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天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幾人。那幾人看見蕭宇天站了起來,更加兩眼一抹黑,被這具勾人魂魄的身體迷得七竅生煙,一身**如同乾柴上的烈火一般,猛地就從腳底衝上了腦子。
蕭宇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狼狽不堪,還是個女兒身,沒穿衣服,這般冷酷的樣子,一定讓這幾個人更加鬼迷心竅,頭腦發熱。蕭宇天從心裡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盯着,這樣可真不好。
那幾人越走越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蕭宇天的隱秘之處,一個個兩眼都泛起了桃花,看着蕭宇天的眼神,猶如一隻惡狼看着一隻小白羊。蕭宇天此刻終於體會到女人被男人用這種眼神盯着的感覺了,真是不爽極了。
還沒等幾人走進,蕭宇天便一掌打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從手中呼嘯而出,撕破長空,氣貫長虹般地打中幾人,空氣中頓時泛出一陣濃濃的血霧,那幾人沒有飛起來,而是直接被太過強大的力量直接在原地轟成了一片肉醬。
清醒的空氣中,頓時染上了濃濃的血腥味。後面幾個手拿皮鞭的人,見到這幅場景,頓時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再也沒心思欣賞那令人噴血的風景,腳底一抹油,有多快跑多快,一個個四散而開很快消失在了叢林中。
那些苦力看見這些人已經死了,趕緊一個個遠遠地對着蕭宇天鞠躬磕頭道謝,卻又不敢看蕭宇天那誘人的身軀。一番感謝過後,衆人都憤怒地扔下東西,四散而逃。
一個佝僂的老人剛纔被那幾人拿鞭子抽了一頓,本就虛弱的老人揹着這麼大一包東西就非常吃力,再被這麼一頓打,已經再沒有了力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嘴巴大張着直喘粗氣。如今連跑都沒力氣跑了。
蕭宇天走了過去,那老人一看見蕭宇天這幅勾人的身軀,立刻閉上眼睛,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說道,“姑娘呀,趕緊穿上跑吧,那些人是有身份的,很快就會有追兵的。”
蕭宇天接過了衣服,不過卻沒有穿上,而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件女士的法寶衣服。那是一件粉紅色的長裙,沒穿過女人的衣服,蕭宇天七手八腳地穿了半天才穿好,那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樣子,要多誘人有多誘人。不過,此時並沒有人看到。
將衣服穿好後,蕭宇天蹲下身子,準備救老人一把。剛剛蹲下,突然,蕭宇天發現,這老人的面孔有些眼熟。
但是,想了想,又想不起這是誰。不過,這人自己一定認識,不會錯!蕭宇天閉上眼睛仔細想了起來,腦海裡不斷閃過一個個人的面孔,突然,腦海中一張面孔與這老人的面孔非常相似,是米家大長老!
不過,這怎麼可能是米家大長老呢?米家大長老可是聚靈期高手,在西雲城中可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苟延殘喘的憔悴老人。這個老人分明就是一個沒有真元力,受到惡人打壓的窮苦老農民。
蕭宇天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確定了這張臉是米家大長老米玄遠的臉。蕭宇天一手搭在老人身上,查看體內丹田。沒想到,一查之下,大吃一驚。這老人竟然被廢去了丹田,捏爆了元嬰,這樣說來,這人一定就是米家大長老米玄遠了。堂堂米家大長老竟然被人廢去修爲,打入凡間來受這些苦。真是不可思議。
米玄遠見這女子這般看着自己,還檢查自己身體,不免有些奇怪,這女子是個修真者,這年頭,有哪個修真者會沒事閒着跑來檢查他這麼一個苟延殘喘的糟老頭子的身體。
似乎明白米玄遠心裡所想,蕭宇天給他露出一個獨有的眼神,頓時,米玄遠心頭一驚,這眼神,他很熟悉,只有當年那蕭宇天才有。當年蕭宇天請命帶米希爾去尋找祛毒之物時,他也在米貞元旁邊,當時他還感慨,這年輕人真是年輕有爲,重情重義,以後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因此,那個眼神,他至今都常常回憶,記得清清楚楚。
而如今,竟然在這個陌生女子身上看到這雙眼睛。真是不可思議。不過,米玄遠絕對沒有想到這看起來非常妖豔嫵媚的女子,竟然就是蕭宇天。
但是,想了想,米玄遠又打消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自嘲地笑自己,自己真是老了。這人分明就是一個女人,怎麼會是蕭宇天呢,那眼神,只不過是有些像罷了。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吧。
見米玄遠神色微微有些浮動,蕭宇天明白,這個眼神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也沒有再幹什麼,而是盤坐在地,用非常溫和的手段給米玄遠療傷。
蕭宇天如今已是虛神後期高手,按理說都應該使用靈氣了,要治療這麼一個普通凡人的傷勢還是非常容易。很快,一分鐘的時間,米玄遠身上的傷口完全消失不見,整個人精神也好了很多,臉上不再那麼憔悴。
米玄遠開口了,“姑娘,你是誰?爲什麼會救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
蕭宇天看着米玄遠鄭重地說道,“大長老,我現在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米家這幾年到底怎麼了?你堂堂大長老怎麼會落得這種地步?”
