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開口,夏之秋真想給陳母一個贊,對她之前沒有去醫院看丈夫的事情也放下了幾分。在農村人的觀念裡面養老就是兒子的事情,至於女兒逢年過節能得回家給父母一個紅包也是很了不起了,如果給父母養老,看婆家會不會有意見!早就把這樣吃裡爬外的婆娘給趕出去了。
“阿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夏之秋對陳母說道。現在夏家人對陳保國已經不是陳保國,變成了楊保國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知道了夏之秋知道肯定會更加的貪婪。
“一家人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陳母拍拍夏之秋的手。隨即,又彷彿想到了陳保國現在已經算不上陳家人了,眼中浮現一抹黯然。“他到底不是陳家人了。”陳母只用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道。“他呢?醒過來了?好不好?”到底是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想見又覺得尷尬,到底她是私心了,可說道私心,又有幾個人不私心的,她只有保安一個親生兒子,不爲保安打算,以後要怎麼辦?
“保國應該在外面吧,我這次是帶個人過來解決院子的事情。”夏之秋略指了一下樑艾。
陳母點點頭,“有需要的時候和我說,其實那羅老太也是一個可憐的,那兒子還對她有幾分真心,那女兒和外孫,完全就是利用,老太來要這裡房子都是那女兒在背後唆使的,要我看就是你把房子讓給老太,老太肯定住不了一天也是被那女兒和外孫趕出來的,那個媳婦也是一個厲害的,好處都女兒拿走了看媳婦幹不幹!”陳母還學起了分析,夏之秋倒是挺佩服陳母的分析能力,因爲她分析的和事實相差無幾。
“媽,我看這房子你住着挺好的,要不就別回陳行村,在這裡住下算了。現在保安又在城裡工作,你回去了又回來看他都不容易。”
“這,這怎麼行?我不習慣的。”陳母推脫。雖然內心是很想留在兒子身邊,可她知道這房子是夏之秋購買的,她這次過來的目的也不過是和夏母打擂臺,不讓夏家人把房子給霸佔去了,可不是來問夏之秋要房子的。
“這事以後再說吧!”夏之秋眼角已經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四合院的大門。
喬正南看到樑艾還是吃了一驚,他收到電話說是夏之秋找了人冒充他妻子,連忙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原本真以爲夏之秋膽大包天,沒有想到和夏之秋坐在一起的還真是樑艾,他的妻子。
“夏之秋,你找我妻子做什麼?她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你怎麼說?”夏之秋問樑艾。
樑艾還真的有些吃驚,沒有想到夏之秋對自己繼母這麼不留情面,不過短短几句話她也聽得出來夏之秋以前在夏家過的並不好。就算是現在夏之秋拿到了院子主權也和繼母有一番爭鬥。不過這些和她並沒有關係。如果夏之秋軟弱也不會被魏家承認。
樑艾起身就是甩了喬正南一個巴掌。這一巴掌讓夏之秋一驚,她真沒有想到樑艾這麼不給喬正南面子。
樑艾之所以打喬正南也是想交好夏之秋,同是女子,她倒是挺欣賞夏之秋的,面對繼母的步步緊逼,面對同父異母妹妹的冷眼旁觀,還是對原婆母的示好這都表明了這個女人就算是攀上了高枝都沒有改變她的本心,作爲楊家媳婦和魏家的外孫女,她本不用這麼努力的去賺錢,可偏偏她還去做了風險極大的邊境貿易,這些都讓她動容,同爲女子,她卻只會自顧自艾着不如意的婚姻,好強在某一方面縮在殼裡面不願意出來,今天見到了夏之秋,讓她對自己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厭倦。她不要做那個男人背後的女人,她本是天之嬌女活的恣意瀟灑。
這麼想着看向喬正南的目光又冷了幾分。人都說喬正南前途無量,是年輕一代的俊傑,她看來也不過爾爾,遠遠不值她所付出的。
“你發什麼神經。被別人挑撥幾句就當真了?”
“挑撥,我只看到我所看到的,我不是瞎子,喬正南,你當我是妻子最好不要管這件事。”
“正南,她,她真是你妻子呀?”現在場面,就算是羅老太看不見,也聽出來不對了。
“大妹子,對不起呀,是我老婆子有眼無珠,我老婆子也沒有人可以求了,你就幫幫我吧,可不要聽夏之秋胡說八道。”羅老太一聽這個樑艾居然真是喬正南的妻子,嚇得面無人色,馬上就示弱了。能不示弱嗎?把人家正派的妻子說成是假冒的,就是此時羅老太的兒子女兒都嚇得不得了,整個人站站那裡顫顫悠悠恨不得有個縫鑽進去,好好的一手牌卻因爲認錯一個人給毀了,這幾個人也不是笨蛋,看到樑艾能當着這麼多人甩喬正南巴掌,可見喬正南在家裡根本沒有什麼地位。
“是呀,喬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孃的錯,和喬團長沒有關係,你千萬不要和我媽一般見識,我媽那是老年癡呆糊塗了。”羅娟跑出來說道。
”是呀是呀,我媽那是老糊塗了,年紀越大越糊塗,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喬團長可是好人,你們犯不着爲了外人自己鬧起來。”羅生緊接着插話。
“你看,羅老太的子女都說羅老太老糊塗又老年癡呆,看樣子這事你也不用相幫了,老太太肯定是忘記了自己怎麼買的房子,而且當年這房子都是羅老先生在的時候就賣掉的,如果有什麼事,人家羅老先生會不找你嗎?”
“樑艾,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我總不可能看着師母老都老了,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人家自己子女都不管老太有沒有住的地方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就去管這種閒事,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着。”樑艾冷哼,“如果你要管這檔子事情,醜化說在前面,不要用我們樑家的任何名頭,就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別求到樑家的面前,我會把這事和爸爸去說的。”
“你——”喬正南看了眼夏之秋,又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不明白妻子爲什麼會這麼的維護夏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