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撇下新郎新娘以及一衆人,走到了陳保國夫婦面前,他看了看陳保國懷中的妞妞一眼。
“能給我抱抱嗎?”他提出來。
“您抱,就怕孩子怕生。”陳保國下意識的看了夏之秋一眼,見夏之秋點頭,他將孩子小心翼翼的遞了出去。
好在妞妞在疤痕男懷裡沒有哭,他這才放心下來,實在是他怕女兒被疤痕男臉上的疤痕給嚇到了,如果是這樣就是拼着得罪,他也要把孩子給抱回來的。可隨即他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小傢伙沒有哭,剛開始還好奇的張着大眼看着疤痕男,可對視了半天,她居然伸手抓向
了疤痕男臉上的疤痕。
“妞妞,不可以。”夏之秋嚇得連忙出聲制止女兒,也不管女兒聽不聽得懂。陳保國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呼呼”就在衆人爲妞妞行爲擔心之時,妞妞卻上前,用手摁住了男子臉上的疤痕,還用自己的小嘴呼了呼男子臉上的疤痕,她是本能的以爲疤痕疼。
她摔倒的時候家人給她呼呼,就以爲呼呼能止疼。也就給疤痕男臉上的疤痕呼呼了,完全不知道她的呼呼只是把口水糊到了人家的臉上,一點效果也不會有。
“呵呵,她居然不怕我,還心疼我臉上的疤痕,真是有趣。”疤痕男爆發爽朗的笑聲。
夏之秋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遞了過去。“不好意思先生,我家孩子不懂事,你臉上粘上口水了。”夏之秋恭敬的說道。一邊卻在心裡苦笑。估計在孩子的內心根本沒有醜美之分,再想到前世女兒也是膽子奇大無比,兩三歲的時候就能去抓蛇,不過那時她並不知道蛇危險,再大一點就拿着老鼠蛤蟆去嚇唬幼兒園小朋友了,想到那些,夏之秋就一陣的頭疼,這輩子難道還要再來一遍?挨家挨戶的去道歉。
“沒事,不就小孩口水嘛,止疼的。她叫什麼?你把她教的很好。”疤痕男問道。
“陳長樂。”夏之秋見人也不收她的手帕,她收回手帕站立一旁。
“知足常樂,這個名字好,女孩子是要一生安樂纔好呀!”一邊說完,一邊他又把小長樂還給了夏之秋。
夏之秋上前,接回長樂。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人扣住。夏之秋皺眉,驚詫的看向對方,她並不知道對方剛剛還一副慈眉善目的轉眼就抓住了她,這是何意?
“你……”陳保國見妻子的手腕被人抓住,不管這人什麼身份,他都不能容忍別人欺負自己妻子的,連忙要上前。
“你叫什麼?”
“你放手,抓疼我了。”夏之秋皺眉。目光卻是看向了自己手腕露出來的那個鐲子。她沒有想過居然會這麼和那家人遇上,真是那家人嗎?如果這人認識這個鐲子,加上阿順嬸的說法,當年帶走母親的就是一個疤痕男,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這人無疑了。
“放開我妻子。”見夏之秋被疤痕男莫名的抓住手臂,陳保國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妻子在自己面前受辱,上前就去制止。管對方什麼身份,欺負他女人就是不行。
“滾!”疤痕男卻是相當不耐煩的要將陳保甩開。陳保國動作卻是更快,當年他被部隊選上也是有原因的,不但身體素質過硬,而且從小還耍得一手船拳,拳法出神入化,整個陳家也只有他將拳法給學了下來。
這一幕發生的相當快,旁邊的人根本就還沒有意識到。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夏之秋已經被陳保國護在了身後,疤痕男卻是結結實實的捱了陳保國一拳。不過很快疤痕男的手下已經全部過來,將陳保國夫妻團團圍住,陳保國也被控制了起來,這麼多人面前他兩拳自然難擋衆手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一槍把你斃了都可以!”疤痕男相當的惱火,已經多少年沒有人給他這麼結實的一拳了,如果不是下巴還隱隱作痛,始作俑者正在他的面前,他都要以爲這是夢中了。
“魏哥,魏哥,今天看在我結婚的面上就不要和這小子計較了,他也是無心的。”
楚原總算是反應過來,笑着過來圓場,事情已經發生,他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陳保國被魏家給收拾了,而且還在他的婚禮上,事情如果爆出來,楚天也沒有臉了,況且他也不覺得是陳保國惹的事,先動手的明明就是魏家。所以楚原覺得魏家這是存心在他婚禮上鬧事。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面子?一邊滾犢子去!”魏一虎原就沒有將楚原放在眼中,在他看來這趟都是多餘,要不是老爺子吩咐,他根本就不回來這一趟,現在人來了已經是完成老爺子的任務了,至於面子他願意給的就是面子,他不願意給的誰都沒有辦法勉強他。
楚原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從小也就自己那幾個同父異母哥哥明裡暗裡讓他吃過虧,可那也是楚家的內部。這一次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同等級的人帶給他的屈辱,雖然魏一虎在年紀比他大兩輪,當父親也足夠,可誰讓他父親輩份高,連帶的他也長輩分。
他往地上吐了痰,臉上卻是揚起了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只不過這笑容看着讓人滲的慌。認識的人都知道這是楚原怒極的先兆,不過就算是魏一虎知道也無所畏懼。在他的眼中楚原也就比螻蟻稍微好上一點。
“我楚家沒有這個面子你跑來這裡做什麼?既然來的不甘不願那就不要來嘛,何必要做給人看?我也可以讓我老爸和魏伯伯好好說說今天的事情。”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用家人的能力算什麼本事。”
“你不知道小屁孩是受不得欺負的嗎?我就是要告家長怎麼了?就許你能仗勢欺人不許我告家長了?”楚原眉毛一挑。就這麼橫在魏一虎面前。不遠處的男子看了看楚原,又看向魏一虎,年輕的臉龐明晃晃的閃過羨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夏之秋卻從陳保國的身後出來。她知道有些事躲是沒有用的,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而且她也不想因爲自己影響了好友的婚禮。
“你不是想知道我姓什麼嗎?我現在就能告訴你。我姓夏,我父親是夏鐵軍。大裕鎮上的人。”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疤痕男盯着夏之秋,似乎忘記了剛纔和楚原的對話,也忘記了捱了陳保國一拳的事情,愣愣的盯着夏之秋問道。
“我姓夏,叫夏之秋,我父親夏鐵軍,大裕鎮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