米玄遠一聽這稱呼,頓時一驚,心裡又開始猜測。不過又一想,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自己以前在雲國修真界中,好歹也算是一線上流之輩,認識自己的人非常多。而且這人檢查過自己的身體,應該看出了自己是被廢去了丹田,能夠猜出自己的身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米玄遠道,“姑娘你到底是誰?問這些幹什麼?我勸你有的事情還是不要管,會惹火燒身的。”
蕭宇天面色十分鄭重,口氣十分誠懇,甚至帶着一些悲傷,道,“大長老,我是誰真的不重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這幾年我去了一個地方,因此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心懷不軌,我也不怕會被牽連。大長老,你快告訴我吧,就從當年米希爾中毒說起。”
米玄遠看着這陌生姑娘焦急認真的樣子,嘆了口氣,然後順着話想起了米家,頓時一張蒼老憔悴的臉上佈滿了愁雲,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些傷心地說了起來,“姑娘,我米家如何落得今天這種下場,說來話長呀…”
“當年族長的女兒米希爾中毒之後,族內沒有辦法之下,委託那位給族長祛除了烙毒的煉器師,帶着米希爾去一處寒潭裡尋找祛毒之法。”
“煉器師離開後不久,那雲家之下第一大族慕容族的族長傳來死訊,慕容族長跟幾位重要長老不知爲何突然死掉了。於是,一直虎視眈眈的歐陽族趁機將慕容族侵吞了,然後又接連侵吞了好幾個家族。我家米希爾天生麗質,長得美若天仙,唉,這也是個禍根呀。那歐陽族大少爺歐陽鋒早就看上了米希爾,但是慕容組大少爺也看上了米希爾,因此一直被壓着一頭不敢出面。”
“這次歐陽族一躍成爲雲族之下第一大族之後,歐陽鋒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我米家來找米希爾。但是米希爾已經被煉器師帶去寒潭祛毒,他將米家挖地三尺後,沒有找到米希爾,大怒之下,將族長抓走了,然後使用卑劣手段抽去了族長的靈魂,讓被侵吞的上官家的毒靈利用一種陰邪毒法,將族長煉成了毒傀儡。被當成殺人工具來使用。”
“我們族裡羣龍無首,本就散亂不已,叛徒衆多,這一下,族裡更加土崩瓦解。不過,好歹叛徒走完以後,還剩下了一些人,當時就由我來主持大局,倒也還能夠撐下去。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這時候米希爾竟然回來了。米希爾的毒已經被祛掉,不過那煉器師卻是沒有回來。米希爾剛一回來,歐陽族的探子就招來了歐陽鋒。”
“歐陽鋒便將米希爾抓走了,不過,臨走前,我將一件祖傳下來的珍貴內袍悄悄給了米希爾,那件內袍乃是米家始祖留下的,女性穿上能夠潔身自保,上面有用真元力煉製的烈性劇毒,實力沒有聚靈後期近不了身。米希爾被抓走後,偷偷穿上了那件內袍。歐陽鋒想對她行禽獸之事,結果被內袍弄傷,中了劇毒。那歐陽鋒的老子一氣之下將米希爾廢去了修爲,打入了水牢,忍受**之折磨。還派出高手,將我米家滅族。”
“不過,米家至今沒有死一個人,那歐陽青冥狠辣至極,將我們米族所有人廢去修爲,打入了凡間作苦力,並且派出一些凡人欺壓我們這些人。五年了,我們米族的人受盡了折磨,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那可惡的歐陽青冥,欺人太甚!若我有生之年能夠恢復實力,我一定將其千刀萬剮爲我全族人報仇!”米玄遠說道這裡已經激動不已,痛心疾首地錘着胸膛,一圈圈乾枯的褶皺佈滿了臉,使之顯得更加憔悴。
蕭宇天聽到這裡也心如刀割,沒想到,自己一走之下,米族竟然遭受了如此滅頂之災。還有米希爾,竟然差點被那歐陽鋒糟蹋了。想到這裡,蕭宇天心裡一股強烈的氣憤油然而生,虛神後期的氣勢不由自主地爆發出來,頓時整片樹林晃動不已,空氣中風塵僕僕,地上的灰塵全部飛到了空中,這片樹林如同被大風狂吹一般。
只是,那樹林中那股氣勢的主人,令人從心底感到一絲深深的寒意。
突然,一大隊人馬從林中衝了出來,不過,看到這人這幅駭人的氣勢,都有些腳發軟。領頭一人仗着隊伍中有一個修真者,仍舊硬着頭皮衝了上來。蕭宇天動都沒動一下,身體裡一股駭人的火焰如同驚濤駭浪般涌了出來,瞬間將那人淹沒,甚至沒有來得及慘叫一聲,旋即,那股火焰繼續衝向剩下的人,那個修真者早已跑掉,那幾個凡人毫無懸念被火焰瞬間吞噬,那個逃掉的修真者仍舊沒有逃脫厄運,那股火焰迅速追上他,如同猛虎撲食一般,瞬間將其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