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怎麼回事?”肖國柱不問陳保安,轉而問陳紅梅。
陳紅梅被點名,頓時嚇得不知所措,說話也說不出來了,“我我……””
“慢慢說,只要把你看到的說出來就好。”夏之秋把手放在了陳紅梅的肩膀上給她鼓勵。
彷彿是夏之秋溫暖的手掌給了她力量,陳紅梅鎮定了情緒,擡頭平靜的說道:“之前有個鬼祟的人過來,他遮着臉,我也沒有看清是誰,過來問我買假領子,我看那人行爲鬼祟以爲是壞人,就說不賣他東西,那人很生氣的離開了。”
“你覺得這人是孫啓發嗎?”肖國柱問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肖,咱們一個農場的,你了不能害我。”聽到肖國柱這麼問,孫啓發都急眼了,面前的女人和那男人可都是陳保國的親兄妹,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是不是孫啓發?”肖國柱沒有被孫啓發的話影響,繼續問道。
“背影像,正面真看不出來,衣服也一樣穿着勞動布服。”
“你胡說,那人不是我!”孫啓發吼道,她這麼說可就差明指着說是他了!孫啓發當然不幹了。
“你冷靜你點。”兩個聯防隊員上前,把孫啓發控制住,不讓他暴動。這個時候,剛纔走開去調查的兩個聯防隊員過來了。
“怎麼說?”肖國柱問道。既然是一個羅生門,那麼他只能去問附近的人了,看看附近的攤位主有沒有見到這一幕。雖然是吃飯時間,不過市場上人還是有的。加上這邊後來的動靜不小,所以很多人都在看。
“肖隊長之前是有一個身着工裝的男人過來這邊攤位,具體說些什麼那位攤位主沒有聽到,就聽到女的在說,你這人買個東西還這麼鬼祟我不賣。”聯防隊員成功的複製了陳紅梅當時說的話。“然後那男的就走了,他至始至終遮着臉,沒有看清容貌。”
“把人帶過來認人。”肖國柱連忙下決定。
“不是我,肖國柱你這樣辦事我可要投訴的。”孫啓發激動的大喊。
“妹妹,你看看攤位上會不會少東西,他去而復返搞這麼多事,不會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吧!”陳保安忽然提出來。
不等陳紅梅去數,陳紅雪已經上前一步了,“真的少了,少了兩個假領子。”她大聲說道。
陳紅梅有些錯愕,攤位她一直看着,就見那人看過二哥攤位上的東西,並沒有動過她們攤位的東西呀?
她連忙去數貨,這一數還真的少了兩個假領子。
“真少了!”她也說道。
“噢,你卡油是假,偷東西纔是真,不過就兩個假領子,何必遮遮掩掩的呢,你要好好說,我們也會賣給你,偷就不對了,惘你還是知識青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陳保安逮到機會就臭罵!
“我沒有偷!沒有偷!”孫啓發怒吼。
“孫啓發,你要證明清白把衣服脫下來不就好了嗎?這麼婆媽做什麼?”肖國柱皺眉說道。
“我沒有偷要證明什麼?我今天脫了衣服那纔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今天脫了衣服,那整個農場人會用什麼眼光看他?他不是小偷都要被當做小偷了,況且他本來就沒有偷憑什麼要受到如此屈辱?他真是沒有想到便宜沒有佔到反倒是惹來一身的腥。恨不得馬上就走。可自己今天還捱打了,這筆賬可不能不算。
“肖國柱,是他先動的手,你不能只聽他們的,要聽我的呀,你不會辦事,那就換一個人來幫我。”孫啓發沒有好氣的說道。
“孫啓平,我們聯防隊可不是你私人開的,想要換人就換人,再說,我肖國柱辦事,只憑事實說話,你不滿意我事後你可以找領導反應,我歡迎你來投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辦事能力,就算是泥人也要火,何況肖國柱還不是泥人,他也有他的脾氣。
“孫啓發,不妨告訴你,場長接到舉報,有人要對市場不利,要搗亂市場持續,場長很重視這件事,特意讓我們來巡視,對滋事者嚴懲不貸。如果我是你,就脫了衣服證明自己清白了,如果你沒有偷東西出去之後被人質疑,可以直接來找我,誰質疑你,我可以幫你去解釋,消除誤會。”
“不用這麼麻煩,如果你沒有偷東西,我們兄妹上廣播幫你去除影像賠禮道歉,並送你一臺收音機作爲賠禮。”陳保安毫不猶豫的說道。
就是陳保安說的太乾脆了,讓孫啓發感到一種毛骨悚然,“你會這麼好心?”
“這不是好不好心,前提是你沒有偷東西。”陳保安冷哼一聲。
“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孫啓發細眯起眼拒絕。“你打我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
“孫啓發,現在不是你想不想追究的問題,是聯防隊要求搜身。”肖國柱攔住了孫啓發的路。
“肖國柱,你這是做什麼?我要投訴,現在投訴。”自己的路被攔,孫啓發頓時就怒了。不過肖國柱纔不管對方怒不怒,現在孫啓發是嫌疑人,自然要搜身了。所以他一個擒拿手,把孫啓發雙手反扣,衣服被扒了下來,結果剛好從孫啓發的衣服口袋裡掉出兩團東西。不是假領子是什麼?
“這,這不是我放的,不是我,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在打架的時候塞到我口袋裡的是不是?一定是這樣的。”孫啓發發現了真相馬上激動的大吼。
“帶走,要說的話,到聯防隊再說吧!”肖國柱把孫啓發丟給了旁邊的人。
“肖隊長,不過就是兩個假領子,大家都是農場裡的人算了,就當我送給他的,你們放了他吧!”夏之秋開口。到現在整場事情她如果還沒有看明白就不是夏之秋了。
雖然孫啓發之前對自己的行爲,和那些話都很不中聽,令她反感,可到底孫啓發沒有偷東西,一個沒有偷東西的人冤枉他偷了東西,自己和孫啓發之類的又有什麼區別?可是她也不能供出整件事的真相,否則陳家兩兄妹肯定沒法幫她擺攤位了。
所以她只能讓這件事對孫啓發的影響降到最低。
“你真的不追究?”肖國柱難以置信的問道。他以爲夏之秋應該很樂意看到孫啓發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