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
數十顆火球自緋衣女子手中射出,將吳堂籠罩在其中,將他前、後、左、右、上、下六個方位全都被封死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吳玉堂雙手抱頭,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式到處亂竄,可是偏偏他就這麼竄着,猥的像一中風箱裡的老鼠,可是那漫天的火球就是打不到他的身上,甚至連濺起的石塊也沒有沾到他的邊。
幾十顆火球放了出去,緋衣女子彷彿也消了火一般,冷幽幽的看着吳玉堂,“你如果再胡說的話,我拼着粉碎這一方空間,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哎喲喲,好大的火氣啊,你就算是粉碎這一方空間,也不能——!”突然之間,吳玉堂閉了嘴,原本挺直的身子又彎了下去,嘿嘿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女人,倒是有些心機啊!!”
“想不到在西南三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夠遇到你這樣的人物,你剛纔說什麼,那小子是你的外甥?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的親外甥,我姐姐的親兒子!”吳玉堂倒也不瞞了,“你又是哪位啊?!”
“他算是我一個朋友的隔代傳人!”緋衣女子淡淡的道,“我有意讓他傳承我那朋友的道統,你看如何?!”
“關我屁事!”吳玉堂擺了擺手,似乎明白了什麼,“如此說來,他所謂的術士傳承,就是得自你朋友的了,那顆元魂果,也是從你那裡得到的?!”
“元魂果?!”緋衣女子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倒不是,元魂果應該是他自己的機緣!”
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是暗罵,“原來這小子是吃了元魂果纔有術士的資質的,當真是暴斂天物啊!”
“自己的機緣?!”吳玉堂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呵呵,看來這小子的運氣是當真不錯啊,對了,你那位朋友是陣法師嗎?!”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緋衣女子猛然間驚覺過來,面色一寒,“我勸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這樣的小手段……!”突然之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指着吳玉堂道,“你,靜靈湖這一代的天下行走不會是被你給陰了吧?!”
“我陰她?我可沒有陰她,世上還有比我的外甥更適合她的男人嗎?!”吳玉堂嘿嘿笑道,並沒有否認,“怎麼,姑娘今天來找那小子,是不是也對靜靈湖感興趣啊?!”
“哼,若非靜靈湖的那幾個老傢伙實在難惹,我早就打上靜靈湖了!”緋衣女子也不否認,“倒是你,給你的外甥招惹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難道想袖手旁觀不成?!”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並沒有給他惹下什麼天大的麻煩,相反,我是給他找了一個背景深厚的媳婦兒?!”
“這個媳婦兒對他而言,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
“麻煩談不上,一個女人而已,他應付的來!”幾句話的工夫,吳玉堂似乎和這緋衣女了混的熟了一般,“原本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過姑娘這麼一來,似乎有要打破局面的意思啊!”
“我只是和你那外甥做一筆交易罷了,就和之前一般,他之所以能夠獲得術士的傳承,也是因爲和我做了一筆交易!”
“交易?!”吳玉堂的目光閃了閃,“呵呵,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是來自那個地方吧?!”說話之間,他的向緋衣女子比了個古怪的手勢。
“閣下眼光不錯!!”
“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你開口閉口就是交易,我聽着耳熟罷了!”吳玉堂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插手了,我便不再管了,不過姑娘,我希望你悠着點兒,他畢竟是我的外甥,我可不想出真的出事!”
“放心吧,我有分寸,更何況!”緋衣女子淡淡的道,“就算他無法完成交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太過爲難他!”
“別,千萬別看我的面子,人情債是很難還的!!”吳玉堂連連擺手道,“你既然這麼相信他,沒有理由我不相信他啊,我也相信他能夠完成和你的交易!!”說話之間,便見身的身體向地上一栽,化爲一股子黑煙,鑽到了地縫之中,轉眼間,氣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緋衣女子看他離開的方式,眉頭一挑,以她的眼力,竟然沒有發現吳玉堂究竟是怎麼鬧開的。
“真是有趣,想不到西南三州還有如此有趣的人物,這人的路數古怪的緊,不像是這一界的手段,可他竟然是那小子的親舅舅,倒是值得注意了!”緋衣女子眯着眼睛,並沒有深究於自己沒有看出吳玉堂的路數,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王觀瀾的身上,同時之間與自己和吳玉堂扯上關係,這並不正常,或者說,放在一個普通的王府庶子身上並不正常,“看來,這小子當真有不小的氣運呢,說不得,這一次,真的能夠幫我將朱之華滅殺!!”
