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廖殘來到平安律師事務所時,於平巖正在會客,等了沒有多久,見着從裡面走出一對男女,男人慵懶帥氣,女人嬌小可人,只是兩人在見着他的時候分別都擰了一下眉頭,他們認識他嗎?可是他明明不認識他們。
“你怎麼來了,連個電話也沒打。”於平巖看着尉遲廖殘進來關上門,放下手上的文件問道。
“那兩個人是誰?”尉遲廖殘往門邊瞥了一眼,問着。
“他們?”於平巖一笑,嘴角有些挑,有點無耐的說:“是點點的姐姐和姐夫。”
“你,你是說是你那個害羞老婆的姐姐?親姐姐?”太詫異了吧!也確實,現在想一下,剛纔看到的那個女人確實和喬點點有着一點點的像。只是長像,但是神韻卻是相差太遠。
喬點點五年前被柏東萊帶回來時,他還以爲她見不得光呢,永遠的躲在於平巖的身後,幾乎是足不出戶,即使他有事去他家,也會把那個女人當做不存在的,因爲她實在是太安靜了,太不明顯了。但,就是這樣的女人,卻讓於平巖愛的死去活來的。
“難以想像吧!她的這個姐姐我見的次數也是能數的過來的,好像也是律師。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來這裡做什麼?總不會是來找我聊天的吧!你可不像是這麼閒的人。”坐直了身子,正視着坐在對面的尉遲廖殘。
“我要你恢復風若影的身份,包括她是我妻子的身份。”
“風若影?她不是死了嗎?當初她的那些資料都沒去消,現在怎麼……”於平巖不解的問着。死了的人現在不但不去消檔,反而……
“她沒死,她還活着,我見過她,只是,她忘記了我。”只要一想到她的腦子裡已經沒有他的存在了,他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嘴上也是不由自主的嘆着氣。
“活着?那,那當時推進火化室的是誰啊!是誰有這樣的本事?那當初她發生車禍時又是誰啊!”於平巖現在是一連串的問
題在等着問,當時在醫院時,他親耳聽着醫生宣佈她死亡,而且他也親眼見着她的樣子,蒼白的臉,一身的傷,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
“我也想知道,但是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我要她重新回到我身邊,讓她重新做我的妻子。”
“這很簡單啊!你只要找到她,把結婚證給她看就好了啊!”於平巖語帶調侃的說着,結果換來一記白眼。“好吧!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把你要的東西整理好的。”
風若影真是用了很大的決心這才擺脫掉黑明俊,實在是他太熱情了,而面對他的熱情,她又實在是不好冷情的對他,總感覺心裡像是虧欠他一樣。
回到酒店,看着鐺鐺拿着那個簽名又在炫耀,聽說是炫耀了一天了。“好了,孩子們,該上牀睡覺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要去給外公外婆去上墳呢!”
終於催促着孩子們上了牀,風若影這纔來到客廳,看到柏東萊正端着酒杯獨自暢飲着,那感覺……很落莫。
“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飛機票訂了嗎?明天下午的還是晚上的?”風若影一把拿過酒杯,舉手,把杯中剩下的酒液全問的倒入自己的口中。
“沒訂。”柏東萊倒入沙發中,閉眸輕聲的回答着。
“啊?爲什麼!”她還想着明天離開這裡呢?怎麼會呢?“你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啊?二哥?”風若影把酒杯一丟,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柏東萊的身邊。
“老三和小小來了,先在這裡多待幾天吧!到時,我們一起回去。”他給自己找着理由,不爲其他,只爲他曾經答應了尉遲廖殘,相信幾個小時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夠的。
“啊?你說三哥和三嫂來了,在哪呢?他們怎麼不來找我們啊!”說着,沒有顧忌的拍了一下柏東萊的大腿。
“你整天忙的要命,哪還有時間啊!再說了,他們兩人還有事,明天上墳我陪你去。早
睡吧!我也要睡了。”說完,起身,不再理會獨自欣喜的風若影。
“喂,喂……”今天的他好怪,不知道她又是怎麼得罪他了,難道是讓他幫忙看着兩個孩子?也不能啊!平時在家他也是最愛和孩子們一起玩的,想來想去想不能,風若影也便不再多想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先休息爲好。
一大早,柏東萊便開着不知從哪弄來的寶馬車,一路順風的把他們載到了風家祖墳。
這塊山頭都是他們這個村裡的,只是風氏人多,圈起了一塊很大地方,一個大大的半圓型的墓碑上刻着風氏二字,下面便是依次排開的小小的墓碑。風若影先在大碑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後,起身,來到最前面的那個墓碑前拉着孩子們一起跪下,只見碑上刻着風司男,陳心蕊之墓。
父母二人終於可以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
“爸媽,你們看,這是你們的小外孫,這個是叮叮,是哥哥,大名叫風然,這個是鐺鐺,是妹妹,大名叫風雅,他們是龍鳳胎。”風若影邊說着,邊撫着孩子們的頭,“孩子們,這裡面睡着的就是你們的外公外婆,快叫啊!”
“外公,外婆。”兩個孩子稚嫩的叫着,像是被什麼感觸了一下,眼框微微有些溼潤着。
讓孩子們對着父母的墓碑磕了三個頭之後便讓柏東萊帶着孩子們去別處了,她想着單獨和父母說會話,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卻又有許多的話要說。
斷斷續續的,風若影把這幾年在拉斯維加斯的生活一點點的講着給他們聽着,這是她出車禍後記憶裡唯一清楚的事情。
只是聽着她的話的不光有她的父母,還有那站在不遠處的尉遲廖殘,聽着她的複述,聽着她這幾年的幸福生活,想要往前的腳步有些止住了。
沒有他的生活,她是如此的精彩,沒有他的生活,她的臉上是如此的洋溢着笑容。那都是因爲她的記憶裡沒有她,如果有了他呢?會不會讓她痛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