧淺淺老了嗎!
顧堔城:“以後,你要是想看什麼,給我說,我給你弄。”
這,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顧淺淺癟着嘴說:“我不喜歡這些的,聽不懂,我是陪小寧。”
顧堔城:“……”
陪別人,還這麼拼命!
就在顧堔城鄙夷顧淺淺的時候,巴小寧打來電話,聲音,還是超分貝的。
“淺淺,淺淺,你看新聞了?我和秦凌霄的合影網上有轉載哎!啊——好興奮!激動!”巴小寧尖叫的聲,刺的顧淺淺皺着眉頭,把手機拿遠了些。
顧淺淺聽着電話,偷偷擡起眼皮,看看顧堔城的反應,卻對上他那大人看小孩頑把戲的輕嘲目光!
“淺淺,你真是我的福星!下次,你再和我一起去!”巴小寧用超興奮的語氣說裡面還帶着滿滿的期待。
顧淺淺撇撇嘴,還去,她就要死在顧堔城鄙夷的目光裡!
“不給你說了,我去秦凌霄的微博看看有沒有最新動態!”巴小寧自顧說着,準備掛掉電話,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別忘了週五的演奏會!”
巴小寧歡快地掛了電話,然後,留在顧淺淺一人,在電話這端凌亂。
整個通話過程,她一句話都沒說,感情巴小寧這是自言自語,只是找個人聽聽而已。
顧堔城:“不成熟!”
那語氣,就像一個批評孩子的家長一樣。
顧淺淺張了張嘴,又閉上。
就你成熟,穩重。
裝深沉!
……
秦嘉年在秦家門口,頓了頓。伸手,按了門鈴。
他以爲,王姐會在裡面幫他把門打開。然而,出來開門的,竟然是秦凌霄。
她從門後出來,姣好的容顏,讓人心動的笑容,清爽的穿着,給人舒適的感覺。秦嘉年心頭一晃,又很快鎮定下來。
“嘉年哥哥。”秦凌霄開了門,甜笑着站在秦嘉年面前。
秦嘉年的臉上,不覺地就染上笑容,“怎麼親自出來了?讓王姐幫我在裡面開就好。”
秦凌霄不答話,已經甜笑着,說:“你的鑰匙呢?又忘辦公室裡了?”
秦嘉年下意識地暼了此時躺在眼口袋裡的鑰匙,撒謊說:“嗯,來的匆忙,忘記了。”
秦凌霄笑的眉目燦爛,“沒事,我給你來開門。”
秦嘉年的眉眼,黯然下來。
“進去吧,王姐正做飯呢,一會兒就好。”秦凌霄又說。
進了門,秦凌霄親自拿來拖鞋給秦嘉年,那樣子,像是妻子伺候下班的丈夫。
秦嘉年有些尷尬,“我自己來。”
秦凌霄卻說:“沒關係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坐在客廳裡的秦風起和葉依瀾相互無奈地對視了眼,默默地在心裡嘆了聲氣。
“爸媽,嘉年哥哥回來了。”秦凌霄說。
秦嘉年規規矩矩地叫了聲,“爸,媽。”
秦風起點點頭,“嗯”了聲。
葉依瀾看着秦嘉年,心疼地說:“嘉年,你看你,怎麼又瘦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
秦嘉年:“還好。”
葉依瀾:“嘉年,你是不是偷懶,一個人沒好好吃飯?我就說嘛,你一個男人,沒人照顧怎麼行!嘉年,要不,你還是搬回來住?家裡有王姐,你的飲食她會照顧的妥妥的!你要是想吃什麼,我也會做的。”
秦嘉年連忙拒絕,“我的工作太特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病人來,我這樣不按時進進出出的,會影響爸媽的休息。我還是,自己住方便。”
葉依瀾在心裡嘆氣,他是爲了什麼搬出來,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都沒捅破而已!她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他還是委婉地拒絕,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和葉依瀾同樣嘆氣的,還有眼神無比憂鬱的秦凌霄。
秦風起也說:“醫院的事情,你也不必親力親爲,該叫下面的人去做,就讓他們去做。你是院長,不必這麼辛苦。”
秦嘉年:“爸,我知道了。”
王姐很快把晚飯擺上桌,幾人吃了飯,便開始聊天,主要是講秦凌霄這次的演奏會。
“爸,媽,我給你們留了票,你們要來聽奧。”秦凌霄撒嬌地說。
葉依瀾無比寵愛地對女兒說:“那是一定的!我和你爸,早就把那天所有的應酬推掉,就爲了去聽你的演奏會!”
秦凌霄嘴角抿嘴燦爛的笑,轉向秦嘉年,剛想問他。卻聽見王姐說:“小姐,電視里正在放你的新聞呢。”
葉依瀾忙叫王姐打開電話,上面正報道秦凌霄出機場時,粉絲熱情瘋狂地接機的事情。
“這些粉絲真熱情!”葉依瀾說。
秦凌霄:“他們都是我的真粉。”
秦嘉年的眼睛,卻注意到,在人羣中,被推推搡搡,站立不穩的顧淺淺。
她也是秦凌霄的粉絲?
她在人羣中,有些驚慌失措,又是那麼的無措,有好幾次,差點被推到在地。
這麼多人,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秦嘉年此時,特別想給顧淺淺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傷到,有沒有碰到哪兒,有沒有被擠到。
秦凌霄看看秦嘉年,帶着滿眼的期待,小心翼翼地問:“嘉年哥哥,你……有空去嗎?”
秦嘉年:“我……”
以往,他都是用醫院有事的藉口推脫掉的。
淺淺也去接機,她應該會去的吧。
不知道,她買到票沒。
秦凌霄看着猶豫的秦嘉年,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又用相同的理由拒絕她。
秦嘉年:“那天沒手術的話,我就過去。”
秦凌霄鬆下一口氣,還好,這次他沒有一口拒絕。沒有拒絕,就有可能去看。
她多希望,一擡頭,就能看到他優雅地坐在那兒,帶着紳士般的迷人微笑,全神貫注地聽着自己的演奏。
“凌霄,你那還留有餘票嗎?”秦嘉年這樣說。
秦凌霄忙說:“你的票,我一直都留着的。”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留有你的位置。
話說出口,秦凌霄又覺得自己說的太直白,而剛纔秦嘉年的意思,好像不是這個。自己的回答,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