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黎蔓蓉爲城城準備早餐。雙手託着腮幫子,看着他在那吃着,黎蔓蓉的眼裡閃爍着笑意。
城城擡起頭看着他,皺起眉頭:“媽,我知道我很帥,但你就不能別像那些笨蛋一樣花癡嗎?”
聽到他的話,黎蔓蓉眉眼彎彎,笑得燦爛:“可我就想花癡,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機會看,我當然要多看一點。”
瞧着她的神情,再想到她今天的舉動,城城總覺得有點奇怪:“發燒了?”
摸了下額頭,黎蔓蓉否定:“正常溫度。”
“有病吧?”城城毒舌地說道,“要麼今天神經接錯線頭。”
嘴角抽搐了下,黎蔓蓉真想一巴掌蓋下去:“我好着呢。臭小子,再這麼說,小心我不理你咯。”
城城白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飯。留戀地看着他吃飯的樣子,黎蔓蓉想要用力地記在自己的腦子裡。
吃過飯,城城去上學,黎蔓蓉將他送到門口。蹲下身,整理着他的衣服:“城城,乖乖上課。你長得這麼帥,很多人追你吧?但不能早戀啊,還有……”
“媽,你有事。”城城篤定地打斷她的話,今天的黎蔓蓉格外地反常。
眼睛微微地眯起,黎蔓蓉輕笑地說道:“沒有啊,電視上好媽媽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城城,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妹妹哦。”
總覺得,他只要答應,她就會離開他。思及此,城城高傲地轉身:“自己的責任,自己擔着。”說完,城城揹着書包,上了車子。
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身影離開。黎蔓蓉這才緩緩地低下頭,輕聲地說道:“媽媽只是擔心,以後沒機會這樣照顧你。”
深深地呼吸,調整好情緒,黎蔓蓉轉身,朝着屋裡走去。來到上官延霆的房間,看到他坐在牀沿若有所思,黎蔓蓉淺笑地說道:“好啦,我們走吧。”
上官延霆來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你到底想做什麼?”
黎蔓蓉沒有回答,只是俏皮一笑:“很快你
就知道。”說完,黎蔓蓉率先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歐陽雅琴抱着沁沁站在那,黎蔓蓉走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媽,孩子他們,可能就要拜託你了。”
抓住她的手,歐陽雅琴憂心地說道:“蔓蓉,要不你再重新想想,這不是絕對的辦法,或許行不通。”
“暫時,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無論成功概率有多高,我都想嘗試。”黎蔓蓉淺笑地說道。
歐陽雅琴沒有想到,爲了讓上官延霆恢復記憶,不受藥物控制,願意冒險。想到這,歐陽雅琴不由感嘆,黎蔓蓉對上官延霆感情至深。
深深地嘆氣,歐陽雅琴叮囑地說道:“一切小心。”
黎蔓蓉微笑地點頭,深深地看了沁沁一眼,毅然地轉身,朝着外面走去。看到她離開,沁沁忽然大聲地喊道:“媽媽!”
停住腳步,鼻子一陣酸楚,黎蔓蓉卻仰起頭,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緊握着拳頭,堅定地往前走去。
開着車子,黎蔓蓉一路朝着山頂而去。看到這條路,上官延霆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帶我去哪裡?”
終於來到一個路口,黎蔓蓉將車子停靠,朝着他做了個手勢:“走吧,咱們一起露營。知道嗎?這是你在離開我們之前,最後帶我來的地方。”
說着,黎蔓蓉率先下車。看到她的身影,上官延霆蹙眉。揹着一堆的露營工具,黎蔓蓉矯健地朝着山上走去。
熟悉的山頂,熟悉的人。“上次我們來這的時候是秋天,現在春天都快來了。時間過得真快呢,我曾想過,會不會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跟你來。”
上官延霆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的側臉。“黎蔓蓉,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上官延霆詢問。
轉身,拉着他的手,黎蔓蓉笑着回答:“我想,再跟你露營一次,幫你回憶過去的事,看能不能有點印象。”
聞言,上官延霆否定:“沒有。”
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雙手抱着膝蓋,黎蔓
蓉悠悠地說道:“冬天過去,春天的腳步還會遠嗎?再過一些日子,這裡的風景一定更美。”
上官延霆沒有附和,猶豫一會,說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他沒點名字,但黎蔓蓉知道是誰。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藍的天空,黎蔓蓉反問:“你又希望我怎麼處理呢?”
沉默,良久,上官延霆始終沒有回答。其實,他的心裡也是矛盾的。又想要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卻又捨不得她受傷。這複雜的情感,和他吃的藥,有關係嗎?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黎蔓蓉脣邊揚起笑意:“這個問題,我打算交給你處理。等明天,你來決定她的未來。”
“好。”上官延霆爽快地回答。
黎蔓蓉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曾經和上官延霆在一起的畫面。“吶,延霆,我來跟你講講,我們從相遇以來,所有的事情吧。”
躺在她的身邊,上官延霆與她一起望着天:“好。”
仔細地想着,黎蔓蓉睜開眼睛,微笑地開口:“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我賣卵的時候……”
上官延霆沒有說話,始終安靜地聽着。看着她的側臉,上官延霆的心中涌現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此刻,她的五官柔和,少了張揚的美,卻更讓人心動。
終於將所有的事情說好,黎蔓蓉側過身。單手支撐着腦袋,滿懷期待地看着他:“你的腦子裡有印象嗎?”
搖頭,上官延霆如實地回答:“沒有。”
輕輕地嘆氣,黎蔓蓉似是開玩笑的說話:“看來啊,這條路必須得走下去咯。延霆,無論接下來的結果會如何,你都要答應我,好好照顧城城和沁沁,好嗎?”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神情帶着凝重,上官延霆迴應:“我可以答應,但你要告訴我,你要用什麼辦法,讓我重新想起你,想起過去。”
看着他的眼睛,黎蔓蓉故作輕鬆地迴應:“舊事重演,或許再出一次車禍,你就能響起。不過這一次,主角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