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流楓掏出溼巾,將她腳低的塵土擦去之後,穿上鞋子,握住她的雙腳,說,“女孩子的腳很重要,尤其你的腳,很美,所以不要輕易的赤腳走路。”
“你放開我。”歐陽伊漫臉騰的紅了,掙扎着,手忙腳亂的要站起來。
他沒有強制她,將她的腳放下,然後站起身,看着她,清秀的臉上一雙清澈的好似嬰孩一樣的眼睛,看着她站直了身子,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讚賞說道,“怪不得被校領導看上,的確很美。”
“滾開,美不美和你沒任何關係。”歐陽伊漫野蠻的推開他,急匆匆的離開,可由於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走不快,一着急,重新赤腳,提起鞋子往自己的公寓跑去。
瞿流楓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逃也似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丫頭,跑什麼?我又不會現在就抓着你吃了。他不要你,我要,而且我會認真對你的。”
一直看着她的純白的背影消失,他才轉身往校園外走去。
歐陽伊漫,自從見到她之後,他就念念不忘,幾年了,他也曾找過不少的女孩子,可內心深處竟然漸漸厭倦起來,他想要認真的好好的對待一個女人,就是歐陽伊漫。
幾個月前就聽說她來了,可礙於慕念城的關係,他沒有行動,只是在等待着。今天還是忍不住的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了她追趕着慕念城的一幕。
幾年過去了,沒想到他們之間依然保持着那樣的關係。如果她能夠這麼對待他瞿流楓,那麼他寧可放棄現在的一切。
他要找個時間和慕念城好好談談,對歐陽伊漫,他不想再繼續觀望下去。
幾天後,慕念城站在海邊別墅裡。
寬大的落地窗映出他高大的身影,整個房間裡黑白搭配的裝飾,嚴肅冷靜而又穩重。映襯着他冷峭的身影更加的偉岸。
他靜靜的思索着,微微蹙起的眉頭帶着凝重之色。剛剛何劍一傳來消息,他已經回國,等着他回去之後,請示命令。
如今,他在和何家老爺子以及他的父母做鬥爭,他要放棄何家的事業,專心跟着他。
這樣的勇氣在所有小有成就的家族中,都被視爲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也面臨着重重困難,他告訴慕念城,如果家裡實在不同意,他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請慕念城將他派到別的國家。
何劍一是第一個承諾跟隨着他的人,他知道,那是慕念雪的魅力。
平板電腦傳來消息。
他回身拿起來,是阿昌的消息鏈傳來的,有關何劍一這幾年的資料。
他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看得出來,何劍一這些年很用心,完全沒有了小時候頑劣的性子,而且能夠在兩年的時間裡不和任何女孩子有染,看來對慕念雪也是情有獨鍾。
畢業成績科科優異。
關閉資料,他的脣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着手辦另外一件事兒,是他從小的夢想。
打開郵箱,迅速的打下一行字,然後點擊發送。很快,有了回覆:遵命。
鬆了口氣,這件事兒讓何劍一去做,他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所以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
“念城,我找你有事兒,我們談談如何?”瞿流楓發來了消息。
“好,我去你的酒吧。”慕念城點頭,正好有事兒要找他。
海邊閣樓別墅裡。
慕念城走進去的時候,瞿流楓已經在座,面前放着兩杯咖啡,還冒着熱氣。
“你的摩爾咖啡。我也要了一杯和你一模一樣的,我想看看,你爲什麼喜歡它?”他別有深意的指了指座位,慕念城在他的對面坐下。
“你的酒挺好,我想你不適合咖啡。”慕念城毫不客氣的說道。看了一眼面前的咖啡,突然有種不想喝的衝動。擡起頭看着瞿流楓,問道:
“流雲,你找我什麼事兒?”
瞿流楓和他對視了一眼,低頭捏起咖啡杯中的小勺,嚐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瀰漫開在舌尖上,他想要嚷出來,可又忍住了,不解的看着慕念城。
“念城,真是苦,我以爲你喜歡的東西,不會多苦,沒想到比原味的還苦。”
“那你就不要喝了。”
慕念城往後一靠,沉靜的看着他,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冷靜持重。
瞿流楓突然覺得,自己比慕念城大三歲,卻在行爲上沒有他沉穩。將臉上的神情整理到了一下,凝重的說道,“我想和你談談歐陽的問題。”
“你想怎麼談?是想和我打個招呼你要玩兒她,還是告訴我,你要娶她?哪種情況我會相信,你就會說哪個,是嗎?”
慕念城稍稍愣了一下,擡眸凌厲的看着他,毫不客氣的問道。
“這個……”瞿流楓張嘴結舌,他不是嘴笨之人,可是爲什麼面對少言寡語不愛說話的慕念城的時候,卻變得笨拙起來。
他可以肯定今天,他是要告訴慕念城,對歐陽伊漫,他是認真的,可他說不出來,因爲再說出這句話,感覺很虛假,因爲慕念城已經將他的話說了出來。
“如果沒有第三種答案,所以流雲,你就不要再談了。你再想想,真的要追她,你做好準備了沒有?認真的準備。”
慕念城繼續說着,手指捏住了面前咖啡杯的把手,眼神裡閃爍着一閃即逝的彷徨。
“我已經……”瞿流楓想要爭辯,可慕念城擺手制止了他。
“流雲,她不是你要的。”說完就擺出一副不想再談的架勢,低頭喝咖啡。
二人沉默着,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杯咖啡喝完,,慕念城再次擡起頭,目光中已經恢復了冷漠與沉靜。
“流雲,我找你是想問你,你以後會從醫還是子承父業,從政?”
“都不會,我想做我喜歡的事兒,你早就猜測到了不是嗎?只是到時候,你龐大的消息網,要借給我用用。”瞿流楓搖搖頭,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更濃重在舌端,他細細的品味着。
“你確定?”
“當然,你看看我這副模樣,像是能夠守着醫院裡的破規矩,等着爲病人做手術嗎?還是能夠站在政治的舞臺上,我想沒人認爲我是個清官的。哈哈哈,也許一個人天生能夠做什麼,是命中註定的。”
瞿流楓哈哈一笑,看向窗外。
“所以你揹着你父親改了經濟專業?”慕念城的勾脣,眸光也落在窗外的位置,那兒有兩個寶貝在沙灘上堆砌着城堡。
他想起小時候,他們三個也曾經玩過,當時歐陽伊漫總是將他壘起來的城堡給毀了,所以看到她,他就想要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