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威武的奉王爺邁進議事殿,座上的人剛要拿茶盞生生抖掉在地。
議事殿的大臣:“……”
奉王目不斜視的冷冷走到殿前,朝座上的人行了一個簡單禮,語氣冷漠,“不知皇上召微臣來,可是有急事。”
靜,死一般靜。
奉天脩冷眸一掃,呆滯的衆臣一個個跟得肺炎似的聲聲咳了起來,隱隱有股隱忍的笑意。
“那個……咳……”蕭雲宬壓着笑意,結果扭曲了俊臉不說,手跟着微微抖動。
本來肅穆的場面被眼前這個人生生打破,所有大臣抖了抖又肩,默默地扭過身去,咧牙大大地無聲笑了幾笑,轉過身來時,又恢復一副我很嚴肅的態度,目不斜視地盯着皇帝前面的桌子。
奉天脩彷彿未有所察,冷淡地重複,“何事。”
蕭雲宬擼了擼臉上忍抽的肌肉,表現很嚴肅地說:“東海域出些意外,想必奉王也已經拿到了消息。”說完,嚴肅的眼珠子轉向那睡得香甜的嬰兒上。
奉天脩頷首,“皇上召微臣來,便就是爲了此事。”
“正是……”蕭雲宬掩飾性的將自己那股笑意的臉收回來,壓着腹部的抽搐,說:“東海域是我翊國唯一沒有連接其他國家的邊境,但是,海盜猖狂,如今已威害到了百姓的安危。”
奉天脩眼神微暗,他已經猜到了蕭雲宬的意思。
果然,下一句,蕭雲宬已經說出了讓他入宮的原因,“如今南安大營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也唯有你西北大營能助東海域。”
奉天脩知道慕容恪已經去了東海域,以他和慕容恪之間那種惡劣關係,若這個時候派西北大營的人去助他,也不知會不會適得其反,惹惱了慕容恪。
並不是奉天脩多想,因爲慕容恪對他真很排斥,縱然慕容楚已經爲他生了一個兒子,是他奉天脩的王妃,慕容恪仍舊對他看不順眼,甚至還仇視。
若不是礙於慕容楚夾在中間,慕容恪只怕早就和他動起來手來了。
西北大營的人出現在東海域,慕容恪又會怎麼想?是否想成是他奉天脩想要吞了東海域的軍力?或者認爲他奉天脩在嘲笑他。
蕭雲宬顯然已經將慕容恪這個人給忘了,還以爲慕容恪仍舊在慕容府無所事事。
“西北大營是陸地,而東海域是海域,陸地上的兵與水上的兵對峙,只怕討不得好。就算微臣現在派最精良的將士去援手,也未必能達到最佳效果。一旦弄得不好,反而連累了東海域。皇上爲何沒有想過重新整合水軍,因爲兩代都督同時離開,水軍羣龍無首,自然會亂作一團。”
蕭雲宬英眉一蹙,他知道奉天脩是在提醒他,該給慕容恪復職了。
奉天脩的話說得沒錯,陸地上的兵和水上的兵對峙,鐵定是討不得好的。
不識水性的人,一旦進入水,就是一個死。
蕭雲宬正要開口,大臣列中突然有人奇怪地道:“你們可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衆臣下意識的吸鼻子,一股屎臭味飄進鼻間,呼吸一窒。
唰地,議事殿衆人看向奉天脩懷裡的奶娃,很清楚這股味道是什麼。
感覺臂間有股溫熱傳遞,鼻間臭味薰來,奉天脩:“……”
皇帝與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