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躺着的男人,正是溫晟霆。強烈的不適感涌進腦海,悶熱的氣息,令徐錦娰產生嘔吐的衝動。
“這是怎麼回事?”
徐錦娰開口問道。
她的失措落在杜美華眼中,杜美華心中更加得意。徐錦娰的表現在她的意料之中。
“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也就不滿你了。”
杜美華身上裹着浴巾,走出了房間,同時將門關上。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和溫晟霆,或者說我們兩家,本就是最親密的關係。而你,只不過是溫晟霆調,情的女人,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想你誤會了。”徐錦娰開口解釋,她的心中,恐懼,不安,焦躁不斷的蔓延,腦子一陣的刺痛。
“誤會?我想你應該清楚,溫晟霆和你結婚,只不過是玩玩而已。我們兩家的關係聯姻是必然的,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在杜美華看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徐錦娰和溫晟霆在一切,不過也是爲了錢而已。
“結婚?”
腦中強烈的刺激感,令徐錦娰此刻無比的清晰。
之前的所有事情關聯到一起,徐錦娰終於是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徐錦娰面色蒼白。
怪不得第一次見面時,他會對自己的問題表現得如此意外,怪不得溫氏的總裁會是他,而自己卻從未見過他的父親......
“溫晟霆的父親,也是這樣認爲的嗎?”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徐錦娰問這個問題。
“父親?你在說什麼?溫晟霆的父親早就死了,他一人創辦溫氏,將溫氏帶上五百強,這是我最佩服他的。所以你明白了吧?你配不上他。”
杜美華居高臨下,儘管今晚的事情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但在她看來,溫晟霆本就該屬於她。
“是嗎?怪不得他敢......”
原來和自己有婚約的,一直都是溫晟霆,自己的丈夫一直都是他。
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原來都如此合情合理。
那他爲什麼不肯告訴自己?
徐錦娰看了一眼面前的杜美華,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不好意思,我和溫晟霆,從來就什麼都沒有,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說完,徐錦娰轉過身,她儘量不讓自己心中的失措表現出來。
她可以失敗,但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看了一眼面前的走廊,眼前的一切彷彿有些昏暗,視覺上的模糊爲她帶來強烈的眩暈感,但她對自己的腳步很穩。
夜晚的冷清與寂靜,徐錦娰坐在酒店門口,眼前的道路顯得十分陌生。
她離開陽城這麼久,對這的一切早就已經不熟悉了。
溫家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合適的去除了,相比溫晟霆很快就會讓自己離開吧?
想起之前和小茹軟磨硬泡要來車費,如今看來,顯得如此的可笑。自己的一切都被溫晟霆控制住,她已經不知道該去何處了。
酒店的房間門口,杜美華得意的看着徐錦娰離開,在她看來經過這一晚,溫晟霆將會完全屬於她,甚至她可以用自己的名聲去交換,溫晟霆在她眼中高於一切。
將酒店的房門推開,杜美華自信自己的容顏和身材,能夠讓任何一個男人爲自己瘋狂。
她相信溫晟霆也不例外。
在自己主動交付所有的情況下,溫晟霆絕對不會拒絕。而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現在,只差這一個晚上。
房間內的一切和剛纔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男人並沒有在牀上,此刻他已經起身,身上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將外套穿上。整潔的西服在燈光下透出一絲男人的陽剛氣息,英俊的面容是所有女人的殺手。
在杜美華看來,溫晟霆永遠都是這麼迷人。
杜美華嘴脣輕咬,緩緩朝溫晟霆靠了過去。
今晚,她將會徹底屬於溫晟霆。
“滾開!”
令她完全沒有想到的,男人會將她直接推開。
雪白的浴巾落在了地面上,然而溫晟霆卻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朝着門口走去,腦中的眩暈感,並不影響他的冷靜。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理會杜美華的心思,他只是覺得自己竟然會可笑的中了一個女人的計謀。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杜美華這個女人,他有的是時間應對,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個女人,那個笨女人,現在不知道會去哪裡,會做些什麼。
誰允許她私自出門,甚至還相信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說的話。
徐錦娰在等,等車走。
至於去哪裡,似乎沒有選擇。她身上沒有可以聯繫別人的方法,連開房的身份證都沒有。溫晟霆好像將她管得死死的,甚至她還帶着一張結婚的證明。
她甚至已經不屬於自己。
或許,自己和他坦白之後,他會放自己離開?
徐錦娰看着來往的車輛,不經閃過一絲低落。
“站住。”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低沉且渾厚。
徐錦娰轉過身,溫晟霆捂着腦袋,額頭不斷低落着汗珠。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走起路來,都顯得十分吃力。
“你怎麼了?”
徐錦娰正要上前,走了幾步,又彷彿想起了什麼,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只是站在面前看着他。
“跟我回去。”
溫晟霆的手拉住了徐錦娰的肩膀,他遠沒有以往那般強壯,但他此刻,卻比任何時候都想拉住面前的女人。
徐錦娰不知到面前的溫晟霆爲何會如此狼狽,但此刻她腦海中浮現最多的,是杜美華的話語。
既然如此,今天就把一切都說開了吧。
徐錦娰深吸了口氣:“溫晟霆,放過我吧,以你的身份不缺女人,我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普通女人,不值得你再施捨了。”
“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我們不應該再糾結於無意義的婚約了。”
徐錦娰想將一切都說清楚,讓溫晟霆和她斷絕任何關係,這樣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溫晟霆強忍着神經上的疲憊感,杜美華用的藥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猛烈,此刻的他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吃力:“杜美華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只是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