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雷鳴不由在心裡說道:“現在大學的風氣,已經變得這麼猛了嗎?看來,我真是有點落伍了。”見自己隊長動手了,李剛身邊的小弟,同時發了一聲喊,也衝了上去。那個人帶來的小弟,當然也發了一聲喊,迎了上去。
雷鳴玩心大玩,也隨着暫時隊員,衝了上去。很幸運,雷鳴也分到了一個。對這種級別的人,雷鳴當然不會用什麼寸勁拳,也不會變身之類。控制着自己力量,胡亂開打起來。
看來,這種場面,看臺上的人是見得多了。一個女生拿出手機,對着手機說了幾句。三分鐘後,就有十來個,手臂戴着紅箍的人,衝了過來。爲首一人叫道,聲音相當大:“李剛,王棟,你們給我停手。”這一喊,雷鳴見威力還是有的,二夥人馬上就分開。除了雷鳴外,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傷痕,有七八個,已經給打得站不起來了。那很有威力的人,沉着臉,說道:“說過多少次了,打架要到體育館,正大光明去打,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沒有把我李光漢放在眼裡了,下一回,在這麼打野戰,全部進拳擊隊,你們這麼猛,今年的金牌,就要靠你們了。”說完,一行十人,從原路返回。
看樣子,李剛的血氣,還沒有消耗。紅着眼睛,叫道:“王棟,有種跟我打拳去。”那人面露色相,又指了指看臺的陳小葉,說道:“我贏了你,你那個小妞。”這人這麼一說,李剛又忍不住了,向前衝去。不過手卻被旁邊一手拉住。這個幾乎處於發瘋狀態的人,狠狠的轉過頭,雷鳴面露微笑着說道:“怎麼,小子,瞪什麼眼睛啊!一邊呆着去。”李剛雖然處於半瘋狂狀態,但還是記得,自己對一夥兄弟說過,這位是自己的表哥。李剛是北方人,北方人極講輩份,要是對自己的大哥沒有禮貌的話,是會被別人看不起的。聽雷鳴這話,李剛只能乖乖的向後退了一步。
雷鳴走到那個叫王棟的人前二米,慢悠悠得說道:“剛纔,你是不是叫我那傢伙了。小子,你幾歲了,這麼沒大沒小的,快道歉,給你三秒,不然我不客氣了。”那人哈哈笑了笑,說道:“開什麼玩笑?”雷鳴慢慢說道:“時間到“說着,在衆人面前,雷鳴一拳打在這人下巴上,這簡直跟偷襲沒有什麼二樣。這一拳,雷鳴當然控制了力量,一拳下去,並沒有把這個傢伙給打暈了。王棟被這一拳,打得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紅着眼睛,向雷鳴一拳揮了過來。
這種業餘級別,雷鳴就是睡着了,也能輕鬆避過。避過後,擡起膝蓋,不輕不重頂在這人的腹部上,力量也不是很大,不會讓這個傢伙立馬昏過去,卻也讓這個傢伙沒有力氣再直起腰來。雷鳴微笑着說道:“這一下我就當你的道歉了,哥幾個,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這時,另一個人跳了出來,身高也有一米九差不多,大叫道:“有種,去拳臺,跟老子好好打一場,偷襲算什麼好漢!”雷鳴笑了笑,說道:“你的膽子真不小,好,第一個你就跟我打吧!你剛纔對我說老子了吧!我要讓你知道,沒大沒小,會有什麼後果,進去打拳,不要什麼門票吧!”
在雷鳴感嘆着,高校竟有如此多的熱血青年的時候。李剛走到身邊,悄聲說道:“陳哥,過來說幾句話。”在樹陰下,李剛神情嚴肅得說道:“陳哥,你是不是道上的人?”雷鳴搖頭說道:“不是,怎麼,那人不會是黑道上的人?”李剛說道:“王棟他不是,但他的哥哥王丁卻是道上的人,不瞞你說,我跟道上的人,也有關係。而且,我們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們之間的打鬥,外面的勢力是不會滲進來的,但是你就不同了。”雷鳴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還這麼複雜嗎?李剛,道上的人裝備了槍嗎?你也看到了,我的身手不錯,不過身手就是再不錯,也擋不住槍的威力啊!”李剛楞了楞,說道:“這事,還不至於動槍吧!最多動動刀吧!陳哥,要麼,我給我朋友去說說”雷鳴笑着搖了搖手,說道:“不需要,只要對方沒有槍,我還自信能自保。李剛,葉子知道你夠道上有關係嗎?”李剛搖了搖頭,說道:“她不知道,陳哥,我的事情,你可不要跟她說。”
此時,陳小葉拉着小麗悄聲說道:“麗麗,你猜陳大哥是幹什麼的,身手這麼利索。”小麗想了想,說道:“我猜陳哥是從部隊中下來的吧!有可能是特種部隊。”
雷鳴原本上前動手,也就是一時興起。回國好幾天,也沒有跟人動過手,說實在的,雷鳴覺得手還真有癢了。習慣每天高強度的身體,也想運動運動。如在以前,聽自己招惹了一個有黑道關係的傢伙,雷鳴一定會感到有點害怕,不過經過跟李遠相處半年後,雷鳴發現,自己好像就在第一次上臺時,有過害怕的情緒,其餘的打鬥,竟然再也沒有產生過這種情緒。這一點,讓雷鳴到現在也有點想不通。至於槍這玩意,雷鳴在美國這半年中,也買了幾把。在高手狀態下,雷鳴曾經試過幾次,每一次都不能看清子彈的飛行軌跡,雖然雷鳴清楚得知道,自己的神經反應速度,比客車那一次,強了許多。
