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這次的事情,黎蔓蓉發現,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相處,甜蜜指數就能持續地上升。因爲那個時候,往往是最珍惜對方的瞬間。
冬天的寒冷,黎蔓蓉是不喜歡的。每天都要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就像是北極熊似的,完全看不出纖細的美感。不過冬天有時,又會是最浪漫的季節。
週末,上官延霆不需要去公司處理事情,因此兩人能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陪伴着對方。院子裡,黎蔓蓉拿着幾張椅子,推着上官延霆前來。
“怎麼突然想着要來曬太陽了?”上官延霆低沉地問道。
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黎蔓蓉嘿嘿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條縫:“因爲我想和你在一起呀,這個理由可以嗎?”
颳了下她的鼻子,上官延霆寵溺地回答:“當然,你喜歡就好。”
城城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已經習慣父母當着他的面打情罵俏,完全不考慮他的感受。“爸爸,我最近學會一句話。”城城悠悠地說道。
瞧着她的神情,黎蔓蓉好奇地湊過腦袋,不解地問道:“什麼話?”
瞅了他們一眼,城城這才靠在椅子上,笑着回答:“虐死單身汪。”
呆愣了兩秒鐘,黎蔓蓉不由撲哧一笑,不客氣地說道:“臭小子,你還嫩着呢,當然要單身着啦。”
“我這是身體力行地教育你,長大後要懂得疼老婆。”上官延霆鎮定自若地說道。
城城顯然不吃他這一套,好心腸地勸誡:“爸爸,還有一句話,叫秀恩愛,死得快。”
將黎蔓蓉摟入自己的懷中,對着她的腦門落下一吻,上官延霆揚起下巴,煞是認真地說道:“我這是撩妹。”
“噗……”黎蔓蓉忍不住笑出聲音,伴隨着笑聲,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她發現,聽着他們父子倆的對話,有時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傭人張嫂端來熱的奶茶,微笑地說道:“先生夫人,小少爺,這是剛煮好的奶茶,來暖暖身子。”
黎蔓蓉笑着接過,捧在手中。掌心的寒冷,頓時被驅趕。仰起頭望着太陽的方向,黎蔓蓉微笑地說道:“我們這裡冬天雖然冷,但都不下雪。想要堆個雪人,也都不容易。”
說着,黎蔓蓉不由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韓劇《冬日戀歌》。如果能和心愛的人一起來一場冬日的浪漫,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可惜那部劇,以悲劇收場。
聞言,上官延霆平靜地回答:“你要喜歡,結婚後我們去找個有雪的地方度蜜月。”
度蜜月……差點給忘記,再過些天,他們就要結婚了。距離聖誕,不過十天的時間。想起前行日子,她還在那擔心着婚禮不能舉行。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過得太鬱悶。
“對耶,都要結婚了。婚禮的事情,都有在進行嗎?”黎蔓蓉好奇地問道。她恐怕是世界上最清閒的新娘,什麼事情都不用幹。
捏了下她的鼻子,上官延霆神秘地說道:“當然,你只需要
安心等着,成爲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就好。”他已經想好,要給她一場浪漫的婚禮盛宴。
瞧着城城,黎蔓蓉將腦袋湊了過去,笑盈盈地說道:“城城,到時你來做媽媽的花童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高傲地揚起下巴,城城慢悠悠地說道:“看小爺的心情。”
彈了下他的腦門,黎蔓蓉嘟喃地抱怨:“小氣,不理你啦。”說着,黎蔓蓉重新蹭回到上官延霆的身邊。
瞧見老婆碰了灰,上官延霆撫摸着她的頭,安慰地說道:“老婆別苦惱,那小子敢不做花童,我替你揍他。”
聽到這話,城城佯裝生氣地說道:“爸爸,你的節操呢?真是有了老婆不要兒子,重色輕子。”
傲嬌地倪了他一眼,上官延霆挑釁地說道:“老婆是用來疼的,兒子是用來欺負的,有意見?”
