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弗湟這番話語之後,姬還也打算快人快語,他吸取了自己大哥之前失敗的教訓,就是要直白一些,總是唯唯諾諾可不好。
“在下的想法,便是不讓我的大哥姬伯有任何的翻身餘地,還望湟公子不要參與我們兄弟之事。”姬還畢恭畢敬地說道,他可是晉國的太子,如今對姬弗湟是如此的彬彬有禮,他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
“姬還公子,莫要如此。”姬弗湟連忙說道。
“湟公子,在下自認爲能力不差,可大哥姬伯不過是嫡長子罷了,之前才能成爲晉國的太子,而如今我好不容易從大哥手中奪回這晉國太子之位,可不能讓他再奪了回去,未來若我成爲晉國的君主,定會與魯國修好,還望湟公子能夠答應在下這個請求。”
因爲真的說不定,姬還便是擔心偶然的事情發生,就連烽火戲諸侯這樣的玩笑事都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發生,又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姬弗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忙說道:“姬還公子莫要如此...”
“還望湟公子一定要答應在下這個請求。”姬還不達目的不罷休。
姬弗湟思索一番,說道:“那要看姬還公子會不會涉及到我,若不會涉及到我,那晉國太子之位可是你們晉國自己的家事,我也管不了。”
好一個姬弗湟,竟然也開始打煙霧彈了,姬還心中也是暗暗稱奇,這個人與之前的衛揚一樣,都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既然如此,若我做到了,還望湟公子能夠信守承諾。”姬還離開前這樣說道。
“好說好說。”姬弗湟輕鬆地回答。
...
姬還離開後,姬弗湟便回到魯孝公身邊,向魯孝公稟告所有事。
“湟兒,他離開了?”魯孝公問道。
“是的,君父。”姬弗湟回答道。
“他此次前來可不只看我那麼簡單吧。”魯孝公緩緩坐起身子。
“正如君父所料,姬還公子此行的目的,便是來魯國找人,找回原晉國太子姬伯。”姬弗湟如實回答道。
“湟兒,那你是何想法。”魯孝公如此問道,他想要看看姬弗湟能夠做出怎樣的判斷。
“君父,依兒臣之見,這件事定沒有那麼簡單,此事可能會涉及到衛揚、夷仲年他們。”姬弗湟做出精準的判斷。
“湟兒,你這樣判斷的依據從何而來。”魯孝公問道。
“君父,小張是張然明大人之子,但更是大公子姬伯的好友,也是夷仲年公子的好友,此次找尋大公子姬伯一事,小張必定會牽扯進來,而另一方面,兒臣敢斷言,此次大公子姬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然是絕對不會放出自己身在魯國的消息,九年都未能找到他的蹤影,今天居然說找到了,此事必有蹊蹺。”
“湟兒,你能如此想,爲父很是欣慰。”魯孝公聽到姬弗湟的這番話語,感到非常高興,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已然不容易。
“那麼湟兒,你打算如何做呢?”
“坐山觀虎鬥。”
姬弗湟只有這簡單的五個字,但已經透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湟兒,爲父再跟你說一件事,你說說,這姬仇爲何要讓姬還前來魯國找他大哥的蹤影。”魯孝公提出了另一個觀點。
“毫無疑問,大公子姬伯在外流浪多年,姬仇雖貴爲晉國君主,但他還是姬伯的父親,思念兒子也是正常,另一方面,他想要廢除姬還的太子之位,讓大公子姬伯繼續成爲晉國的太子。”姬弗湟分析道。
但只見魯孝公搖搖頭:“湟兒,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姬仇雖貴爲晉國君主,思念兒子的想法可以理解,但若要說他想將晉國太子之位再交給大公子姬伯,這可是小瞧了他。”
“這是何意?”姬弗湟非常不理解魯孝公的這番話語。
“姬仇這人賊得很,他從來沒想過要易太子之位。”魯孝公說道。
“啊!”姬弗湟非常吃驚,“那晉文侯爲何還要讓姬還找回大公子姬伯呢?”
“當時是給姬還的考驗罷了,湟兒,你想,姬還這些年作爲晉國太子,可曾有哪一點做得不好,甚至說是做得不到位的。”魯孝公問道。
姬弗湟在腦海中思索一番,似乎從來沒有,忙篤定地說道:“沒有。”
“那姬還可曾有得罪過晉國的名臣,荀成和張然明過。”
姬弗湟說道:“也沒有。”
“那姬還可曾得罪過周天子過。”
“好像還是沒有。”
“那不就好了,什麼事都沒有犯,爲何要廢除他的太子之位呢,這必定是他自己的主意,當時將大公子姬伯逐出晉國,他也後悔着呢,廢除姬伯的太子之位,也是認爲姬還更加適合罷了,此次的考驗,便是看看姬還到底有沒有勝任這晉國太子之位的能力,若有則罷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廢除他的太子之位的,若沒有,那這太子之位還得好好斟酌。”
魯孝公與晉文侯姬仇打過多次交道,早就對他心中的想法瞭若指掌,晉文侯姬仇此舉真正的目的被魯孝公完全看在眼裡。
“不愧是君父。”姬弗湟也是感慨佩服道。
姬還離開魯侯府,心中很是不快,衛揚與姬弗湟兩位公子都和他打迷糊呢,都不告訴他關於他們心中的真正想法,這要是和自己的大哥姬伯真的開始爭奪這晉國太子之位的話,不安定的因素可真是太多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姬還公子。”這紀狼一直在府邸外等候,見到姬還公子從魯侯府出來,忙迎了上去。