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夏之秋和她懷裡的孩子一眼,疤痕男口中吐出一個“走”就帶着全部的人進了宴會廳。楚天收到消息出來的時候,早就散場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好好的就得罪魏一虎了呢?”楚天皺着眉看兒子,他可是要不容易請到魏家的人,好在現在人還在宴會廳沒有被氣跑。
“前輩對不起,是我把貴客給打了。”陳保國上前承認錯誤,不管怎麼說認識他打的,不能讓楚原背黑鍋。
“那也是他活該你被打,誰讓他調戲嫂子。”楚原撇撇嘴巴。
“你胡說什麼。魏一虎怎麼可能去調戲,調戲。”楚天看向夏之秋,不過這裡這麼多雙眼睛沒有調戲自己兒子怎麼會說這番話?他總不能當着當事人否認吧!
“前輩,剛纔是一場誤會。楚原,你也不要胡說,魏前輩沒有調戲我,他只是覺得我像一個故人。現在誤會解開了就好了,他也沒有追究陳保國的打算。我們也就不要多事了。”那家人原來姓魏。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母親姓又如何,當年拋下來也就拋下了,現在最多的恩惠就是對上不追究,還能指望對方把她認回去不成?夏之秋自嘲的想着。
“沒事就好,楚原你這麼大了做事以後千萬不要衝動,胡說八道更要不得。”楚天想到自己或許日子不多了,就不由的擔心這個沒有人庇護的小兒子,小時候只想着怎麼寵他,彌補他沒有母親的缺憾,等到想要管束的時候忽然他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明明就是那個姓魏的挑事的,不相信你問問他們,那個姓魏的是怎麼說我的?他說我是什麼東西,還讓我滾一邊去。我都不明白今天我結婚,請這些人過來做什麼?”楚原可不是怎麼好被欺負的,他最是瞭解楚天的護短性格,就上眼藥。
“那個魏一虎真的這麼說?”楚天問一旁的人。旁邊目睹全過程的人點點頭。那人猶豫着要不要說楚原並沒有吃虧,可是在收到楚原警告的眼神之後什麼話也不敢出口了。
“這事我知道了,不過楚原,你真的脾氣要收斂了,現在結婚了,以後就是大人了,淑芬,你以後也要勸着這小子一些,不要讓他胡來。我不能庇護這小子一輩子。”楚天知道這番話和混小子說沒有用,乾脆就囑咐張淑芬。
“爸,我會勸着他的。”剛纔張淑芬之所以沒有出聲也是覺得楚原並沒有做錯,畢竟自己好友在自己婚禮上被人欺負,陳保國和楚原肯定要挺身而出的,否則她都不好意思了。
見到兒媳婦這麼回答楚天才放心了一些,又進去招呼老戰友。
“夏之秋,剛纔怎麼回事?你認識魏家的人?”楚原可沒有忘記魏一虎是怎麼走的,反正怎麼想這畫面就有些詭秘,剛纔自己父親出來他纔沒有問出口,現在客人已經進場的差不多了,他自然就問了。
“這魏家是什麼來頭?”夏之秋沒有回答楚原,反而又問起了楚原。既然這個魏一虎能這麼的甩楚原的面子,起碼身份上要和楚天平起平坐才能做到。
“魔都的魏家,他家老頭子和我家老頭子以前是同等級,都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不過他走的是政治路線,我們楚家是部隊上的,年輕時候兩家就不對盤,老頭子是腦子進水了纔給他們發喜帖。你別想叉開話題,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魏一虎可不是願意吃虧的人,陳保國這麼揍了他一拳,他能這麼輕飄飄的不留一句話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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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我認識他還能在他面前自我介紹?他之前抓着我就是問我叫什麼,我告訴他了他自然走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夏家,最有能耐的姑父也夠不上這樣的大人物。”夏之秋多少言語有些冷嘲。
“就這麼簡單?”楚原不相信,可夏之秋不說他也沒有辦法,更是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自然這麼簡單,大概覺得我像故人吧!”夏至秋嘆氣,魏一虎之所以能認出她應該是自己手上的這個手鐲,父親一直說這個手鐲是奶奶給她的,如果是奶奶給的,在她討要的時候以父親性格,不可能這麼爽快,而前世卻是不怎麼順利,後來還被夏之月拿了去,而這一世她是算準了才單獨問父親討要。纔沒有落到別人的手中。也不知道魏家知不知道手鐲裡面的秘密?或許也只有這個手鐲才能夠證明她和魏家的關係吧,不過那又如何,今日那個疤痕男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前世知道了身世之後她或許還會期待,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親情了,她也沒有了所有的親情,現在對她來說魏家也好,夏家也罷,都和她已經無關了,以後她的親人也只有陳保國和她的妞妞。就算沒有那些所謂的親人,她也能過的很好。
“夏之秋,我家老爺子提示我,這次貨出問題,和魏家有關,和我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沒有關係。你說我等會兒要不要趁此機會手撕了那魏家?反正剛纔已經對上了。”忽然楚原開口。
“你確定是魏家?”雖然楚原說的沒頭沒尾,不過夏之秋一下子就聽懂了,如果是魏家,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夏之秋心驚。是衝着她還是楚原?
“不確定,所以才向你討主意。”楚原挪挪嘴巴。
“不確定那就不能撕了,就算你撕了,拿不出證據也是白搭,反而壞了今天大喜之日,你家老頭子能饒了你,還是你對淑芬就有交代了?”
“我無所謂,其實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明明我們已經遠離政治漩渦了,怎麼這幫人老是陰魂不散的。有本事就各憑本事,耍小手段算什麼!”張淑芬這次是無比的支持丈夫。
“真是魏家也應該名刀明搶,這麼不光彩的搶生意手法,不像是魏家做的,和他們有關,也說不定有人打着他們家的幌子,或者他們也是被人利用,你在這裡和他們對撕就算沒有事,也變有事了,世家的面子何存?況且,你爸把人老大遠請來,肯定是想借着你婚禮緩和兩家關係,你這麼急哄哄的不是把他老人家的心血浪費了嗎?”最初的心驚過後,夏之秋馬上的冷靜下來,魏家和楚家不相上下,而這次的手段明顯是不入流的,如果一個有着支熱兵器武器裝備的軍隊卻用了冷兵器進攻,她會怎麼想?現在就是這麼一種情況,明明魏家的實力能碾壓了中原服裝廠,可現在卻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這是爲什麼?夏之秋逐條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