………
………
“公子,公子,益城到了!!”馬車之中,王觀瀾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無人知道此時他的心中上已經翻江倒海,參悟着靈引中陣圖的玄機。
自從收到那份靈引之後,他便一直保持着現在這個狀態,看在駱寒的眼中,王觀瀾的神秘感無疑又加重了一分。
身爲花狸衛的統領,煉氣七層的武道高手,他當然知道靈引是什麼,但是對於王觀瀾突然之間接到神秘的靈引這件事情,他還是感到有些驚訝。
因爲據他所知,王觀瀾是得到了先輩術士的傳承,並無師門,沒有師兄弟,更沒有師門長輩,可是接到靈引之後,這個印象就變的值得懷疑了起來。
靈引,是術士用的,也只有術士才能夠製作,王觀瀾自從霧隱峽谷回到南華城,再到益城這段時間內的行蹤都是不瞞人的,並沒有奇異之處,也沒有和其他的術士有過交交往,也就是說,他不可能認得王府之外其他的術士,既然不認得王府之外的其他術士,爲什麼會收到靈引呢,而且收到靈引之後,還保持着那般奇異的狀態?明顯是在參悟着什麼!
難道是王府的術士?
很快,他便又否定了這種可能姓,王府的術士有限,就算是有事,也絕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來與王觀瀾接觸的。
不是王府的術士,又給王觀瀾一道剛剛接手便要參悟的靈引,這說明在王府之外,王觀瀾還有認識其他的術士,而且關係非常的不一般。
“難道十四公子被某個中階,甚至是高階的術士秘密的收入了門下?!”很快,他便想到了這一可能,並堅定了這一可能。
“嗯,也只有這麼一種解釋了,十四公子被人秘密收入了門下,並且傳以術法之道,只是對方不欲讓人知道,所以纔會讓他謊稱得了前代術士的傳承!”似乎想通了什麼,他的心中一熱,“這樣的話,那現在十四公子面臨的危機或許會成爲他的機遇,背後站着一個強大的術士,可比得到前代術士的衣鉢要有用的多啊,這對將來公子在王府中的地位有着直接的關係,甚至還會成爲他最後的殺手鐗!!”
駱寒這人雖然面冷心冷,但他畢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人類該有的**他也都有,只是比普通的淡一些,看的開一些罷了,現在他這一衛的花狸軍被分在了王觀瀾的手下,他的命運也已經和王觀瀾系在了一處,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是王觀瀾發達了,他當然也就能夠跟着沾光,至於人家強大的術士爲什麼要將王觀瀾收入門下,他卻是不管,也管不着,現在他可是在王觀瀾的手下吃飯啊!!
“這麼快啊!!”王觀瀾驚醒了過來,掀開車簾,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益城城牆,“算了,不進城了,我們直接去種植園,你去通知王清,將王府之前送來的材料一併送去,我不想耽擱時間!!”
“是,公子!”駱寒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這傢伙似乎比以前更恭敬了,難道我回了一趟南華城,便漲了幾分王霸之氣不成,若是如此,我以後倒是要多回去了,呵呵!!”這一曰的時間,他已經將靈引中的那張陣圖摸了個七七八八,當然,談不上理解,可是真正的佈陣之法,他卻是已經有把握了。
“有了這個陣圖,我便可以將那地方打造的固若金湯,嗯,看來是需要在那裡修個院子了,老子住在寧泰行也不是個事!!”
自來益城之後,王觀瀾便一直住在寧泰行的後院之中,那裡雖然豪華不比普通的大戶人家差,但總是住在商行裡面讓他感不是很爽,早就有了搬離的打算,只是一直之間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罷了,因此,現在,因爲有了完整合適的陣圖,倒是讓他萌生了打造一個老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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