不客氣地朝着他丟了個白眼,城城選擇直接忽視他。雖然面上是不高興的,可心裡卻並非如此。一直以來,他渴望父母的溫暖。如今,終於實現。
一家人一邊聊着天,一邊曬着太陽,氣氛顯得相當的融洽。如果時間能夠在這一刻停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曬過太陽,黎蔓蓉便招呼城城去午睡。依舊如同往常那樣,黎蔓蓉坐在牀沿,拿着故事書,在那位他講故事。
或許是有點累,黎蔓蓉講着講着,就睡着了。上官延霆進入屋內,輕手輕腳地走到她的身後,彎腰將她抱起,回到臥室。
替她掖好被子,手掌停留在她的臉頰上。現實的溫暖,讓他留戀。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才起身離開。還有些疑惑,沒有解開,他必須去處理。
日式餐廳裡,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小包廂裡。房門打開,上官延霆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只見John已經坐在那,等待着他的出現。
“上官先生,好久不見。”John率先開口,禮貌地打招呼,“我一直很佩服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遲早會找上我。”
在他的對面坐下,上官延霆冷淡地看着他:“從你設計讓蔓蓉離開我,就該料到這一天。”
上官延霆不是省油的燈,知道John是幕後主使,他自然不會放過他。在米國他強,但這可是A市,是他的天下。
知道約翰財閥的目標是進入A市,而他偏不讓他們如願。前幾日,上官延霆直接給了紹時集團一個出其不意的痛擊,進而大量投資紹時集團的約翰財閥,自然損失慘重。
John淺笑着,神情並未有太多的擔憂:“現在,我算是知道你的能力,你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對手。上官先生,你應該有話想問我吧。”
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上官延霆淡然地反問:“應該是你有話,想告訴我吧?”
隨着這句話落下,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洋溢着詭異的氣氛。約莫過了十分鐘,John這才攤開手心,笑着說道:“好,這件事需要給你一個交代。我可以告訴你,標本的另一個是誰。”
上官延霆的神情並未有絲毫的驚訝,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請說。”上官延霆從容地迴應。
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John慢慢地放下。看着他的眼睛,面帶笑意地回答:“其實,知道她和上官先生是兄妹,純屬意外。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次的事情。”
並不着急他的回答,上官延霆的神情顯得十分悠閒。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向來不會出錯。“這個人,上官先生同樣熟悉。秦甄小姐,應該有印象吧?”
秦甄?聽到這名字,上官延霆的眉頭本能地蹙起。他沒想到,另一個標本的主人會是她。“你要我怎麼信你。”上官延霆淡淡地說道。
靠在椅子上,John的脣邊揚起弧度,輕笑地說道:“如果上官先生不信,可以去向秦夫人求證。秦甄小姐是令堂的私生女,爲了不讓人發現,於是交給自己的至交好友秦夫人。”
歐陽雅琴與秦夫人的關係確實親密,而她對秦甄更是視如己出。要不然,也不會在秦甄出事之後,第一時間找他幫忙。如果秦甄是她的私生女,確實有這種可能性。
“就算我要求證,不是應該找我媽?”上官延霆淡笑地開口。
笑着搖搖頭,John反問道:“如果令堂有意隱瞞,會對你說實話嗎?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證明你和秦甄小姐的關係,歡迎求證。”
看着他自信的神情,上官延霆不答。兩人彼此沉默,暗中較量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延霆終於說道:“好,我可以信你。”
John爲他倒了杯茶,紳士地說道:“這是事實,不知道上官先生這下還滿意嗎?咄咄相逼,只會兩敗俱傷。”
“只要約翰先生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就好。”上官延霆從容地應對,“動我所看中的人,我是不會袖手旁觀。”
脣邊揚起一抹弧度,John點頭:“看來,上官先生確實很在意Any。”
沒有否認的打算,上官延霆警告地看着他:“既然知道,約翰先生清楚應該怎樣。她是我妻子,我不容許任何人試圖將她搶走。發瘋失控的獅子,是會咬人的。”
點了點頭,John態度溫和地回答:“多謝上官先生的忠告。”
瞧了眼時間,上官延霆站起,淡淡地開口:“我出來有些時間,得回去了。蔓蓉沒見到我,會擔心。”
“上官先生這是向失意者示威嗎?”John的聲音裡,沒有多大的起伏。
側過頭看着他,上官延霆淡笑:“如果約翰先生要這麼理解,也可以。早點放下不該有的感情也好,免得日子久了,這傷更深。”
留下這句話,上官延霆便獨自離開。John始終保持着淺淡的笑容,鎮定地在那喝着茶。
不一會兒,一名年輕人上前,恭敬地說道:“老闆,已經按着您的吩咐去做。”
脣邊揚起弧度,瞧着面前始終未曾被動過的杯子,John笑着:“上官延霆,好戲,纔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