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撕殺在無聲的進行着,暗夜沉沉,陰冷的殺氣籠罩着整座華京城。
當日玉飛花能給翊國帶來的混亂,這一次,他們邗國也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外邊正無聲的撕殺着,康府待客堂正對坐着兩人。
年長些的有些沉不住氣,率先開這個口:“玉先生這是要坐收漁翁之利。”
“康太尉不肯動,玉某隻好親自來請了。”
“玉先生就是這樣請人?”康太尉冷冷掃着院中層層的森嚴,這些人,不是康府的人,而是眼前這個人帶來的玉家軍。
康太尉做爲當朝武官之首,沒想到時到今日還受玉家的力量壓制,這口氣怎麼咽得住。
要不是在比試大會那天康家也和各世家一樣損失過重,怎麼會由得玉飛花這般逼迫。
“也要看康太尉怎麼做選擇了。”玉飛花泰然坐着,迎上康太尉憤怒的眼神。
“你讓我康家打頭陣?玉先生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康太尉聲音帶煞。
●ttκд n●C〇
“玉某說過,這要看康太尉怎麼選。”
“玉先生有讓康家選擇嗎?”康太尉冷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翊國是外敵,康太尉難道不該爲邗國着想?”玉飛花慢條斯理地道。
康太尉聽了臉色沉了沉,“實在對不住,玉先生還是請回吧,我康家元氣大傷,不便參與這些事。”
“康太尉覺得康家能避開?”
“玉飛花,不要以爲大家不知道,當日是你玉家對各世家做了什麼好事,”康太尉徒然拍桌子,面容猙獰。
玉飛花眯了眯眼,“原來已經有人提前告訴康太尉那日之事,玉家有參與其中了嗎?”
“玉先生精於算計,康家可不敢涉這個險,”康家現在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閒情參與這些紛爭中去,“那個女人是玉先生引進來的,也不要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以爲別人不知先生你對那個女人有私情。”
玉飛花好看的眉挑了挑,擡頭看站起身的康太尉,“如此說來,康太尉背後那個人,對康太尉說了許多。”
康太尉冷冷一笑,沒接他這句。
玉飛花太聰明瞭,有些事情一旦露出點什麼破綻,就會被他牢牢扣住。
“康太尉是否覺得那天玉某也參與其中了?但你也不要忘,當日玉家也死了不少人。康太尉可曾聽說過‘獵狼’。”
康太尉一聽‘獵狼’二字倏地看向玉飛花,深邃黑眸驟然一眯。
“聽過又如何。”
“洗殺當天,獵狼曾出現過,”玉飛花說到這裡,從座位上起身,並不再打算說下去,“康太尉如果再退縮,再出面阻止玉家行事,康太尉應當也見識過玉某的手段。也不怕與康太尉說,玉某並不打算讓康家避開這些事。”
康太尉皺眉。
玉飛花素色衣袍一撩動,身邊自有一人打開了傘撐在他的頭頂,出了待客堂。
呼啦的一聲,守在四面的玉家軍退得乾淨。
知道玉飛花要對付奉天脩,他早就做好了不參與其中的準備。康太尉自認爲自己的康家無法和玉家相提並論,所以選擇退一步。
和玉飛花某事,總會沒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他對付的還是那位。
兩個人一旦鬥起來,犧牲的只會是他們這些家族,而玉家自有玉飛花謀算着,只怕到最後,所有人都垮掉了,他玉家反而更得勢。
康太尉在心裡邊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測,玉家需要這樣的局面再次強壯起來,而玉飛花一直都在籌謀着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