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樑成和張成章急匆匆的找到了夏之秋,坐上了車,四人來到了京城近郊的一個外表看上去破落的倉庫,他們四人到來,裡面的人喊了四人一聲,從外打開了門。陽光照射進黑暗的倉庫,夏之秋往裡面走了幾步,裡面的壯漢將她攔下。
“退下,這是我的朋友。”裡面一個熟悉的聲音用着俄語說道。令大漢讓出了路。
“夏老闆,我們又見面了。”瓦西里耶夫操着生硬的漢語,象座大山一樣向夏之秋張開臂膀,夏之秋上前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
“看着你活着太好了,這些日子都沒有你的消息,真是擔心死我們了。”去年夏之秋前往楊家老宅的時候,留了幾封書信,說是萬一瓦西里耶夫找她,讓秦東和樑成把信交給瓦西里耶夫,他就會明白,結果沒有多久瓦西里耶夫那邊還真的找她了,他們就把信交了出去,又過了一段時間,貿易公司按照往常那樣往瓦西里耶夫那邊發貨,結果來收貨的人,並不是按照兩方約定的人,而且價格也不對,因爲雙方是老合作,具體價格只有瓦西里耶夫知道,當初之所以定下這個規矩是夏之秋怕瓦西里耶夫這邊出事,所以夏之秋一直強調,讓瓦西里耶夫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擬訂的具體價格,每次交易完畢,單據也是即使銷燬然後再另外造一份單據,至於他們貿易公司這邊,每次發的貨看上去大同小異,不過都會有一些小小的變動,可別看這小小的變動,價格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初夏之秋定這個規矩的時候三人還笑話夏之秋多此一舉,連瓦西里耶夫也嚐嚐吐槽,不過吐槽歸吐嘈,雙方還是按照當初約定在辦事,哪怕夏之秋暫時不在。
這次交易過後,他們就終止了和瓦西里耶夫這邊的交易,然後他們派了人前往收集消息,得到的結果是瓦西里耶夫遭遇了叛變,他人失蹤了!
他們的人在俄蘇邊境留了一些標記,希望瓦西里耶夫活着能看到這些標記,順應着標記,他們還給瓦西里耶夫留了一些實用的物資,並且每個一段時間都會去檢查,那些物質一直沒有動靜,直至前不久,他們留的物資不翼而飛,那個時候三人還有些不敢置信,覺得是不是被別人識破標記捲走物資,也只有夏之秋堅信着瓦西里耶夫還活着。
前些天,他們忽然就收到了瓦西里耶夫來電,來電顯示的位置是冰城,幾人派人把偷渡過來的瓦西里耶夫帶到了這裡。
簡單的寒暄過後,幾人終於進入了正題。“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夏之秋這邊問道。
“等等,我給你帶來了禮物,我這次事情,可以說和你們有關,又無關。”瓦西里耶夫嘆口氣,從上衣口袋拿出來一本厚厚筆記本。似乎他的厄運就是得到這本筆記本開始。瓦西里耶夫陷入了回憶,點燃一支菸,緩緩的說起。
原來夏之秋和瓦西里耶夫會面之後,瓦西里耶夫就着手去佈置了,夏之秋所說的工廠他都派人去盯着,沒有過多久,果然動亂開始了,那時他直覺這是機遇,在政府軍出來鎮壓之前,他帶人搶奪了不少物資,後在實驗室,他發現了一個自殺的老頭,老頭還在實驗室安裝了定時炸彈,直覺告訴他裡面有好東西,可惜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本筆記,他拿了筆記就跑,拿回來才發現筆記裡面全是術語,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可當晚他就遭到了追殺,他是從最底層出來的,對危險有種天生的判斷,逃過一次次追殺,對方放出話來,只要他把得到的東西交出去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他就想方設法的聯繫了夏之秋這邊討主意,到底是交還是不交東西。
樑成秦東和張成章自然是沒有主意的,他們什麼都不懂,哪裡敢亂給瓦西里耶夫出主意,就把夏之秋臨走前留下的信交給了瓦西里耶夫。
夏之秋寫信的時候判斷是瓦西里耶夫遇上了什麼危急的事情,畢竟那段時間,根據歷史上,瓦西里耶夫所在的地區是衝突不斷的,很多地方醞釀着獨立,有西方政治的支持,也有一些寡頭支持,更有黑社會頭目控制局勢,可以說那段時間俄蘇處處危機。而夏之秋讓瓦西里耶夫留意得東西是俄蘇研究的一種新型材料,前世這些材料被西方國家竊取。俄蘇內部的混亂導致軍部和情報部門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某一方,從而使得某一部分保護處於真空狀態,加上西方勢力牽制視線。
瓦西里耶夫可以說是混水摸魚,可摸到了魚他想要脫身也不容易,畢竟盯着他的勢力太強大,根本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撼動的。
夏之秋當時信中就對瓦西里耶夫說,危機越大,代表他手中東西的分量越重,別相信對方的任何話,這個時候就算是他交出所有東西對方也不可能饒過他,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舍尾脫身。讓他在邊境找到他們留的記號,最終目地是到華夏國,來華夏國他會得到庇護。
舍尾這個詞瓦西里耶夫拿到信的時候想了很久,他知道如果沒有份量的東西捨去,他也脫不了身,所以這個捨去的東西相當重要,對方明顯是要他手中的東西,可沒有這些東西,他也做不了投名狀,最後他舍了拿到手的新型材料,畢竟拿着這些東西他也不好跑路。
果然,對方上當,新型材吸引了對方的目光,他帶上了幾個絕對信任的兄弟在村莊隱藏了起來,暗中觀察情況,果然,對方對他的勢力進行了接收,表面他好像依舊存在,實際上,對方到處在找尋他。
幸好他是地頭蛇,對當地相當的熟悉,知道怎麼做才能逃過對方耳目,這樣過了幾個月,他在邊境找到了夏之秋所提的標記,拿到了她提的一些保命物資,接着就來到了華夏,聯繫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