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繼續朝前飛去。
當西方的太陽漸漸的潛入地平線時,它就像是一位羞澀的少女,半遮半掩的躲在地平線下,只露出半邊紅彤彤的臉龐,煞是迷彩動人。那金色的餘暉披灑在整片的叢林裡,將原本翠綠的樹木給染做了金黃,還有那漫天的雲彩,懶散的躺在了金色的雲層裡,給大地空就幾分遐想……
突然,昊天一個急剎,將身子停在了半空,猛然低頭,看着正下方那一塊小小的,散發這點點金光的藍色匹練,不由大喜過望,想也不想,身子直衝而下。只聽“咕咚”一聲水響,卻是昊天一頭栽進了水裡。
原來,這裡竟然有一片小小的湖泊,當真是樂死昊天了。
昊天還不知道的是,這裡快接近蠻荒戈壁——死亡之吻的邊緣,在這一帶,也就這麼一處方圓不到十丈的小小水潭之外,再無其它。靠近死亡之吻,自然樹木也少了許多,遠遠望去,就像是在一塊貧瘠的土地上,那些樹木東一棵西一棵的,倒顯得格外的荒涼。
然而,這湖泊坐落在了這裡,恰到好處,它就像是一顆定位珠一樣,盡將這一帶的花草樹木全部給挽留,修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將這湖泊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了起來,從外面看來,很難發現這裡會有一處水潭。
“啊……”
一聲尖叫突然間從湖中心響了起來。
正好脫去上衣的昊天,突然間聽到背後一聲尖叫,大驚之下,趕緊回頭一看,這一看不打緊,心裡登時一個“咯噔”;只見離自己不到兩丈的後方,一個女子蹲在湖中央,只露出個腦袋在水面上,還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可能是遇到了水的原因吧,那女子一頭秀髮拂面,倒也看不清真容。
有那麼一瞬間,昊天愣住了,反應過來後,趕緊回過頭來,同時渾身一個激靈,心想:“莫不是遇到了什麼水怪吧?”
想着這幾天下來,遇到的奇奇怪怪之事真是數不勝數,這當中就
有幾次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是以,昊天哪裡還敢停留半分,只求能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遂抓起衣服沖天而起,直朝天際掠去。
身後頓時傳來一聲怒吼:“我要殺了你……”
昊天渾身一顫,腳步也不由加快了幾分,暗自苦笑一聲,道:“這水怪竟然還會說話,道行肯定不低,還好跑得快。”
此刻,夜已降臨,漆黑的夜空猶如一口大鍋,將大地籠罩其中,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黑紗。四周黑壓壓一片,寂靜無聲,就連月色也躲進了烏雲裡,更別說能見到哪怕是半顆星星了,唯一能聽到的是,耳邊呼呼的風聲,似鬼哭、似狼嚎。
按下雲頭,藉着軒轅劍發出來的淡淡金光,落在一顆大樹上,然後倚靠樹幹而坐。
不知怎麼的,幾天下來,竟感覺不到一點飢餓,這倒是令昊天微微吃驚了一下。
可能是這些天經歷的太多,心有些疲憊吧,很快,昊天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只是,睡去沒多久,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兩幅詭異的畫面,一幅是九層寶塔,一幅是無盡虛空那平臺上恐怖的一幕。
再次被夢驚醒,一陣寒意襲來,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微微皺眉,心道:“奇怪,怎麼每次一睡着就會做同樣的夢?那兩幅畫面到底代表着什麼?那些人是誰?那個男子和那個女子又是誰?”
突然,昊天雙目一寒,人也一個側翻朝前射去。
只見昊天剛坐的地方,“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頓時木屑橫飛,旋即,偌大的古木懶腰而斷,轟然倒地。
好重的殺氣!好重的魔氣!
昊天一陣駭然,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躲的快,要不能,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落地之後,眼中寒芒一閃而過,雙眼緊緊的盯着剛纔睡覺的那棵大樹後面,冷冷一笑,開口道:“歪門邪道,就知道躲在背後暗箭傷人。”
話音剛落,“咻”的一聲從樹後面竄出來一位藍裙女子,只見這
位女子怒目圓睜,一手指着昊天,怒吼道:“你無恥,下流!”
昊天微微一愣,竟沒想到是位女子,但見眼前女子一身藍色長裙,膚如凝脂,白裡透紅,道不盡的嬌豔美麗,迷人而又不失自己的天然神韻,就連骨子裡也散發着一種嫵媚。
饒是昊天定力還算可以,可突然見了眼前的女子,也不禁微微有些失神,只是感覺到空氣中似乎帶有一種濃濃的火藥味,立馬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姑娘,分明是你在背後暗箭傷人偷襲於我的,我怎麼就成了無恥下流之輩了?”
“你……”
藍裙女子更加惱怒,身子似乎還微微顫抖着,指着昊天,半天也“你……”不出個結果來。
見此,昊天越發的吃驚,但看這女子動怒的眼神,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可昊天怎麼也想不起來何曾見過?遂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那藍裙女子冷哼一聲,須臾間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寒氣逼人的銀色長劍來,在月光下,銀色長劍閃爍着一道刺目的寒芒,一如她冰冷的目光。銀色長劍一出,劍芒閃爍,藍裙女子二話不說,忽的一個箭步,舉劍便朝昊天刺來。
昊天大驚,趕緊移步往一旁閃去,長劍斜抖,昊天再度移步躲開。
藍裙女子見昊天一味的閃躲,收劍冷冷道:“你爲何不出手?”
見藍裙女子終於冷靜了幾許,昊天趕緊回道:“姑娘,你我無怨無仇,我爲何要出手?”
藍裙女子一聽,誤以爲眼前的少年瞧不起自己,頓時柳眉倒豎,臉色極其難看,顯然怒到極點,一聲大吼:“那就去死吧!”
昊天大驚,沒想到這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說動手就動手,本來相隔很近,閃躲已來不及,無奈長劍擋格,只聽“當”的一聲響,硬生生將對方刺來的一劍震開,卻不曾想手臂傳來一陣酥麻之感,不免大驚,心道:“也不知這女子到底出自何門何派,修爲竟如此了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