從樹蔭下走了出來,雷鳴和李剛見陳小葉已經等着自己了。陳小葉興奮得向雷鳴跑了過來,快速得說道:“哥,你真利害,等會兒,教我幾下防防身吧!”雷鳴笑着應道:“行,等會兒,我教你幾下狠的。”
經過這會兒緩合,王棟這人已經直起了身子,此時正用狠辣的眼神,看着雷鳴。拳臺上,那些極強壯的人的眼神,可是比這個小子兇狠多了。雷鳴在這些人面前,無一例外用不到二分鐘時間,把這些傢伙給打昏。此時,看着這種級別的眼神,對雷鳴來說,真沒有什麼威力。雷鳴微笑着走到王棟身邊,說道:“怎麼,不服嗎?不服上臺,我們好好再打一下,如何?”王棟狠聲說道:“好,你等着。”
由二隊人馬組成的人,殺氣騰騰得向體育館進軍。走了約二十分鐘後,雷鳴輕輕舒了一口氣,終於走到了。拳臺室,在三樓。不過當快走到大門時,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在大門旁,停着三輛外形強悍的吉普車。李剛見自己這個“表哥”有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自己,小聲說道:“霸王在這裡,哥,走吧!”像聽到李剛的話一般,所有的人都轉過身子,想離開這裡。
這時,一個懶散之極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不是李剛同學嗎?哦,王棟同學也在啊!來這裡打球嗎?來來,一起玩,我好久沒有玩籃球了。”雷鳴看到,所有男生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連小葉和小麗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雷鳴看這個年輕人,披着一頭齊肩的頭髮,就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露着看起來,很強健的胸肌,憑着打黑拳的經驗,雷鳴知道這個年輕人挺強,最起碼比那些三級拳手還要強,但具體有多強,雷鳴就看不出了,就如同雷鳴看不出李遠的實力一樣。不僅看不出李遠的實力,雷鳴連自己的實力有多強,也不太清楚。對於這個問題,雷鳴曾經問過李遠,此時,雷鳴還記得李遠是這樣說的“你身上沒有什麼內力,又沒有本源力量,就是神經反應速度,比普通人強了許多。這就是你爲什麼看不清對方的實力一樣,陳凡,這個世界還是存在強者的,不過你只要不進入強者的世界,以你的實力,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是算很強了。”
對李遠,雷鳴是真心存有感謝之情,但像李遠從來沒有把實力完全暴露出來一般,隨着雷鳴力量的增強,雷鳴的神徑反應速度,也在增強。但雷鳴在偶爾和李遠切蹉的時候,把神徑反應的速度,一直保持在第一次切蹉的速度。其實,此時,雷鳴已經達到八倍速的狀態,而不是原來的二倍。這是李遠對雷鳴說的單位,衡量反應速度的單位,所謂八倍速,就是在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比平常慢了八倍。雷鳴試過,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一下子可以達到十倍速,但這種狀態,卻不能太長的保持,最長只能保持五秒左右。
那些男人,很聽話的向館裡走去。連小葉和小麗,也身體微微顫抖得跟着人羣向前走。這二個女生,其實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年輕人,但在天遠所有的學生都知道,學校中,有一個人是絕對不能惹的。關於這個人的傳說,相當多,大多數是憑空想像出來的,但有一件事,卻是事實。相傳在這個人剛進學校時,有一夥社會上的黑勢力,想把手伸出這個學校裡,在搶了三個同學的錢後,這事被這個人知道了,第二天,一百多號的男人,跪在體育館裡,自打嘴巴,每個人都是吐出滿口牙齒,但站起來走人。這一百多號人,有二十幾個,也不知是對自己下不了狠心,還是那牙齒長得實在是太牢固了,臉腫得像饅頭一般,還是吐不盡滿口的牙齒,最後,還是請人下重手,才把嘴裡的牙齒全部打掉。
如果這人只有這麼一件確切得事,那還好。不過這人很明顯,極具暴力傾向,跟他打籃球,五分鐘後,對方一隊,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來。如果大夥正在打拳,這人出現後,那非得強迫人跟他打拳不可,如果不肯的話,第二天,那些不肯的人,嘴裡將會少一顆到二顆的牙齒。在這人讀大一的時候,雷鳴眼前的這個體育館,幾乎沒有人敢進去,連體育老師也不敢在這裡,上體育課。還好,一個學期後,這個人就消失了,但有關這人的傳說,卻成爲這所高校的傳說。每一屆新生進來後,都會有學長把這所高校最重要的傳統說給新生聽,那就是當看到體育館前,停着一輛吉普車的時候,千萬不要進體育館。這人雖然消失了,但社會上的勢力,卻再也沒有進入到這所高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